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且慢!”
宣仁帝脸色沉沉的。
嘉禾则暗自攥着拳头,目光隐含阴冷。
长岐已经认罪,昌平还要做什么!
昭华义愤填膺地说道。
“长岐作恶多端,儿臣怀疑,还有一事,也与他有关。请父皇明察!”
她目光扫向嘉禾。
“皇姐,你可知道,苏老太傅的孙女——苏婉,于婚前遭采花贼欺辱?”
闻言,嘉禾这个始作俑者自然心虚。
她强行假装镇定。
“我当然知道,婉姐姐好生可怜……”
昭华可没时间看她做戏。
“那次的事,城中沸沸扬扬都说是我指使,可其实,这事儿的祸端在浮光殿!”
嘭!
宣仁帝觉得太荒唐,一拍桌子,喝止她。
“昌平,你这话越发无理了!”
“儿臣已经找到那名采花贼。”
嘉禾越发心慌意乱了。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那采花贼已经被乱刀砍死了吗!
昭华接着道。
“经那采花贼供述,也是有人指使他,让他做出那丧尽天良的事,毁了一个女子的一生!
“事后,那些人还要杀他灭口。
“他死里逃生,画师根据他的记忆,画出了那几名杀手的脸。
“儿臣托人暗中查探过,最后确定,那几人,就是浮光殿的侍卫!
“父皇若是不信,可宣那采花贼来对峙。”
宣仁帝被这接二连三的案子弄得头大。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看似乖顺安分的女儿,暗中做了如此多的调查。
苏婉那件事都过去多久了?
她居然还在查!
还有春猎那事儿,是她向他这父皇求情,要放了那个混账东西。
他以为她心善,没想到,她偷偷去审问那人,还弄到了证据。
她做了如此多的准备,看来今日是必须要讨个公道了。
宣仁帝无奈地叹了口气。
“昌平,此事已经揭过,你又何必……”
昭华调整好情绪,顷刻间热泪盈眶。
“父皇,人言可畏,这是您教儿臣的。
“对于别人来说,这件事可能早就结了。
“但他们对儿臣的猜疑始终都在。
“儿臣现在居于宫外,之前想去看望苏婉,却被苏府的人以诸多借口拒绝。
“他们看儿臣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犯人。
“可那事儿明明不是儿臣做的啊!
“儿臣费尽心思查清此案,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求父皇做主!”
宣仁帝听着她这通肺腑之言,也心软了。
总归是他亏欠她良多。
她想要清白的名声,他成全又何妨。
这之后,那采花贼被带了进来。
见到画像上的几名侍卫后,他情绪很激动。
“是他们!就是他们,没错!”
那几个侍卫一看东窗事发,纷纷跪地求饶。
昭华则颇为怀疑地问嘉禾。
“皇姐,长岐害我,还能说是私仇,那你这宫中的侍卫害人,又该做何解释!”
嘉禾身子一颤,随即跪在宣仁帝面前……
嘉禾一副完全被吓到的模样,脸色煞白。
“父皇,儿臣不知,儿臣实在不知道啊!
“他们为什么要害苏婉,为什么要杀人。
“儿臣……呜呜……”
嘉禾哭得伤心,哭得委屈。
宣仁帝格外心疼。
他也相信,此事定与她无关。
这时,长岐主动揽上罪责。
“是奴才所为!
“奴才对昌平公主怀恨已久!
“苏小姐一事,是奴才收买那采花贼,想要冤枉昌平公主。
“后来为了灭口,奴才不便现身,就让这些平日里交好的侍卫去办……”
嘉禾听到长岐这样说,又急又恨。
她不想失去长岐。
该死的昌平,到底从哪里找来这么多证据!
从苏婉,到春猎,再到这次陈公子行刺……昌平藏得可真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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