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位?”宁栖梧低声自语。
是只有魏玠一人吗?
这时辰也不早了,其他人怎会来得这么迟?
昭华抿着唇,没有多大反应。
她喝了口茶,继续耐心等待着。
这一等便是好几个时辰过去了。
一直到日暮黄昏,再找人去问,还是一样——除了魏玠,没有别人参与择选。
宁栖梧倏然起身,诧异地看着昭华。
“公主,是兄长所为吗?为了得到家主之位,他都做了什么!”
据她所知,如果不是动用了非常手段,不可能一个别的参选者都没有。
是用他们的把柄相要挟的?
可并非所有人都犯过大错……
宁栖梧问昭华,但是,昭华同样一头雾水。
她只是装作一切尽在掌握中。
至于魏玠暗中做了什么,她也不知道。
所以,他的计划是不战而胜吗?
魏玠下定决心要做什么时,就会变得不择手段。
从他回到陇右前,甚至还在皇城时,就已经在部署。
寻常的要挟无法让所有人听话。
他恩威并施,暗中做了些不道义的事。
眼下的形势如他计划的那样,没人能来与他争家主之位。
这样下去,这位置就是他囊中之物。
宗祠内,老族长也发现了异常。
他让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导致这么多人都缺席了。
过了许久,出去打探消息的下人回来了。
他悄声告诉老族长。
“其他人都不肯透露原因,五爷偷偷告诉小人,他的孙儿被带走了。显然是……”
是谁所为,显而易见。
老族长脸色铁青,怒视着魏玠。
“你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如何能服众!”
魏玠丝毫不感到羞愧。
只要结果满意,过程如何,不重要。
他也没有伤害手中的人质,只要得到家主之位,自然就会放人。
老族长想要终止今日的择选,改日再议。
但,马上就有家仆赶来,慌不择路地跑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颤抖着对他说:“老爷!梅夫人不见了!”
梅夫人并非老族长的妻,而是他外头的女人。
那女人原本是青楼出身,上不得台面,是以一直被秘密养着。
但老族长并未做出什么荒唐的事,只是去那儿散散心,听那女人弹弹小曲儿。
这么多年,他们还是清白的。
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索性他就牢牢瞒着。
这件事,知道的人甚少。
谁料,还是被魏玠发现了。
老族长敢怒不敢言。
毕竟,他一大把年纪,不想晚节不保。
老族长凝望着魏玠,对他既有痛恨,又有忌惮。
一个尚公主的驸马,竟然要回来做魏家的家主,实在荒谬!
可是,此人已经不受控了,他就像一头饿极了的野兽,肆意横行,只有吃饱了、餍足了,才会停下那些疯狂的举动。
即便他今日得不到家主之位,只怕也会将魏家搅的天翻地覆。
比如他掌握着的那些秘辛……
老族长想到种种,不由得长叹一口气。
“也罢。”
他哀叹着,终是没有终止今日的择选。
一切如魏玠所计划的进行着。
过了今日,只要没别人站出来与他争,他就胜了。
他该感谢祖母说出当年的真相。
证明他是双生子中、那个本该被留下的长子。
这为他省去不少麻烦。
宗祠偏房内。
下人送来晚膳。
昭华坐了许久,再次问那下人。
“还没有结果吗?”
下人摇了摇头。
宁栖梧瞧着外头的夜色,语气不明地说道。
“公主,到这一步,已然没有悬念了。
“兄长会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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