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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9章 缉拿重犯


几人便在姜家府邸住了下来,开始寻思如何弄点钱,毕竟去了番邦也要生存。

“向姜老板借好了,我看姜老板对我等很是客气。”谢明宗说道。

几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显然很清楚,姜老板之所以如此客气,其实看的不是他们的面子,而是谢韫之的面子。

那就趁着谢韫之还没找过来,赶紧拿着钱离开。

姜老板为了稳住他们几位,自然是欣然地借钱给他们,还体贴地没有拿银票,而是拿了一小箱金子。

这把秦氏乐坏了,有了这一小箱金子,他们一家三口在番邦国也能过得很好了。

“姜老板可真是慷慨,可惜不能借太多,否则会引起他的怀疑。”秦氏可惜地道。

隔壁,杜缙云听说谢淮安等人已经住进了干爹的宅子,正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

她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恨不得立刻就过去臭骂那几个人渣一顿。

但现在还不行,要谢韫之他们到来才能撕破脸。

于是杜缙云日夜祈祷,朝廷的人马赶紧来啊,她的巴掌忍不住要扇某些人的脸了!

就这样,谢淮安一家得到了一小箱金子,又顺利得到了发船的日期,只等着日子一到便远走高飞。

过了几年清贫生活的秦氏,好不容易又在姜府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这里穿的吃的,简直是富贵迷人眼,只是吃着吃着就难免让秦氏惆怅起来:“以后再也没有这等享受了。”

她悲楚地想哭,自己上辈子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变成了这样呢?

难道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可是他们有什么错,也只是想过好日子而已?

凭什么谢韫之许清宜他们就可以过好日子,自己家就不行,老天不公啊。

谢淮安看见娘食不下咽的样子,安慰道:“娘不必惆怅,届时到了番邦国,我们也做生意便是了,总归不会叫娘缺了吃穿。”

秦氏依旧蔫蔫,一个外乡人在番邦国做生意谈何容易。

呜呜呜,造反怎么就失败了呢?

她真的舍不得上辈子的荣华富贵。

谢明宗也食之无味:“我去催催姜老板,看看能不能提前启程,免得夜长梦多。”

再这样等下去,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嗯,也好。”谢淮安赞同道。

另一边,姜老板也很着急,朝廷的人怎么还不来?

为了稳住谢明宗等人,他将启程的日期又提前了两日,如果到时候朝廷的人还不来,便找个借口再拖延一下。

走陆路当然要比水路慢些许,但算下来也没有慢很多天,就在谢淮安等人落脚的七日后,谢韫之父子几个终于紧赶慢赶地到了。

姜老板听见门房汇报,大松口气,立刻亲自出来拜见:“草民姜百万,见过齐王殿下,见过谢将军。”

“免礼。”小王爷说道。

“姜老板不必多礼,这几日帮朝廷羁押重犯,你辛苦了。”谢韫之扶了姜老板一把,问道:“谢淮安等人何在?”

“在的。”姜老板忙点头,指着大宅深处:“就在院子里。”

“劳烦带我们去看看。”谢韫之道。

“几位请。”姜老板点头忙开路。

他们一行人走后,府里的门房顿时去隔壁那座宅子通知阿耀,显然阿耀早已吩咐过,若是朝廷的人来了,便立即通知他们。

阿耀与杜缙云得到消息,立刻神清气爽地道了声好,随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前往干爹的宅子。

隔壁,距离姜老板许诺发船的日子还有一日,谢明宗等人正在收拾行李,再过一日他们就可以远走高飞了,因此三人的情绪都很高昂轻快。

秦氏还说呢:“淮安,你说咱们要不要买个丫鬟一起带走?到了番邦国那边有大启的女子吗?”

“你总不能与番邦女人生孩子?娘可接受不了绿眼睛红头发的孙子。”

他们老谢家还没有后呢,这是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谢淮安正想说什么,忽然外面传来动静,以为是姜老板来通知他们关于启程的事宜,便先起身出去看看。

结果他一出来院子里,便看见姜老板领着谢韫之等人浩浩荡荡地进来,瞬间瞳孔一缩,脸色难看。

“姜老板?”谢淮安咬牙切齿,目光怨毒地看向姜老板,失态地质问道:“你这是何意?!”

姜老板没答话,他将人领过来便退到一边去,这里已经没有他说话的份儿了。

“来人。”谢韫之走着四方步来到前面,掷地有声地吩咐道:“将反贼拿下。”

“是!”将士一窝蜂上前。

有人拿下谢淮安,有人冲进去里面安下谢明宗与秦氏。

被将士强按着的谢淮安,听见屋内传来爹娘的惊呼声,心中恨得翻江倒海,气血奔涌,激动道:“谢韫之,你杀我便动手!何必这样对待爹娘,他们是无辜的,一切都是我的主意!”

谢韫之冷冷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秦氏哭嚎着被羁押了出来,她的崩溃,对比得一旁沉默的谢明宗越发绝望。

“不要抓我,我不是反贼,我是良民啊,你们凭什么抓我!”

“我没有造反!”

谢明宗动了动嘴唇,想告诉妻子,这样说有什么用呢?

造反此等大罪,连关系交好的友人都能牵连,何况他们是谢淮安的父母,怎么可能逃过一劫?!

可以,除非谢韫之肯花大力气保他们,可是谢韫之会吗?

“韫之。”不管会不会,谢明宗不想死啊,他凄凄惨惨地看着长子:“我们一直老老实实地待在屿县,什么都不知道,真的没有参与造反,你放过爹好不好?”

“就是啊,我们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待着也有错吗?”秦氏呼天抢地,高声喊冤。

“你放了爹娘吧,我求求你。”谢淮安挣扎着向前跪来,抬头看着谢韫之道:“要杀要剐随便你,我才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有什么冲着我来!”

“不错,你确实很该死。”谢韫之终于开口道,冰冷的眼眸缓缓扫过三人,最后又将目光重新放回谢淮安的脸上:“我自问从未亏待过你,你却恨我入骨,坏事做尽,这里没有比你更该死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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