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泽一瞬不瞬的凝着她,“所以,别想抛下我!
苏熙伸臂抱住他,“我没有,从来没有!”
凌久泽声音暗哑,“熙宝,你在乎我的感受吗?”
“在乎!”
“那我现在很慌!”
苏熙抱紧他,“我就在你怀里,你慌什么?”
“但你睡着了就不要我了!”男人语气幽怨。
苏熙,“……”
“熙宝!”凌久泽捏着她下巴,语调耐心而温柔,“白狼的死和你没关系,他帮三角龙做了那么多事,无法再回头上岸了,这样没有遗憾的死,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苏熙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我不是危言耸听,你不把身上的残毒排出去,早晚还会受到反噬,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在梦境中醒不过来,你要我怎么办?你要爷爷怎么办?”
“而且我们马上就要办婚礼了,开始准备要宝宝,你这种状态怎么怀孕?”
“你那么喜欢悠悠,不想要一个和悠悠一样可爱的女儿吗?”
“听话,好不好?”
黑暗中,苏熙看着他,声音哽塞,“凌久泽,我不想忘了他们!”
“没有要你忘了他们!”凌久泽心疼的抱紧她,“你想想,在费约堡遇到白狼之前,在你每天不停的做梦之前,你忘记过他们吗?”
“有些感情是永远被刻在心底的,我理解,支持,不会吃醋,但是,你不能用折磨自己的方式来纪念。”
“白狼临死前已经释怀了,他也一定不愿意看到你这样耿耿于怀。”
苏熙闭上眼睛,她知道凌久泽说的对,她只是把梦境当成了一种依赖,一种自欺欺人的救赎。
甚至变成了习惯,割舍掉这个习惯,像放弃队友一样的让她愧疚,痛苦。
可是她必须明白,这两者并没有关联,她要走出自己的心魔,让自己真正的清醒!
她不能,再让他写一次遗书!
凌久泽低下头来吻她,“给你开心好不好?”
“感受我是真实的!”
男人翻身,用力的吻她,侵占她的呼吸和思想,不让她胡思乱想。
梦境是虚幻的,唯有他,是真实的!
苏熙抱住他,声音轻颤,“凌久泽!”
“我在!”
凌久泽有些迫不及待,炙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脸,“宝贝,你是属于我的,不管白天黑夜,还是你的思想,全部是属于我的!”
雪还在下,纷纷扬扬,渐渐覆盖整个城市。
寒风卷着冰雪,呼啸冷冽,却也正因为寒冷,温暖才弥足珍贵!
是的,有些感情已经刻在心里,哪怕以后年年月月不能想见,她也不会忘记。
而珍惜眼前人,才是活下来的意义!
……
次日,苏熙被男人吻醒,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
她有一种错觉,两人好像一直都没有停止过。
她浑身酸痛僵硬,双眸惺忪的看着男人。
不知道是因为昨晚太累了,还是又吃了一片药的缘故,她一晚上都没做梦。
凌久泽离开她的唇,稍稍起身,拿了药片和水给她,“我问过了,你停了几天,今天可以多补一片,乖,吃下去!”
药片被送到嘴里,苏熙眸光闪了闪,没再拒绝,张开唇把药含 住。
凌久泽喝了一口水,低头哺喂给她,亲身感觉药片滑入她的喉咙。
他满意的起身,“如果你喜欢这样,以后每天都这样喂。”
苏熙无语的睨他一眼,转头看向窗外,“天晴了?”
“是,天放晴了!”凌久泽侧身,手腕撑额,“心情好了吗?”
苏熙伸了个懒腰,“一直都很好!”
她转头看他,“你是不是该回公司里上班了?”
“你和我一起去!”凌久泽将她软若无骨的身子捞进怀里,舍不得放开。
“不,我今天要去师父家里。”苏熙仰头看着他,“顺便跟师父要点东西,准备和梁晨做鉴定。”
“那先吃早饭,送你去覃老家后,我再去上班!”
“好!”
凌久泽低头,和她亲吻了片刻,才抱着她起身。
吃早饭的时候,苏熙才看到昨晚央央发的消息,【图南那里我搞定了,你去搞定珩主!】
苏熙昨晚一直在忙,没有回复消息,刚刚盛央央又发了过来,【餐厅我已经订好了,在盛京歌剧院,二楼有个非常棒的餐厅,他们约会后,还可以上楼去看歌剧,票我也已经准备好了!】
苏熙很佩服盛央央的行动力,回道,【等下我就去师父家找哥哥。】
盛央央秒回,【等你的好消息。】
大概是被盛央央感染,苏熙也开始期待哥哥和江图南的这次见面。
吃完了早饭,苏熙和凌久泽一起出门。
到了覃老家,凌久泽送苏熙进去,看到秦隽也在,两人说了几句话,凌久泽才驱车离开。
等他一走,苏熙立刻去找珩主。
她起的本来就晚,这会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江老今天分派给司珩一堆公司里的东西,苏熙进去的时候,他长腿 交叠,正在吸烟,旁边散着一摞合同,被他当成了弹烟灰的废纸。
看到苏熙进来,司珩将烟摁灭,淡声道,“爷爷一定是怕我太无聊了!”
苏熙提议,“今天没什么事,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去!”司珩直接拒绝。
苏熙耸肩,无所谓的道,“好,那你继续看合同吧,我走了!”
“等等!”司珩喊住她,笑道,“去哪儿?”
*
两人开车出门,阳光很好,只是仍旧能感觉到凛冽的寒意。
司珩坐在副驾上,手臂撑额,看着车窗外,淡声道,“快要过年了!”
“是啊,今年你在家过年,爷爷一定很高兴。”苏熙道。
司珩转头看向她,“这些年,我不在家,辛苦你了!”
苏熙看着前面的路况,“我不辛苦,只是心疼爷爷,他很想你!”
司珩皱眉,“这么多年,我以为他老人家已经习惯了。”
“可是我觉得,爷爷年纪越大,越想要你陪在他身边。”
司珩睨着她,“你还是想让我回来?”
“三角龙已经死了,你可以适当的放手了!”苏熙道。
“三角龙死了,但是很多恐怖势力还存在。”
“那些势力已经存在上百年,以后也会一直在,但是你不可能在三角洲守一辈子!”
司珩没再说话,车窗外寒雪反射的冷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到了歌剧院,司珩嗤笑,“你不会带我来看歌剧吧?”
“不是!”苏熙抬步往台阶上走。
“那来这里做什么?”司珩跟上去问道。
苏熙卖关子,“等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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