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诺,【苏熙,我二叔已经知道我喜欢司焱的事了,如果他问你的意见,你帮我说两句好话。】
苏熙抿唇笑,【他有没有教育你?】
凌一诺发了个委屈的表情,【教育了!】
苏熙慢慢打字,【那你怎么想?】
【我的想法不变,我还是想呆在司焱身边,所以,二婶,拜托了!】
苏熙看到凌一诺都叫她二婶了,忍不住笑的更厉害。
凌久泽转眸看过来,扫了一眼,“凌一诺?”
“嗯!”苏熙收起手机,“其实她喜欢司焱的事我很早就知道了,抱歉,一直没跟你说。”
没有说的原因也是因为两人没真正的在一起,喜欢司焱只是凌一诺自己的秘密而已。
凌久泽道,“这事和你没关系。”
苏熙轻嘲,“现在说没关系了?也不知道是谁当初指着我的鼻子骂。”
“我敢骂你?”凌久泽睨她一眼,“我吃了什么胆?”
苏熙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忍俊不禁。
凌久泽当然知道苏熙说的是哪件事,那是他心里的痛楚,他并不想提,而且当初他生气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凌一诺,可会牵扯到苏熙身上,还是因为自己吃醋。
也正是因为他吃醋,患得患失的感觉让他失去了理智,才导致后来分手,甚至苏熙受伤。
这永远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凌久泽随便一个表情,苏熙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握住他的手,“凌久泽,不管是我受伤,还是后来分开的那两年,都不是我们之间的遗憾,反而让我们更加坚韧了彼此的感情,在那件事之前,我不曾向你坦白身世,你甚至也不曾想过娶我,分离是我们两个造成的,但分离也让我们更确定了心意。”
“嘎吱”一声
凌久泽把车停在路边,转过身去,突然俯身吻住苏熙。
那般狂热、甚至带了一丝急切和惶恐的吻她。
苏熙抓着他的肩膀,安抚的回应他,半晌,抬眸道,“我知道司焱的经历很复杂,和简单单纯的一诺并不相配,但是一诺喜欢,而且很执着,我们不要阻止好不好?我没有因为和司焱的关系替他说话,我是站在一诺的角度。”
凌久泽目光深邃的凝着她,“我没有不喜欢司焱,你们有共同的经历,我若不喜欢他,那你这里怎么说?”
他目色沉了沉,“抛开辈分年纪这些不谈,司焱对一诺很理智,或者根本没有感情,一诺喜欢他,纯粹是自找苦吃。”
苏熙双手搭在他肩膀上,“司焱确实很理智,所以他没有轻易答应一诺,他也不会做出伤害一诺的事,我们可以静观其变,看看一诺能不能让百炼钢化成绕指柔?”
凌久泽低笑,“二婶亲自开口了,我还能说什么,放心吧,我也答应了一诺,暂时不干预。”
“我代一诺谢谢二叔!”苏熙倾身在他侧脸上亲了一口。
凌久泽薄唇噙笑,“谁的二叔?”
苏熙道,“当然是一诺的二叔。”
“那是你的什么?”
苏熙眼珠转了转,眯眼笑,“老公!”
凌久泽刹那间眸色幽深似海,一瞬不瞬的锁着苏熙,“是不是想叫这个想了很久了?给你机会,让你再叫一次!”
苏熙眉目如画,极低的道,“先回家,随便叫给你听。”
男人喉咙滚了一下,“马上!”
他本来想带苏熙回青园,但离御庭更近些,所以直接回了御庭。
*
下午的阳光透光窗,满满的铺了一床。
温暖的房间内,苏熙躺在床上,和男人十指交握,眼睛里带着光晕氤氲的迷蒙。
将近傍晚的阳光,温暖、柔和,又带着几分迎接暮色的慵懒和神秘。
她也被他吻的浑然不知时光流转。
凌久泽突然起身,薄唇在她侧脸耳边流连,声音暗哑,“雇佣兵的日子很开心,那跟我在一起的日子呢?”
苏熙眸色清明了些,眉眼间隐者笑,被他吻的发痒,忍不住躲了一下,“凌先生,您心眼能再略微大一点吗?”
“不能!”凌久泽咬她锁骨,“快说!”
苏熙看着屋顶的灯,低声道,“你觉得呢?”
“开心吗?”凌久泽俯身看着她。
苏熙捧着他的了脸,表情认真,“你给的开心,无与伦比!”
凌久泽这才勾唇缓缓笑了,“我会更努力!”
“不用努力,已经很好了!”
“努力会更好!”
……
是夜
江图南回家的时候已经夜里十点,下午参加了一个酒局,后面还有活动,她提前找了个借口撤了。
开门进去,打开玄关的灯,靠着墙壁,她转头看着昏暗寂静的的客厅,突然有些意兴阑珊。
她拿出手机,放在某人的头像上,点开后,聊天界面还是几天前她邀请他过来喝茶的对话。
她手指轻动,想发条信息过去,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
他们不算朋友,不可能像朋友一样的寒暄聊天,她更不可能把今天做了什么告诉他听。
可是除了他,她对任何人都没有倾诉的欲 望。
她对安全感的缺乏到了很严重的地步,所以,她和每个人都是朋友,又和每个人都有距离。
她喜欢这种恰到好处的距离。
不会轻易去打扰别人。
她无声笑笑,收起手机,抬步往客厅里走。
她走到沙发前,打开落地灯,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阳台上吸烟的男人。
他背影高大、挺拔,宽阔的肩膀看上去很坚韧,漆黑的夜色成了陪衬,他只是站在那里,也会给人强大的威压感。
可是这一刻,江图南看着男人的背影,胸口砰砰的跳,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喜悦,从心底一直蔓延到大脑。
连黑暗里明灭闪烁的烟头,都像是烟花在绚烂的绽放。
她脱了大衣,只穿着一件薄衫过去,推开阳台的玻璃门,走到男人身后,伸臂紧紧的抱住他的腰。
司珩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按灭在书架上烟灰缸里。
以前这里没有烟灰缸,今天他过来,突然就看到了。
烟灰缸是新的,一尘不染。
“好累!”
江图南贴着他的后背,低低道。
司珩没有情绪的开口,“那我走?”
江图南一怔,突然笑了,半眯着眼睛,慵懒而温柔,“为什么要走?就不能帮我纾解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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