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当年丞相夫人也觉得不会再有什么事对容娇娇产生威胁,于是便也没有把事情做得太绝,容许她把那些东西留在了自己的房中。
估计这么多年,容娇娇也是靠着这些念想撑下来的。
而且看样子她应该是真的很喜欢寒渊,从她踏入到院子的那一刻起,她的眼圈就泛了红。
忍不住加快了步伐,有些激动的走进自己的屋子里。
她直奔衣柜而去,可是那里哪还有寒渊的东西。
早就让宋翠月指使着大力,把那些都给偷走了。
容娇娇看着空空荡荡的衣柜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一声尖叫。
宋翠月见状连忙对绣蓉使了个眼色,让她带着所有人都出去,然后匆匆忙忙的跑到容娇娇的身边。
在看到那衣柜里都空了的时候,宋翠月也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奴婢记得上次来替夫人收拾东西的时候,那些衣裳还在的。”
“是她,肯定是她!”容娇娇尖叫出声。
“她竟然连一点念想都不留给我!”
容娇娇心中生出滔天怒意,转头就跑了出去。
宋翠月赶紧跟了出去,一把抓住了容娇娇。
“夫人可千万不要去找丞相夫人对峙。”
“凭什么?”容娇娇奋力甩开宋翠月的手。
“她把我最后的指望都给弄没了,难道我连问一问都不行吗?”
“夫人,丞相夫人之所以敢这么做,就是因为觉得您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您对她而言,有价值的时候自然什么都好,可来日您没有了价值,她必然会来踩你一脚。她看不起夫人您,所以自然连夫人珍藏的东西都入不了她的眼。”
容娇娇的眼眶变得通红,“可难道我就要这样忍气吞声吗?那可是寒渊留下来的遗物啊!”
宋翠月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也做出一副悲痛无比的样子。
“我和夫人您一样,也是恨极了她,可是奈何咱们现在实在是动不了他们。”
宋翠月压低了声音,凑进容娇娇。
“哪怕夫人不为了别的,就为了给寒渊报仇,也一定要忍耐。您今天在丞相夫人面前说话已经很不注意了,若是真的彻底撕破了脸,保不齐他们现在就会来害您。您自身都保不住了,又何谈以后复仇呢?”
宋翠月好言相劝,容娇娇似乎终于收回了些许的理智。
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掉了下来,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
“寒渊,我真的对不起你,连最后的东西都没有留住!”
宋翠月蹲下身子,安抚着容娇娇。
“夫人别害怕,您那么喜欢寒渊,想来一定还记得那些衣裳长什么样。不如回去奴婢就帮夫人您画下来,再找一个铺子赶制出来,回头就放在咱们房间里,再也不会有人动的。”
说到扶云阁,容娇娇倒是想起来扶云阁里还有一件寒渊的衣裳,心中稍许安慰了一些。
“多亏有你,否则我今日真的要撑不住了。”容娇娇哽咽着说道。
宋翠月小心翼翼的把容娇娇搀扶了起来,“您扶着奴婢的手慢慢走,奴婢一定陪您走到大功告成的那一天。”
容娇娇感激的看着宋翠月,忽然紧紧的抱住了她。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宋翠月在容娇娇看不见的地方露出了一个冷冽的笑容。
她也很谢谢容娇娇能遂了自己的心愿,彻底对丞相府失望。
否则她下一步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走呢。
江云旭的耳报神灵通,自然是还没等容娇娇她们回去,他就已经知道了丞相府里发生的那些。
看样子,确实是该到他出手的时候了。
他叫来了璟山,低声在他耳边吩咐了两句。
“这么快的就要捅破这件事吗?”璟山惊讶。
“若是真把丞相府逼急了,只怕他们会狗急跳墙。”
“可若不趁热打铁,下一个好机会就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了。”江云旭淡淡的说道。
“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就好,其他的且等成果。”
璟山按照江云旭的吩咐,往外面传播了些消息出去。
京城里的消息向来是传的最快的,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容锦城眠花宿柳之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他堂堂丞相府的嫡公子,竟然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事,实在是败坏了他们丞相府的颜面。
丞相下了朝之后,就四处找人打听消息,想看看太子最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皇后才这么着急的要拉拢容娇娇。
可是也不知是这些事情从来就没有发生过,还是做的太隐蔽。
整整一日的功夫,丞相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
他本来就心情烦躁,又忽然听到吓人来回,说是容锦城逛青楼的事被人给传了出去,现在满京城几乎是人尽皆知,丞相就气的差点当场晕过去。
他还匆匆赶回了丞相府,一边安排人去封锁这些消息,一边让人把容锦城给绑了过来。
容锦城白日里刚刚喝了一顿酒,人还没大清醒就被带了过来。
他一脸茫然的跪在地上,面对着丞相那张黑沉沉的脸,整个人都显得无辜极了。
“父亲,儿子最近一直安生的很,您为什么直接让人把儿子给绑起来了?”
“你还好意思说!”丞相怒吼道。
“青天白日就出去喝的酩酊大醉,谁知道你在外边是不是跟别人说了什么?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传你逛青楼的事,还说你豪掷千金,只为了见一见那烟雨楼的明娘子,我这张老脸都快被你给丢尽了!”
容锦城被说的一愣,赶紧回忆了一下自己喝醉酒之后是否有与别人说过什么。
可是他们那一圈狐朋狗友都是一路货色,互相都知道对方的短处,就算是为了自己,也不可能把他的这些事情到处宣扬。
那到底是哪个王八蛋说的呢?
“儿子没有胡说呀!”容锦城极力为自己开脱。
“儿子可以对天发誓,这些事情都是背着人做的。就算是去了,记下的也是容锦轩的名字,这和儿子绝对没有关系!”
“天底下哪有不透风的墙!”丞相暴怒。
“就算这事情不是你自己不小心传出去的,可现在也已经是闹得沸沸扬扬,你叫我以后出去如何抬头做人?”
容锦城还是一脸的不知悔改,“父亲这话言重了,您可是丞相,谁敢议论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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