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书院人尽皆知的四个宝贝,景阳、良朝、孔卓、王清晨四人基本同入同出,同进同退。
只要在书院中见到个头差不多年纪差不多的四个小家伙就知道是其四人。
不过不与其他三人相比,王清晨寒门的身份多少有些不够看。
景阳明显出身氏族,良朝明显出身贵胄,孔卓自不必说,而王清晨也只是年龄为其拉回不少评价。
这也一直成为书院学子的趣谈。
不过身份不同的四人相处倒是十分融洽。
良朝和景阳两人的生活经验完全比不上孔卓和王清晨。
这也让几人有些纳闷,毕竟身为孔家子弟过得难道不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美妙日子吗?
怎么生活经验如此之丰富,不仅洗衣叠被样样精通,就连缝缝补补也不在话下。
王清晨甚至还发现他有几款打着补丁的内衬,这和其身份完全不符啊!
不过即便如此他也没有随意打听,毕竟这属于人家的隐私。
而且孔卓虽然有些自闭,但是外冷心热,也很珍惜他们这几个同窗。
良朝的性格和张印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同样的跳脱,好像书院处处都是好玩的。
景阳则像个暖男,时时照顾着这三个比他年龄略小的朋友。
孔卓像个沉默的猛虎,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王清晨觉得他就是那种外表温柔,内心装有猛虎之人。
他们四人又有哪个不是?
而他自己更像个隐藏的保姆,不仅查漏补缺,而且充当着半个管家婆的角色。
不仅要拉住跳脱的良朝,还要给景阳提供意见,又要照顾自闭症小孩孔卓。
不过随着相处的日益加深,几人也将彼此的性格了解的七七八八,互相之间兼容做的很好。
(有个疑问,都说女生宿舍四个人五个群,是真的吗?)
“都听说了吗?国子监那边还真开始培养神童了,据说名叫‘丁成文’,今年才九岁,
据说五岁能诗,七岁能文,轻松通过国子监入院考试,被张启大儒收入名下”
景阳也不知从哪听来的消息,神秘兮兮的。
“这么说岂不是比小五还要小上两岁,没想到小五最年轻秀才的记录就这么被破了?”
良朝有些忿忿,毕竟相处这么久,亲疏远近还是有的。
“那倒没有,据说此人还只是童生,只待后年的院试一举成名”景阳纠正道。
“嗐,我还以为什么呢?那可比小五差多了”良朝不以为意。
不过王清晨想的却是另一件事,如果国子监想要造神童,那么打响名号最简单的事情是什么?
碾压另一个神童,或者另几个神童。
所以他看向其余三人的目光就慈祥了许多,现在还能如此轻松,过不了多久恐怕就得被人打上山门。
“小五你这是什么眼神?怎么让我后背一凉啊?”景阳作为老大还是第一次见王清晨这么阴恻恻的眼神。
“对啊!我也有这种感觉”良朝适时朝景阳那边靠了靠,好似统一阵线。
“景兄还有没有别的消息?”王清晨收回目光随口问道。
“倒是没有了,难道有什么问题?还是小五你有什么小道消息?”景阳、良朝、孔卓也不免提高注意力。
“你们想啊?所谓神童怎么才能名扬四海?”
“作诗?”
“行文?”
“功名?”
即便是孔卓也陷入了沉思。
“错,怎么名扬四海?肯定是踩着另一个神童更快”说完王清晨伸手朝着三人一摊。
意思很明显,嵩阳书院和国子监相距最短,肯定是其首要目标。
而嵩阳书院之中能够称为神童的谁比他们四人更有资格?
“竖子,还想踩着我们上位?”
“个尥蹄子,真是把咱当你捏的了”景阳一激动甚至都讲起了颍州方言。
“等他”即便是孔卓此时眼中都有了两分战意。
……
王清晨却是静静看着这一幕,虽然只是他的猜测,但是可能性非常高。
“要不我们去找叶训导打探打探消息”冷静下来,景阳说道。
“怕什么?咱们干不过不是还有小五吗?怕他作甚?不问,本公子现在就去藏书楼苦读”
良朝虽然平时吊儿郎当,但性子却是个狠的。
“别,先别急,这也只是我的猜测”王清晨赶紧劝阻。
“虽然只是猜测,但我看十有八九,不问便不问,同去”景阳补充道,意思基本已经笃定。
“先别着急,即便他要来,也不是现在,着什么急啊?”
“时不我待”这是王清晨听到的孔卓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说完其便要起身和两人前去藏书楼。
“你怎么也火上浇油啊?”他不理解,三人怎么突然这么热血起来?
“算了算了同去”既然劝不住,王清晨也只得起身相随。
他不知道的是几人那都是不甘人下的性子,岂能甘心被人压上一头,还是踩着他们上位,谁能忍的了。
好好的一个休沐,本来几人都计划好出去好好吃一顿呢,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收场。
或许因为休沐的缘故,藏书楼里人不多,只有了了几个夫子,看到四人齐齐入内,几位夫子都是一愣。
老生如此用功还可以理解,新生刚刚入学就放弃休沐的那简直是稀奇至极。
“你们几个小家伙儿,来此处作甚?休沐时间不好好出去逛逛?莫非来此找老夫有事?须知劳逸结合方为长久之道”
叶丰是一个五十余岁的中年人,此时正拿着一本古籍放在门口的长桌上,显然准备开始阅读。
藏书楼里多数地方都很阴暗,只有门口的长桌很是光亮,所以这里坐着好几位夫子,叶丰自然也在其中。
“几位夫子,听说国子监真的开始造‘神童’了?不知道你们听说了没?”
良朝显然不知道什么叫怕,躬身施礼以后小声询问道,场中的夫子都听了完全,甚至都起身凑了过来。
“略有耳闻,这和你们来此有何关系?”叶丰不明所以。
随即良朝就将王清晨的猜测和盘托出,包括叶丰在内的一众夫子都微微皱眉。
“竖子,欺我书院无人?”书院的一个老夫子拍案而起,其他夫子显然也是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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