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材的种植很顺利。
只要解决了种子的来源,一切就顺利很多,王家湾旱地不少,各家各户都种上了不少药材,有种植短期药材收益快的,有种植多年生药材收益高的。
自家大哥算是占了便宜,十几亩旱地几乎全部种了药材,这是个运气好且善于动脑子的家伙,而且人也不懒,想必明年能赚不少银子。
药材种下,柴薪又在地头讲解了注意事项和炮制之法,直到各家田里的药材开始破土而出,稳定村里人心之后,他才告辞离开。
村里的几项产业也逐渐开始发光发热。
此时又是每年的秧苗育种季节,至少每个人眼中现在已经不是麻木和担忧,取而代之的是憧憬和希望。
因为第一波养殖蜜蜂的家庭,已经有了一小波收益,每过几天,村里便有肿的像猪头一般的村民,不用问这肯定是家里收蜜了。
村里人即便顶着被蛰也要割蜜的迷之行为,他实在不能理解。
明明做一下防范措施就能避免被蛰,但是大家将这好像看做了军功章,即便没被蛰,也要惹一只蜜蜂,好全这次割蜜之旅。
直到后来他才从小五叔口中得知这种诡异仪式的根源。
“咱都将人家蜂蜜全都拿走了,被蛰一下也算是应有之意”
朴素而诚恳的认知,他觉得村里人实在没有继续穷下去的理由。
或许是穷怕了,村里人做完农活就跑进药田照看,甚至种植同样药材的家庭聚在一起,相互学习,借鉴,商讨。
而王清晨家里也时常来人询问,毕竟村里就他一人懂得药材种植。
最后他不厌其烦,成了放牛的王家大郎,毕竟在小河边放牛大家的积极性就高多了,大家询问起来也没有什么拘束。
如果是在王家,总感觉并不自在。
而大家也默认只有王清晨出来放牛的时候才去询问,如此已成惯例。
而众人的种植经验也在一点一滴精进,他们是真将这件事做成了事业。
而每年农闲,进山采药者也不在少数,小青牛山边缘甚至已经被走出了几条小路。
这在以前都是不可想象的事情,而且村里人也有意维护这些进山小路。
至于山脚下的蜂箱也越来越多,有的已经放进了山里,为了致富大家甘愿牺牲。
王家除了种植了一些药材,并未进行蜜蜂的养殖,实在是比较费事,而家里人也没有那个功夫。
随着他将他师傅的医书全部学完,柴胡能教给他的也就只有实践了,不过小家伙实在太小,和王清晨商量之后,两人觉得十岁是个不错的年纪。
到时候再进行实践的学习比较合适,王清晨自然欣然答应,如果现在让他去面对形形色色的病人,他也会觉得有些怪异。
就这样,他去济春堂的频率从每周一次到每月一次,不过去了也多是看望师傅和切磋医理。
毕竟柴胡可没有王清晨的过目不忘,所以每次两人相对提问,柴胡总是吃亏。
而柴胡也只是确认自家小徒弟没有退步就行。
回到家,王清晨也坚持学塾里的作息,迎着晨雾早读,射箭,练字,这几乎已经成为亘古不变的习惯。
直到小丫头的加入。
“我师父说女孩子也可以读书认字”小丫头严肃道。
“这是自然”王清晨本就是更为开放的前世灵魂。
“那我每天早晨也要和哥哥一块读书”又能和哥哥整日在一起,她很开心。
“那得你能起来再说?”王清晨取笑道。
小丫头不仅爱吃,自从一个人睡一张大床以后,就开始睡起了懒觉。
“哼,我肯定能早起”小丫头气咻咻的和王母诉苦了,想要其每天早起叫她。
或许是未知的力量战胜了懒虫。
每天早晨王清晨就多了一个一同读书的同伴。
不过看着小丫头半睡半醒睡眼惺忪的样子,他也是有些不忍。
白日里,王清晨也教她一些常用字,小丫头虽然并不聪明,但是胜在努力,每天记那么多,坚持下来倒也有不小收获。
就这样,读书、练字、练箭、教妹妹、下地干活。
一晃三年而过。
期间,郑胖子的书信多次寄来,他已经在县城里的一间私塾上课,夫子是个秀才,很是严厉,他已经被多次处罚。
而郑青和郑榕上次科考再次失利,目前有些堕落。
郑柏夫子惹了一场风寒,虽然痊愈,但是身体很差,字里行间透露的消息,就是青阳镇上的私塾应该是没机会再开了。
三年过后,王清晨虚岁十岁。
王母的身子在自家师傅的调理下已然好转,目前竟然老树开花,怀了二胎。
估计过年的时候他就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
自家大堂姐嫁给柴烈之后过得相当幸福,三年给柴家添了一儿一女,自家大堂嫂倒是不太争气,又给大房添了一个女儿,取名王文隽。
二哥王清河也在去年娶亲,小两口很是腻歪。
而王清晨和王清晚在这三年都是猛窜个头。
而王清晚比他这个哥哥还高半个脑袋,这是最让他苦闷的点,他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按摩那几个穴位,但是效果并不明显。
而他的箭术已经能射满三十步的距离,也就是说三十步内指哪射哪,很是精准。
去年白破虏也终于给他换了一张一石弓。
对于十岁的他来说,即便天天练弓,拉起来也十分吃力,最多三次就会力竭,不过射程更远,威力更大。
不过按照外公的说法就是,练弓三年一换,再过几年就得一年一换,那时才是他臂力初步长成之时。
而且白破虏还带着他深入小青牛山的府邸打猎,以防他以后遇到危险连开弓的勇气都没有。
既然进山一趟,白破虏自然不会盯着兔子野鸡,他真正的目标是一只成年的花斑金钱豹,追了好几个山头,才终于寻到那只金钱豹的身影。
两人身上涂着一种能够遮掩体味的草药,王清晨就这么躲在一棵大树上,白破虏躲在更高处,两人就这么等在树上伏击花斑金钱豹。
最终王清晨将箭矢直接射进了金钱豹的鼻头,箭矢没进大半,没走几步就躺尸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狩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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