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特将,瞬间被秒杀,让陈豨有些头大如斗。
本以为樊哙、灌婴受伤,汉军便已经后继无人。
谁知刘盈手下这帮小年轻,一个个打起仗来,毫不逊色于父辈。
尤其是黑不溜秋,跟樊哙有些相似的小胖子,杀人不眨眼,那叫一个凶猛。
另一个闷不做声,手起刀落,比谁都利落的少年,更令陈豨想起了某位车夫。
郑茂则始终护卫在刘盈身边,他对争功斗阵没有兴趣。
“陈豨,再派几个废物玩玩?我这军中众将,还有没立功的呢!”
叛军一方哑口无言,明明是他们叫阵才对,怎么如今反过来了?
“逆子,谁让你随意出战?万一打输了怎么办?”
刘邦忍着箭伤,策马飞奔而出,很快他便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完了,莫非已经有人被斩?
两军对垒,猛将斗阵,最忌讳己方将领被杀!
刘邦之前最看不起斗阵,毕竟他手下多为帅才,而非猛将。
反观项羽麾下,龙且、钟离眜,全都是难得的猛将,更何况还有个古今无双的项羽本尊。
“阿父,来了?可惜你没看到精彩的!”
刘盈顺势打了个招呼,刘邦作势就要训斥,“斗阵乃莽夫所为,损兵折将不说,还要损耗我军士气,以后这样的事情你少……”
刘邦还没说完,就被陈平拽了拽衣袖,指向了战场中间。
却见身着叛军甲胄之人,已经身首异处,还有一个钉死在地上,另一个头颅中箭。
“陛下,似乎是咱们赢了!”
“还用你提醒?朕在外教子,你掺和什么?”
陈平心里苦,只得闭口不言,人家打赢了,你还训个屁啊!
“阿父,您刚才说什么?外面风大,我没听清!”
“咳咳!为父说啊,斗阵也不错,小心驶得万年船!”
刘邦咧嘴一笑,川剧变脸的模样,不愧是曾经在蜀地称王之人。
陈豨一副苦瓜脸,现在退也不是,不退也不是。
本来是他叫嚣斗阵,如果鸣金收兵,岂不是承认自己怂了?
但刘盈手下那群人,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会一个个如此凶悍?
若是再派遣部将出战,陈豨担心他们有去无回!
“陈豨,打不打,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跟上次一样,装完逼就跑,多没意思!”
刘盈的嘲讽还在继续,庞辕已经指挥手下军队,开启了群嘲。
“陈豨陈豨,实力拉稀,割须弃袍,汝是垃圾!”
陈豨只觉得气血上涌,大脑一片空白。
刘邦已经足够无赖,没想到其子比他还要难缠!
“鸣金收兵!别听他们犬吠!”
陈豨咬牙切齿,曼丘臣与侯敝还欲再劝,却见陈豨摇了摇头。
“再打下去,即便斩杀汉军一人,也无法挽回那四名特将的性命!”
“如今我军坚守,分明占据优势,何必与汉军继续缠斗?”
众将幡然醒悟,这才没有再次请战。
城下汉军欢呼一片,军阵之中,陈平已经开始着手实施计划。
“小樊伉,以前朕就说你跟个牛犊子一样,弄了半天是熊罴啊,哈哈哈!”
“小夏侯,以后跟着盈,千万别学那套坑爹把戏,没有前途!”
“腾虎,你小子不去保护韩信,整日跟着逆子胡闹,简直是罪加一等!”
刘邦笑得合不拢嘴,自从逆子来了以后,汉军一扫颓势,更是挽回了之前战败的士气。
尤其是刘盈献策,能够攻破东垣,更令刘邦兴奋不已。
若是按照逆子的计策,可以兵不血刃破开城门!
攻城战的难点,不就在于如何攻破城门么?
“逆子,又出去作甚?朕还没开完军议呢!”
“阿父,你慢慢讲,我出去迎接一下墨者们。”
墨鸢、萧潇和萧禄等人,率领墨者前来支援,速度没有骑兵那么快,但他们却是刘盈手中的王牌。
一支随时可以建造攻城利器的墨者,任谁守城都要抖三抖。
“殿下,我们到了!”
萧禄晒黑了,身板却强壮不少,不再是以前待在相府里的公子少爷。
萧潇玉手上也有些茧子,这是长期木工劳作,留下来的勋章。
墨鸢还是不苟言笑,看到刘盈不禁面红耳赤。
“快进来,咱们先吃饭,再谈事情!”
“对了,我有一个想法,具体还要问问墨鸢!”
刘盈丝毫不避嫌,左牵墨鸢,右牵萧潇,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殿下,我家妹子还没出嫁!”
萧禄一脸幽怨之色,萧何若是知道,自家闺女被刘盈手拿把掐,还不气死?
“放心,我们仨早就心心相印,迟早一家人!”
刘盈淡然一笑,“二位妹子,还是说说这件事吧!”
刘盈将想法和盘托出,萧潇竖起大拇指,笑道:“殿下果然机警,恐怕陈豨做梦都想不到,您会如此攻城。”
墨鸢则担忧道:“此计甚妙,只是要小心,陈豨是否会设防。万一做了防御工事,我等很可能要吃亏。”
刘盈看了眼东垣,笑道:“放心,陈豨此人聪明,却也想不到土龙翻地这招!”
“咱们抓紧干,争取早日破东垣,收复代地!”
——
长安城,未央宫。
皇帝、太子出征在外,皇后便成为了这里的主人。
但有人,却不服气。
“姐姐,妇人不得干政,这可是陛下定的规矩!”
“陛下不在朝中,太子亦不在,本宫身为皇后,难道不能临朝听政?”
吕后看向戚夫人,一脸厌恶之色。
似乎戚夫人获取美貌的代价,是失去脑子。
“我儿在啊!他可是大汉赵王!如今父兄不在,可以让我儿监国!”
“咱们妇道人家,相夫教子就好,何必抛头露面?”
戚夫人此言一出,吕后瞬间失去了与其交谈的兴趣。
“你安静做个花瓶便是,否则惹恼了本宫,让你永远变哑妇!”
吕后怒指戚夫人,如今刘邦不在长安,她还用给这女人面子?
你……
吕后亲自上朝,在他旁边,站着一位温润如玉的书生,戚夫人定睛看去,不禁心中震惊。
“留侯?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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