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很是干脆,“需要多少人手,我派给你。”
“少说也得几十个,人越多,找起来越快嘛!”
“行。”
谈完正事儿,宁无绝收起扇子,欠身问道,“真不让我见见?我们宁家的情况,总得由我来跟她说明吧。”
魏玠正色道。
“我自会同她说清楚。”
“宁家的事儿,你又能知道多少,还是我……”
“咳咳!”守在门边的黑童使劲咳嗽两声,面色木讷地打断宁无绝的话。
后者会意,难得没嫌黑童多管闲事儿,嘴角一撇。
“得,小爷我走了!”
刚出宅子,宁无绝就恼火地告诫黑童。
“你个难忘旧主的,以后别跟着我来这儿!”
……
主屋。
阿莱正伺候着昭华喝药。
确定四下无人,阿莱才出声关怀。
“公主,您近日可还好?那药……”
昭华放下药碗,谨慎地打断她这话,“扶我去床上歇着吧。”
“是。”
进入内室,昭华抓住阿莱的胳膊,用极低的声音道。
“想法子接近陆从,他能弄到那药。”
阿莱并不赞成,“公主,这很冒险,陆从是魏相的亲信。”
昭华却笃定。
“他会帮我们的。”
自昌平公主坠崖,已经过去一个多月的时间。
直到现在,褚思鸿还未放弃寻找。
他始终相信,只要没见到尸体,这人就还有生机。
但是,宣仁帝这边已经安排下葬,没有尸身,便立了个衣冠冢。
魏老夫人得知外孙女的死讯,十分悲伤。
她也曾让魏玠去悬崖底下寻找尸体,但至今没有消息。
到葬礼这天,魏老夫人见着魏玠,面含悲痛地质问他。
“昌平为何会坠崖!是不是有人害她?
“你身为她的表兄,又与她……你怎能不知?
“你怎么不多派些人保护她!”
老夫人悲伤过度,才会这样指责他。
其实她也知道,人各有命。
昌平和她的母妃一样,都是薄命的可怜人。
魏玠朝她行礼,脸上没有多少哀痛。
“祖母,节哀。”
葬礼结束后,金彦云单独找到魏玠。
“魏相也认为公主殒命了吗?”
金彦云如今已是金伯侯,比他作为世子时的威严更甚。
他特意这样问魏玠,是因他对此事有诸多怀疑。
但相比魏玠,他还是差了些道行。
魏玠不露破绽地回。
“起初也是不信的,但,亲自去过几次那悬崖后,也就不得不信。
“从那么高的地方的摔落,生机渺茫。”
说话间,他眉眼间隐忍悲恸似的,遥望着远处天际。
金彦云孱弱的俊脸同样满含哀伤。
“我已向皇上请旨,将公主以金伯侯夫人之名安葬,不管公主是生是死,这婚约,是我侯府的承诺。”
魏玠眼底略过一道暗芒,旋即归于平静。
“侯爷情深义重,鲜有人能及。只是,此举恐怕不妥。将来侯爷娶新妇,岂不是平白添堵。”
其实,不过是一个虚名,哪里值得他计较。
只不过,他猜到金彦云这是在试探他,多少也要反驳几句。
皇宫。
浮光殿。
昌平死后,嘉禾每天都很愉悦。
总算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以后没人跟她争彦云哥哥了。
嘉禾看都没看那些驸马备选的画像,阴恻恻地自语。
“昌平,你就不该跟我斗。下辈子投个好胎吧,别再犯蠢了。”
……
城西。
魏玠今日忙到半夜才归。
彼时,昭华已经睡着了。
他小心地躺到她身侧,帮她掖了掖被角。
他们没有成亲,却和婚后的夫妇没有分别。
更别说,如今连孩子都有了。
魏玠的眼中尽是柔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
他凑过去,在昭华的脸上印了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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