第525章 钟情蛊,解了
墨鹤立刻上前,“九公主,请吧。”
听到这个称呼,兰幽懵了一下,惊讶地站起身:“王爷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让人传话要跟我合作的吗?我人来了,你却这般冷漠相待?”
夏凛枭脚步不停,一句多言的意思都没有,酷到没朋友。
看他当真要走,兰幽才真的急了:“王爷到底想听什么?”
她闪身上前一步,试图去抓夏凛枭的衣衫……指尖只是粗粗掠过他的手腕,眼前猛地一花.
下一刻,人就消失在原地。
兰幽愣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蜷缩着手指——虽然只是匆匆一探,可是脉象一目了然。此人确实中过青蛊和钟情蛊,中蛊时间和催化程度都对得上。
足以证明此人确实是跟她朝夕共处过的夏凛枭,哪怕面上看起来判若两人,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终究是她多疑了么?
只是,还有一点奇怪之处——
她扭头看向端坐在桌边的高深男子,下意识抿了抿唇,“王爷的钟情蛊,解了?”
夏凛枭猛地抬眸,危险地眯了眯眼睛:“解了?”
“你不知道?”兰幽快步走过来,震惊地看着他,“这才几天功夫,你不可能这么快解了钟情蛊,以苏……”
以苏染汐目前的能力,顶多只能让钟情蛊沉睡,短期内不再发作折磨。
她刚刚本来还想催动钟情蛊试探一下,却不想他体内钟情蛊的痕迹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苏什么?”夏凛枭猛地抬眸,冰冷的视线跟刀子一样,猛地扼住兰幽的手腕,将人狼狈地按在桌子上,“圣女想跟本王合作,那就老实一点,别跟本王耍心眼,更别打苏染汐的主意!”
眼神嗜杀,气势凌然。
兰幽疼得手腕发紧,丝毫不怀疑自己若是透露出半分对苏染汐不利的意思,即刻就会命丧于此。
“王爷既然有此一问,想必是知道王妃的身世了吧!”她紧张地咽了咽口水,眸中尽是恐惧和害怕,“方才我确实有所隐瞒——南夷皇室此次派使团来夏,议和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命令我等寻找失踪二十多年的前任圣女兰霜和她的后人。王爷战神之名赫赫,纵然不曾涉足南夷战事,应该也明白正统血脉的圣女对我南夷的重要性吧!”
“当年,圣女兰霜凭借一己之力歼灭大夏王师数万人,名动天下,威慑四海,那也是我南夷曾经最辉煌的时候。皇室如今在大战之上节节败退,我这个血统不纯的圣女实在无能,不能像兰霜一样立下汗马功劳,只能乔装身份加入使团,为寻找圣女嫡系略尽绵薄之力。”
她并未挣扎半分,眸含薄泪,楚楚可怜道:“我实为寻圣女而来,不想阴差阳错认出了王妃的身份,如果使团知道王妃的真实身份,必然无所不用其极要将她带回南夷,届时王妃将永无宁日!”
“你在威胁我?”夏凛枭骤然用力,神色嗜杀,仿佛她再多说一个字,就会顷刻间取她小命。
“王爷说笑了。”兰幽疼得冷汗涔涔,唇瓣几乎因为恐惧而咬出血,可还是强撑着跟夏凛枭对峙,“我早在金殿对峙之前就知道了王妃的身世,若非诚心想要跟你们合作,又怎么会对使团隐瞒至今?我如果想要害王妃,先前只管成全三王子跟王妃……”
见夏凛枭眉眼一狠,她连忙收回话头,真诚道:“王爷放心,只要您愿意助我离开南夷且无后顾之忧,我愿意将这个秘密彻底埋葬在心里,让王妃在您的羽翼之下继续要风的风,要雨的雨。”
“你要离开南夷?”夏凛枭皱眉。
“是。”兰幽坚定道:“先前兰幽对王爷百般亲近,甚至不惜用上钟情蛊,明面上是受皇室之命想要控制王爷,实则也是想让王爷将我纳入府中庇佑,借机脱离南夷皇室的控制。”
“听闻当年圣女兰霜得以逃脱南夷皇室十多年的追杀,都是得益于当年盛极一时的文宣太子。如今大夏还能如此助我的人,非王爷莫属。”
夏凛枭深深看她一眼,冷漠地收回手:“若我要你回南夷呢?”
“什么?”兰幽愣了一下,一瞬间以为自己幻听了,“我留下来,可以成为王爷的一大助力,更不会破坏你跟王妃的感情。我只想要一个自由,南夷没有了我这个半吊子圣女,又找不到苏染汐这个血统纯正的圣女,自然不敢再起反叛之心,只能偏安一隅。”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握有这么大的筹码,对夏凛枭来说百利而无一害,为什么他还要拒绝,“王爷,只要南夷皇室偃旗息鼓,战争就能停止,两国百姓也能安居乐业,王妃也能摆脱南夷的追杀和逼迫……这笔买卖对王爷来说稳赚不赔啊。”
夏凛枭平静地倒了一杯热茶,目光在氤氲的热气中变得高深难测,让人看不透深浅明暗:“听起来,圣女是想要彻底投靠大夏,对我来说,确实百利无一害。”
兰幽松了一口气。
这才是谈判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她抛出这么大的筹码,夏凛枭怎么可能不上当?
人生来就是趋利避害的。
就算他是神威战王,没有理由拒绝天降助力!
“王爷说错了,我不是投靠大夏,而是投靠王爷。”她微微一笑,抬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朝着夏凛枭举起来,神色间不乏妩媚,“经过金殿之乱,兰幽愈发确认皇帝陛下绝非慈父,一心想要置王爷于死地!既如此,兰幽愿意为王爷效力,助王爷登位九五至尊。”
夏凛枭淡淡看着她手中热气氤氲的茶,突然冷冷扯了扯唇,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茶水泼满一桌子。
时值冬日,这滚烫的热茶虽然一遇冷气就温度稍减,可刚刚烧开的热茶到底还是滚烫,滴滴答答地顺着桌角往下落,很快浸湿了兰幽的裙摆。兰幽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强忍着烫意浸透衣服,烧红了皮肤,始终没有动弹一下:“王爷身中钟情蛊,受尽苦楚折磨,虽然是兰幽受命皇室的无奈之举,可说到底我也是罪魁祸首。王爷想要折磨兰幽以泄愤,兰幽毫无怨尤。”
相反的,夏凛枭越是这样不好糊弄,越是睚眦必报,她反倒是更加放心了,至少这些话让他听进心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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