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秦云跟李云岚深入交流的时候。
整个边城里里外外是都翻了天。
因为城内的大小官员都听说了宇文颉的死讯。
而这消息还是打郡守府传出来的,甚至有人说通判徐闻起也死了。
至于他的死因,没人敢说什么。
所有人都知道徐闻起活着的时候,跟马鸣不对付。
而宇文颉是乐得看他俩狗咬狗。
不过现在宇文颉死了,徐闻起也死了,马鸣却活着。
不少人心里多少有些猜测。
只是马鸣口风比较紧,他们去套话,也基本没套出个什么。
倒是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传出风来。
说是宇文颉这是让大公主李云芮的人给暗中害死了。
非但如此,大公主还伙同兵部员外郎赵金贵假传圣旨,企图夺了宇文家的兵权。
甚至为了不让宇文家的亲军反对,他们更在粮草中下毒。
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消息是否确切。
可等看到宇文琅被兵卒护送回来之后,他们倒是信了几分。
若宇文颉、徐闻起真是马鸣联合什么人搞死的,那他们绝对会斩草除根绝不会留下尾巴。
因为按宇文琅的性子,绝对会报复。
“少将军,您回来了?”临时的大将军府,里面的仆人一看宇文琅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宇文琅也有几分诧异,他还以为秦云让人把他府里的下人都抓过去严刑拷打了呢。
“本将军不在的这段时间,可有事情发生?”宇文琅下意识扯了扯自己衣领,刚准备给自己倒杯茶。
可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放下茶盏问道。
“呃,前两日,来了一伙人,说是郡守府的,他们将府里的厨子给抓走了。”
“小的还纳闷呢!”那小厮挠了挠头,皱眉回忆道。
“可少将军,外面现在都在传大将军死了。”
“这到底……”
啪!
然而,没等那人说完,脸上便挨了重重一巴掌。
“你想死是不是?”宇文琅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后者被扇了一巴掌,吓得连忙跪到地上,磕头如捣蒜,“少将军,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只是想为大将军报仇。”
“报仇?”听了对方这话,宇文琅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匕首,狠狠刺入了对方心口。
顷刻间,殷红的鲜血喷了他一脸,让他看起来格外狰狞。
“哼,现在大军都被对方控制了,你却怂恿本将军去报仇,看来,你也想要本将军死啊。”
宇文琅一脚将尸体踹翻在地上。
“来人!”
“少将军!”又一名小厮应承着跑了过来,可当他看见正堂里躺着的那具尸体的时候,顿时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裤裆直接就湿了。
“把尸体给本将军清理掉,另外通知下去,以后府里的饭菜跟水,在送给本将军之前,所有人都要先吃一遍,喝一遍。”
一想到秦云从对方身上搜出的蚀骨散,宇文琅的背脊就一阵发凉。
李云芮想杀了他们父子夺了兵权。
可现在李云芮的计划已经全部暴露了,那么她很有可能杀自己灭口。
尤其是之前宇文家帮她办的那些脏事。
甚至为了打探到那些重臣的隐私,他们秘密训练了不少女人,而这些女人只做两件事。
一是伺候男人,二是搜集各家各府的情报。
一旦这件事捅出去,皇帝肯定会铁了心诛杀李云芮。
而那份重臣名单,除了李云芮,也只有他们宇文家有。
“还愣着作甚,怎么,要本将军亲自处理尸体吗?”见小厮依旧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
宇文琅不禁呵斥道。
“是是是,小人这就处理,这就处理。”后者一听这话,连滚带爬就进了正堂,乖乖将尸体拖了出去。
深怕自己速度慢了,惹宇文琅不高兴,反而会有杀身之祸。
至于裤裆里是不是湿的,是不是有尿骚味,那还比得上命重要。
而在大将军府外的一条巷子里,一身常服的马鸣却是静静看着大门的方向。
“大人,周遭都已安排妥当了。”一名衙役双手抱拳朝他禀报道。
“记住,一旦有人刺杀宇文琅,你们就象征性的抵抗一下,不用拼命。”
“能不能活下来,看他自己的造化,若他死了,立马向本官禀报。”马鸣一脸无所谓的摆了摆手。
“是!”
“对了,你们这几日找些帮闲的,继续帮本官在外面散布谣言,就说这少将军准备拿出大公主,让他们结党营私的密信。”
“是大人!”
交代完这些,马鸣便离开了。
说真的,他恨不得宇文琅现在立刻就暴毙,也免得夜长梦多。
可公主跟秦云都交待了,宇文琅,只能让李云芮的人来杀。
那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火上的油浇得更沸一点。
只要有人来,首先李云芮脱不了干系不说,还能趁机解决麻烦。
而他现在还要做一件事,写一封奏折,将边城这里发生的一切都奏报给朝廷。
顺带将宇文琅交代出来的那些,一起奏报上去。
至于秦云之前说要将边城交给北凉跟乞塔一起管理,这件事恐怕会被无限期搁置。
毕竟,秦云都跟云岚公主那样了,总不至于胳膊肘往外拐。
而云岚公主手里也有他贩卖私粮的把柄,所以,他觉得还是消停点为好。
又过了五日。
边城逐渐从之前的混乱中平复下来。
大大小小的官员也是该寻欢作乐寻欢作乐,该给马鸣拍马屁给他马屁。
可与此同时,北凉那边原本按兵不动的大军,却是再次动了起来。
当然,秦云也是洗了个澡,换上了一身黑色甲胄,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整个人看起来英武非凡。
李云岚也是穿着盔甲跟在他身侧。
今天就是他们约定好了跟北凉讲武的日子。
所以一大早,沈炼就从潜伏的漠北军老卒里挑选了三千人,跟着秦云他们一道去赴约。
老卒的气势可不是张瘸子他们那种临时拼凑的杂牌军可比。
要知道,即便是没有战事,他们每日的操练也不曾落下一丝一毫。
此刻,站在边城外,就仿佛一支百战之师,虽只有三千人,可那浓烈的压迫感,却是让城头的南庆守军,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因为眼前的这帮家伙每人身上都有一套甲胄不说,还人人带着鬼脸面具,手拿盾牌更黑色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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