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几乎是在那一刻,捶打撕咬他,很是不配合。
谢清舟气喘吁吁将她整个人捞住,包裹了她的所有情绪,这些日子她的不解,她的失望,其实他都懂!
为了孩子而妥协的“情事”,到了最后,江南觉得无比的不堪。
结束后,她就起了身,谢清舟靠在床沿,看着她莹白却消瘦的背,取了一支烟,咬在唇上,江南听到打火机的声音,回过头,“你又抽烟了?”
谢清舟抬了下眼,“这几天抽了几支。”
江南眸色一沉,裹好睡袍,走到床沿,“你到底在想什么,要干什么?你现在抽烟合适?”
谢清舟靠在床头,睇着她的,他的相貌本来就好,情欲过后,眼周微微红着的模样,就很撩拨人。
“自己想。”他道,声音都是沉的,骨节分明的指,落在她的脸颊上,然后握着她的后颈,倾身与她吻。
江南蹙了下眉,捶了他后背两下,他纹丝未动,继续尝她。
手机嗡嗡嗡的在响,她推开他去接电话。
“江总,他要见你。”小张来的电话。
“好。”
江南转身走向浴室,谢清舟还是懒懒散散的靠在原来的位置,“我这几天很忙,晚上找你?”
“要不是为了孩子,你有多远滚多远。”江南头也没回。
谢清川见着她炸毛,低低一笑,却没说什么。
江南去山里,打电话问安宁,弯弯可懂事了,让她放心。
……
容彰之所以见江南,是因为她能从的脸上判断出他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相识多年,哪怕江南隐藏的再深,他都能看出些许的端倪。
“要见我,干嘛?”江南说,语气还是那样的不耐烦。
也是,自从摊牌后,他与她就再也没有和平相处的时候了。
“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啊,可幸福了,你有事说事。”
“江南,弯弯的事情,很抱歉。”容彰说,“我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在过去,我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肚子里的孩子。”
所以弯弯出了事,他真的挺难过的,特别是那个小家伙那么招人稀罕。
提到了弯弯,江南的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
“容彰,你不用在这里假慈悲,无论你心里怎么想的,实际伤害已经造成了,初心不重要,重要的是行为本身。”
容彰的心口一酸,其实,早些年,他就应该了解江南的。
她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曾经,她与谢清舟在一起时,在知晓了他要寻的人是她后,还是因为伤害,算计谢清舟,让张沁从E国回来。
那是她执着要在一起的人她都能恨下心来,何况是他,只不过是一个恋人不满的朋友,得到她的原谅,太难了。
“你如果只是跟我说道歉的话,以后别浪费我的时间。”江南说。
容彰沉默了半晌后,才道:“当年,你父亲意外救了谢董事长与谢清舟后,就被谢靖同怀恨在心。”
毕竟,那是谢靖同离着那个位置最近的一次。
因为江南的父亲,走向偏离了预设轨道,他怎么可能不报复?
江南抬了抬眼,看着容彰,他知道的,商场如战场,无论在哪里,大家族里为名为利,不顾亲情的大有人在。
比如晏家,晏方旬那么执着要掌控整个晏家,不就是因为他的母亲死于家族的的斗争吗?
也比如她自己,当年父亲意外出事后,公司更是分崩离析。
叔叔因着有一部分的股份,不也是欺负他们孤儿寡母吗?
奶奶离世前,说家里的房子留给叔叔,她手里所有的钱留给她。
可是奶奶忽然住院,叔叔一家不允许她见奶奶。
叔叔却只转给了她500块钱,美其名曰让她上学用。
人性这东西到底是复杂的。
所以,容彰说的,她信了几分。
“你呢?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江南问,看着他的眼睛。
容彰没有说话,许久,他才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我问你,你在中间扮演什么样的角色?容彰,你如果想要我相信你,你的初心是为了不伤害我,就让我看到诚意,毕竟我们之间除了你欺骗我,还有你差点让弯弯死。”
江南记得的,弯弯给过他糖,总是那么温暖的治愈着每一个人。
这样好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我,不止我,是我们,我们是他手里的刀。”容彰说,或许回忆起往昔,他的视线落在了窗外。
不自由,也并不自主。
“起初,接近你,的确是因为利用你,你毕竟是他的心尖尖嘛。”容彰叹了口气。
提起了这个,江南心中微微酸涩,“你跟我哥哥是同学,他出事的时候你来过。”
“是,我来过,你家里那时候特别的乱,公司乱了,你一个人撑起了江家,我先你一步看到了谢清舟给你写的信……”
或许是因为江家忽然出事,她一个从父亲哥哥娇宠的小姑娘,忽然要护着自己的母亲,总是会忽略很多的东西。
提到过往,江南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她沉默了半晌,接他的话,“但是谢董事长与谢清舟活下来了,谢靖同也没有了法子,你跟我哥哥是同学,所以你来徐徐图之。”
但是谢靖远跟谢清舟都活下来,“你只有徐徐图之。”江南接了他的话。
容彰没有否认。
她走出院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外面的风景,她曾经被关在这里。
因为心境的缘故,她曾经无瑕观赏这里的风景,如今一眼望去,远处的山很漂亮,云雾缭绕,竟然那么好看。
“你走吧,容彰。”江南忽然道。
容彰走到廊下,江南就坐在他这几日久坐的蒲团上,望着远处,心事重重。
“抱歉,江南。”
他的道歉,她不接受。
……
谢靖同秘密到了香城,在听徐晋说容彰是被江南关了起来后,眸色微变。
“江家的这对兄妹,真的是让人觉得厌烦,总是坏事。”谢靖同道。
若是当年没有江家人的“多事”,他哪里需要花上这十多年的时间来筹谋?
如今又把容彰给关了起来,他刚刚进入到董事局,就这么长时间不出现在公司,这让公司里的人怎么想?
谢靖同心情很是不好,如今已胜券在握,他不会重蹈当年的覆辙的。
“谢总,如今谢清舟因为他孩子的事情忙碌,容总说,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徐晋开口。
谢靖同笑了笑,“如果,容彰手里的股份,再多一点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
他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事也不能着急了,但是他又不想再等了。
再等,那件事露出端倪来的话,对谢靖远的伤害那是大打折扣的。
所以,他还是想让这件事尽快的推进,到时一击即中,让谢靖远痛苦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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