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开始交往的时候是在M国,后来回到国内,她和秦隽虽然亲近,却不亲密,只有那次从浴室出来被周睿深看到,她还暗暗决定以后和秦隽保持距离。
可是这并没有挽回什么。
“抱歉,我没有不相信你,也许、是你自己当局者迷。”周睿深道,“我敢保证,秦隽很早就喜欢你!”
姜姜眼尾一跳,大概是心虚,没说话。
“我说对了,是吧?”周睿深盯着姜姜的眼睛,“分手之前你们两个光明正大,那现在呢,你喜欢他了吗?”
姜姜轻咬了一下唇,眼神却决绝,“我喜不喜欢他,都和我们的关系无关,周睿深,你不要混淆主次关系,就算我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爱上别人,也不会原谅你!”
周睿深眼中滑过一抹伤,“对不起,姜姜!”
姜姜慢慢后退,转身走了。
回到包房,伊曼和她男朋友还在唱歌,等他们唱完,姜姜才起身道,“大家玩吧,我有点事先走了!”
众人围过来,笑着挽留她,“说好了今天谁也不许早走,总监,你不能食言!”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总监再呆一会儿啊!”
“就是,时间还早呢!”
姜姜轻笑,“我真的有事,你们玩吧,明天见!”
大家只好和她道别,棠棠送她出门,不放心的道,“姜姜姐,你怎么样?我送你回家吧!”
“没事,一点鸡尾酒而已,赶紧回去玩吧!”姜姜摆摆手,一甩短发,背影飒爽。
*
蓝都和她住的公寓隔着两条街,她找了代驾把车开回去,自己走着回去。
正好吹吹冷风,醒醒酒。
刚刚九点半,街上还很热闹,很多压马路的小情侣,挽着手臂搂着腰,嬉笑打闹,让路灯本清冷的光线都多了几分暧昧。
还不到三月,夜风料峭,她裹紧了大衣,沿着街一路慢行。
路过一家精品店,她进去转了转,看到摆在架子上的一只布偶狗。
有点像小时候的擎苍,呆萌又可爱。
擎苍刚到秦家第一天,她和秦隽一起为擎苍做了一个木屋,她还把她妈妈新给她买的围巾放到里面给它做垫子。
秦隽怕她被妈妈骂,第二天又给她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
姜姜拿着布偶狗,突然发现,她和秦隽从小到大的每一件事,她都记得很清楚。
仔细回味,才明白秦隽对她的感情都藏在一件件小事里,细心又温暖。
这样一想,被他板着脸训斥似乎也没那么难受了。
她拿起手机,乱七八糟的消息很多,唯独没有他的。
再忙也不会忙到发一条消息的时间都没有吧。
他对她失望了吗?那天她说了什么?
当时她有些急,说了什么自己都忘了。
当时他一定很受伤,所以突然就不说话了。
她盯着木偶狗看了很久,拿去付了钱放在包里。
两条街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回到公寓时已经是深夜了。
姜姜穿着奶茶色的长款毛衣,包横跨在肩膀上,双手揣着衣兜,半低着头不紧不慢的往家里走。
风吹乱了她的短发,她盯着地上的影子,抬手将乱发拂到耳后。
似有所觉,她抬头向着右前方看去,身形一顿,惊愕的停下。
路灯下停着一辆黑色的库里南,男人靠着车站着,身上是深色的毛衣,一手踹在裤兜里,金边镜框泛着金属的光泽,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从她走过来,就一直在看着她。
今晚月亮已经不那么圆,可依旧明亮清莹。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和冷色的灯光融在一起,明明是清冷的样子,却给人丝丝落寞的感觉。
姜姜心跳的很快,像是浪潮拍打过来,她被四面八方涌来的水挤压,鼻子里嘴巴里都灌入了海水,咸咸的,又让人鼻腔酸涩难忍。
她吸了吸鼻子,向着男人快步走去,从走到跑,再到飞奔。
秦隽只来得及站直了身体,她就已经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像是溺水的人抱着唯一的浮木,用拥抱的力道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秦隽眸色微深,紧紧抱住她,语调低沉,带着丝试探的问道,“想我了?”
“嗯、”姜姜鼻音浓重,像是哽咽。
秦隽眼中月色闪烁,心中亦是情绪纷杂,然而这低低的一声回应,终究是让他多日的不安一瞬间消散了。
他侧头吻了吻姜姜的耳朵和鬓发,低声道,“对不起,我说了给你时间,却又敏 感不安,以后我会自己调节。”
姜姜在他怀里摇头,他怀抱那样暖,她贪恋的埋在里面,纷扰的心思在这里获得宁静。
“这几天我自己也想了很多,我的态度有问题!”秦隽几乎是虔诚的吻着她头发,“你怎么耍脾气都好,只要别离开我。”
姜姜抬头,眼睛红红的,“我不在乎周睿深的感受,可是我怕你被别人误会。”
她语气一顿,抬头坦诚道,“我今天又遇到周睿深了,我告诉他,我和他分手跟你没关系。”
秦隽懂了她的心思,突的笑了一声,“真是傻的可爱!”
姜姜也笑了,眉眼都明媚起来,“你的事情解决了吗?”
秦隽却没说话,目光越发的深,凝着她的眼睛,低头吻下来。
姜姜抓着他衣服的手收紧,慢慢闭上眼睛。
完全不同于以前的一个吻,姜姜不再躲避,甚至微微踮脚有些主动的回应他,同时将自己的更多给与他。
她嘴里有鸡尾酒的香气,让男人情绪渐渐平和,越发专注痴迷,想念了那么多天,他的深情、彷徨、紧张,都用这个吻疯狂的向她诉说。
周围越发的静,灯光和月华悄无声息的相融,笼罩两人相拥的身形,将影子也融在一起。
很久,两人停下来,姜姜微微垂眸,心跳太快,指尖微微发麻,她不动声色的吸气。
脸是热的,心口也是热的,浑身都被燃烧了一样。
秦隽又吻在她眼睛上,在她眉梢眼角辗转,温柔的摄人心魂。
有人经过,姜姜有些窘,埋进他怀里,哑声问道,“你来了多久了?”
秦隽道,“一下飞机就过来了。”
姜姜皱眉,“冷不冷,不要站这里了,上楼吧!”
秦隽眸色漆黑,“这么晚了,让男人上楼,知道什么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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