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的狸奴猛地跳到茹芝身上,在她下巴处留下几道血痕。
“啊——!”茹芝尖叫一声,下意识用手打开狸奴,冷不丁手臂又被划了几道。
花厅眨眼间就一片混乱,我淡淡看着,冷笑一声,曲悦也很快反应过来将狸奴抱起来安抚。
茹芝那边的婢女也赶快拿出手帕给茹芝捂住伤口,语气慌乱:“奴婢这就去找大夫。”
茹芝也有些慌张:“先去给我打水,还有皂角也送来,谁知道这死猫身上有什么病毒!快打水让我洗伤口,听我的!”
婢女也似乎也记起茹芝更会医术,立刻扶着她回园子了。
我皱眉看了一会儿,有些不解对方口里的病毒,她的猫儿干净着呢,怎么会有毒。
花厅很快又冷清下来,我冷不丁看见地上的金步摇,猜测应该是刚刚混乱时掉的,曲悦要捡起来,我止住了,一脚将步摇踢到了一边的花丛中。
脏了,我才不要。
但刚刚的事恐怕不能善了,我出神的想。
刚好看看,你顾子晋对茹芝到底有多少在意……
顾子晋傍晚从军营回来后就听下人说了这件事,立马去抱琴园看茹芝,一刻钟后,又怒气冲冲的往我院子跑。
我正坐在大堂用饭,这几日顾子晋都很少有空和我一起,面对一桌子菜,我干脆在桌上给狸奴也备了一只小碗。
顾子晋到时,我正在喂狸奴喝鱼汤,顿时发了脾气:
“茹芝都受伤了,你还在这若无其事的吃饭!你何时这般冷血了?”
我有些失望,分明茹芝挑衅在先,顾子晋问也不问就朝我发怒。
但好在近日攒积的失望委屈太多了,我依然能够面不改色:
“受伤有大夫,干我何事,一切都是她自讨苦吃。”
顾子晋气急了望着不咸不淡的语气,大步上前直接拧起我的狸奴:
“不干/你事?就是你这条畜生害茹芝受了伤,做错事都要接受惩罚,这等不听话的畜生也没必要留下!”
我猛地站起,看着顾子晋掐着脖子提猫,顿时一急:“你别伤害它顾子晋!你敢伤它我跟你没完,把狸奴还我!”
似乎我这等焦急担忧的神色才让顾子晋满意,他冷笑着说:
“你连一只狸奴都紧张,却不知道担忧一个受伤的人,想要我还你很简单,去和茹芝道歉!你真的越来越荒唐了,想必你父皇也不像你这样。”
我眼睛气得发红:“你让我去道歉?你还想替我父皇管教我?我父皇不会让我给任何人道歉!”
顾子晋手上用力:“你做错了事,就该道歉。”
狸奴挣扎的幅度都小了,不断发出细微的呻/吟,我慌极了:“你别伤它,我道歉,我去道歉。”
说完,我鼻腔酸涩无比,心脏也抽抽的疼。
顾子晋神色满意,捏着后颈将狸奴托起:“等你去道了歉,我再还你。”
我慌忙抓住顾子晋的衣袖:“不许,你现在就还我。”
顾子晋慢慢回头,神色冰冷,手里捏着狸奴的颈子一字一句的说:“听话,之瑶。”
我在顾子晋冷酷的威胁下缓缓松开手,声音带着哭腔:“子晋哥哥,你别欺负它。”
顾子晋神色软了,有些无奈:“就知道撒娇,我是为了你好,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乱动你的东西。”
说了,便抱着狸奴出院子。
想来今夜也不会留宿在房间了……曲悦过来给我擦眼泪,我才知道我又在顾子晋面前哭了,可顾子晋这次却没有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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