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帝为了大局、为了帝位,别无选择,只能将陈玉皎诛杀!”
若是不愿……为了一个妖女不愿,那便……呵!
赢修堂掩盖住满眼的深沉,“只要赢帝同意,朝堂便可恢复以往的三公制;李清随,南楚之人,也只能是个养马的,永不可入主中枢!
而这期间,并不要求宗太保做什么,只是暂且拖延黑御卫而已。 ”
说话间,赢修堂还给宗太保倒了杯茶:
“你我、也并未做出伤人之举。皆是除佞女之大功臣!
并且事后请罪,以除佞女的名号主动公示于天下,得到的会是六国之夸赞!赢帝总不可能诛杀勇于直谏之臣!”
一切前因后果,早有筹谋得周全而妥当。
宗太保听着,目光还是闪烁着,不太同意。
去逼那个喜怒无常的赢帝,这实在太冒险,等同于钻进虎口里拔牙!
可赢修堂又问他:“宗太保,你当真要交出手上这兵权、军器部管理权,沦为一个普普通通的武夫子?
当真要看李清随一党在朝堂呼风唤雨,随意欺压我们华秦官员?
甚至……宗将军之仇,宗太保不想报了吗?”
最后一句话,问得十分深幽。
宗太保又想起了自己惨死的儿子。
被陈家忽悠,上阵杀敌,最后陈震岳成为国尉,陈太傅活着归来,他的儿子……却被战火活活烧死……
宗家与陈家,不共戴天!
陈太傅已死,还要留一个女流之辈陈玉皎,来夺走他们的权利?
宗太保终于是同意:“好!那便围困帝王,三公九卿联名奏请!诛杀佞女!稳固朝堂清明!”
两人制定了十分详细的计划。
不过……
他们皆没有注意到……
暗室外面的一个书架,一抹深沉庄重的身躯正立在其后。
正是宗肃。
暗夜里,他悄无声息地离开。
长屹府。
陈玉皎回来后,房内有温度适中的药浴,桌上有赢长屹早已准备的膳食,各处花瓶里插着的新鲜荷花莲蓬,是每日新鲜置换,雅致异常。
她洗去一日的疲惫后,与赢长屹相对而坐在案桌前。
这还是成婚后,两个人第一次这么安坐用膳。
赢长屹在为她盛汤,尊贵优雅的动作、和那眉宇间的对她的关切,赏心悦目。
陈玉皎看着赢长屹时,心里不由得腾起些愧疚。
本想着与他联姻,互相照顾,但她能为赢长屹做的事情实在太少,一直是他在照顾她。
这种相处模式,她也有些……
“玉皎,食宜专致,不可分心。”赢长屹低沉的嗓音带着提醒,将手中的玉瓷碗递向她。
只是,陈玉皎伸手还未接过之时,一个黑衣锦卫忽然从外面大步走来:
“陈客卿,朝政急事,君上请你立即前往!”
来的人,是晏伐,黑御卫统领。
竟然派这么重要的人物前来接她……
陈玉皎眸色微微一变,今日离宫时还甚好,忽然出现紧急事宜?
是那些人这么沉不住气,这么快就开始了?
赢长屹长眉亦是一敛,取来锦盒。
他从容不迫将一些糕点放入食盒之中,起身朝着案席上的陈玉皎伸出大手:
“玉皎,我送你入宫。”
可晏伐脸色有些凝重:“大公子,此次之事,您还是勿插手为好。”
因为局势实在太乱,还牵扯到多方政变。
赢帝曾说过,这华秦的江山有他来撑着便足够了,总要有人无忧喜乐。
赢长屹长眉微皱,片刻时间心下了然。
他只能将食盒交至陈玉皎手中,难得严肃叮嘱:“记得用膳,身体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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