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连在这种事上都直白叫她连大腿根都止不住地发颤发软。
但姜莞仍觉得不够,吊着他的脖子低泣着在他身上缠。
这样意乱情迷的模样,几乎轻而易举就能摧毁男人的理智。
谢时谦眉眼依旧温沉清净,好似没有被欲色沾染上半分,低压的眼睫下眸色却分明愈发深重。
他如她所愿低头缓而深地搅弄着她的唇舌,而后抱起她往沙发上一靠,让她面对着坐他身上。
姜莞湿漉漉的双眼愈发迷离,已经软成泥的身体在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什么的那一刻总算得到些许满足地颤缩了瞬,近乎忘乎所以地伏倒在他怀里。
忍不住嘤咛出声的那刻再度被男人含住唇深吮。
她听到他半命令般低缓微哑的嗓音:“想舒服就自己蹭。”
姜莞却只知呜咽着摇头,在他怀里直掉眼泪。
或许是模样确实招人疼,谢时谦终归还是掐紧她的腰,将她搂得更紧。
姜莞不知颤栗了多久,意识逐渐回笼眼里愈发湿意氤氲之际被男人吻住。
她甚至忘了害怕,极力克制住仍旧还不断在她身体里作乱的渴望低头紧紧埋进他怀里,眼泪也跟着啪嗒啪嗒直往下掉。
此时此刻她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她完了。
察觉到她仍旧无力却情不自禁发抖的身体,谢时谦眼眸微低,缓缓抬起她的下巴,在她不得不迎上他的目光的瞬间,眯眸问:“怕成这样?”
“我该说你胆大,还是该说你胆小?”
姜莞眼泪晃荡得愈发厉害,破罐子破摔般带着哭腔颤声启唇:“您原本……可以不管我的。”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后悔了,甚至不敢看男人的眼神,便再度闷头埋进他怀里。
而也就在此时,门外极其突兀地传来关黎语气格外僵硬的嗓音。
“先生,救护车到了。”
周遭暧昧浓情的气氛由此顷刻间消失殆尽。
关黎现在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他就站在门外,即便里头的声音再压抑再克制,他也多少隐隐约约听到点动静。
跟在谢时谦身边这么多年形成的固有印象在此刻间倾覆,关黎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恐怕……要变棘手了。
无论谢时谦对姜莞有没有心思,过了今天,有些事情的性质就已经变了。
然而关黎没想到的是,明明他刚刚才听到救护车的声音,等了须臾却仍旧没有人抬着担架上来接人。
他皱了皱眉,刚摸出手机准备电话司机让其看看门口的情况,余光却忽而瞥见什么,视线微微一顿。
走廊尽头正有几道身影长腿阔步朝着这方靠近。
正中间在后头保镖的映衬下身形也仍旧显得格外优越高大的男人,赫然就是对关黎而言并不算陌生的纪行璟。
纪行璟来这里倒并不奇怪,但于关黎而言,当然绝不能让对方知悉什么。
即便里边没发生什么刚才的事都有可能成为有心人的把柄,更别说是现在了。
没料到的是,也就在他不动声色往门中间挡了挡的瞬间,就见对方眼睫微垂,沉黑阴冷的目光倏然间就凝落在了他的身上。
这目光就像把尖锐而硬的刮刀,看得饶是关黎都骤然间后背生寒。
过往关黎不是没和纪行璟打过交道,倒是清楚对方手段性情如何。
但像纪行璟这样的男人,其实几乎不会将真正的情绪显露在明面上。
现在这是……
毫无缘由察觉到什么,关黎缓缓皱紧了长眉,就这样看着纪行璟很快走到身前,而后缓缓止住了步伐。
男人凝视他几秒,忽地扯唇:“关秘书,这是在站岗?”
关黎眸色不变,温声道:“纪董说笑了,先生在里面休息罢了。”
“休息?”
男人反问的语气喜怒难辨,下一句话嗓音却毫无征兆沉冷到了极点。
“你们谢厅在哪里休息都跟我无关,但得先把我要找的人,给我。”
关黎何其敏锐,几乎是顷刻间反应过来纪行璟话里的意思。
再震惊于姜莞竟然在身为邵廷秘书的情况下还和纪行璟有牵扯,此刻他也没表露出半分,仍旧低声启唇:“还劳烦纪董说明白些,您是要找什么样的人?”
纪行璟盯了他几秒,才微压下眼睑,视线落在他右手,阴沉得见不到丝毫涌动的眼神逼向他。
“这只手机的主人,不到二十分钟前才给我打了电话。关秘书说,我要找什么人?”
关黎握着手机的指尖倏紧。
纪行璟来得突然,他发现男人的来意更是突然,以至于他竟忘了自己手里还拿着姜莞倒在谢时谦怀里时掉在地上的手机。
女孩手机壳上印着的白兔子确实招眼,但也不过才露出一角,纪行璟竟也能一眼辨认出。
关黎眼里凝重些许。
纪行璟这个人城府极深,也足够心狠手辣,真惦记上哪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放手。
偏生不止如此,不在场的还有个邵廷。
这位姜小姐,哪里是胆小,简直胆大包天。
正当他要开口说什么时,身后就传来熟悉而平静的声音。
“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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