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慌,只能安抚,:“放心,我定会想出计策,天无绝人之路。”
扬出话后,她转身迈步离开,留给众人一个冷傲而坚韧的背影。
众人看着她那始终临危不乱的姿态,又不好意思再闹事怪罪。
燕凌九离开后,独自缓慢步行回家。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甘商临和赢潇潇财大势大,她们都没有办法,短短时间内她又能想出什么计策?
如果真依他们所言,金枝玉叶恐怕真的就此垮了……
那她投资进去的那么多钱财,一朝就会化为乌有吗?
而且之前赚的银子都投进大型作场的建设,如果真的判赔偿顾客,那些账房里的钱压根不够赔。
如今她占股四成,指不定还要背负巨额的还款债务!
燕凌九冷静地在心里算了笔账,得出大概的巨额债务后,她眼皮都在狠狠直跳。
怎么可以……
她堂堂燕凌九,怎么能再背负一笔巨款?
战家已经负债那么多,她再欠债,一无所有,岂不是……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明明她的方策没有错,错的是这个时代!
沉思间,不知不觉,燕凌九就走到了战家门口。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天色泛黑。
燕凌九刚走到定西王府大门口的台阶上,忽然、一抹身影疯狂地冲了过来。
“啊!燕凌九!你还我钱财!你还给我!把秦酒铺子的钱全还给我!”
是吴荭霞。
这么一下午的时间,整个京城已经传遍,人人皆知金枝玉叶闹出事,手段下三滥,琼膏无效,被封铺关门。
吴荭霞担心秦酒铺子被连累,赶紧准备去把所有钱物拿走,哪儿想,竟然得知库房里压根没钱!
账房说这些日子秦酒铺子所赚的钱,近十万两白银,全被燕凌九取走!
吴荭霞一猜就知道,燕凌九把钱拿去投资金枝玉叶了。
这些日子以来,吴荭霞本就对燕凌九恨之入骨,全是看在她能帮战家赚钱还债的份上,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耐。
每天系那些木牌,手都打出血泡!
可是现在忽然告诉她,金枝玉叶垮了!木牌无用!燕凌九还把钱全赔光了!
吴荭霞双眼发红得如同猛兽,歇斯底里地扑过来直掐住她的脖颈:
“啊!燕凌九!你个疯女人!疯婆子!败家的玩意儿!你怎么可以把钱全部拿走!怎么可以一声不吭就擅动我们战家的钱财!
你还我钱!你必须给我个交代!必须给我说清楚!”
吴荭霞边说边用力地掐她脖颈,力度十分巨大。
“咳咳……”燕凌九瞬间被掐得呼吸困难,脸色发青。
她一把将吴荭霞甩开,冷漠又自傲地说出早就想好的话:“闹什么闹?秦酒铺子原本就亏本,若不是我,哪儿能赚那么多钱财?
我支配自己赚的钱,还需要向你们交代?”
“你放屁!”吴荭霞站稳身体,指着她的鼻子就骂得唾沫横飞:
“若不是陈玉皎将秦酒铺子管理好,质量毫无差错,你现在那些把式哪儿就能一飞冲天?
况且我儿子寒征打胜仗回来后,秦酒铺子的名气本就直线飙升,不需要你太倒腾,都足够盈利!”
“你用的是我们战家商铺完整的底子,卖的酒也是战家的商铺生产,工人都是战家原本请的工人,怎么就全成你的钱了!你说话到底要不要脸!
我掐死你这种厚颜无耻、不知廉耻的女人!”
吴荭霞气愤地冲过去,双眼赤红的准备继续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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