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玠听完侍卫的禀告,脸色凝重起来。
但他对这调查结果并不意外。
当初太上皇被囚禁在玉阳山时,魏玺就差点把人折磨死。
如今魏玺成为肃成帝的亲信,又深得太后重用,想来早已是狼狈为奸。
他想对付太上皇,易如反掌。
但是,他不该将断掌作为新婚贺礼送来。
如此行径,意在挑衅。
“大人,三公子现在做事越发猖狂了。此事是否要瞒着长公主?”
魏玠嗓音沉沉的。
“我自会寻机会告诉她。”
一味瞒着她,不是办法。
仅仅是侍卫增多的事,她都要问到底,何况是那对断掌。
而且,想必她也早有察觉。
……
晚上,魏玠一进内室,就看到地上早已铺好的床褥。
他眉眼间拂过一抹深意,随后就朝那床褥走去。
一盏茶后。
昭华沐浴完,穿着寝衣出来。
却见原本铺好的床褥不见了,魏玠则坐在桌边,单手拿着一本她看过的医书,另一只手环着茶盏,不紧不慢地啜饮着。
她看了一圈,凝眉问,“被褥呢?”
魏玠抬眼看过来。
“有劳公主有此心意,但今晚我睡床。”
昭华脸色骤变。
“你……”
她还没表达完惊愕之情,又听魏玠补了句,“不止今晚,以后都睡床。”
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带任何解释。
仿佛他提出,她就得接受。
昭华不无恼火地对着他,“魏玠,你到底想干什么!”
魏玠十分淡定。
“公主莫不是又忘了,我们现在是夫妻。
“夫妻之间能干什么,还用我一一说明吗?”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朝她走去。
他走一步,她退一步,到最后,他在她面前停下,单手搂住她的肩,让她没处可退。
昭华忍无可忍,直接往他脚背上一踩。
“你真是够了!松手!”
哐当!
婢女端着安神药膳入内,就看到这么一幕。
她赶紧埋着头退出去,着急忙慌的,直接撞到了门框上。
昭华立马推开魏玠,十分不自在地警告他。
“再这么动手动脚,以后不准来我这儿!”
魏玠也不退让。
“我们是夫妻,如何就动不得?”
“别一口一个夫妻,有我们这样的夫妻吗?我们是为了什么而成婚,你我心里都清楚!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们根本不会……”
“不会什么?”魏玠高大的身影投在她面前,步步紧逼。
昭华别过脸,看着别处,语气笃定地回答他。
“我们不会在一起。”
魏玠的眼神乌沉沉的。
片刻后,他话锋一转。
“但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你就得接受现实。”
说完,他掀开帐幔,上了她的床榻。
昭华紧追上前。
“你下来!”
……
婢女站在屋外,隐约听到了些动静。
她担心地问旁边的木头。
“公主和驸马究竟怎么了?他们这算是感情好吗?”
木头抓了抓脑袋。
“我也不知道啊。但这既然都成了亲,那就是夫妻了,木已成舟,没退路了吧?”
屋内。
昭华差点就没了退路。
好在魏玠还算个人,虽是同床,却还是分了被褥。
仿佛楚河汉界,井水不犯河水。
两人这算是各退一步。
可半夜里,昭华突然惊醒。
只因她感觉到一只手伸进她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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