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诚仁与叛军恩华侯勾结,路夫人卫诗瑶撞见这个秘密后,路诚仁担心她告密,将她残忍杀害。
杀妻这一幕,恰好被登门查路永言案情的官差撞个正着,那些书信也落入官差手中。
人证物证俱在,路家满门下狱。
路诚仁大喊冤枉,不承认自己杀妻,更称那些书信皆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
但其次子因经不住刑法,最先认罪,并为求宽大处理,主动提供罪证。
经他提供的线索,查出路家多年前就已投靠林万芷,这些年没少做有损大魏之事。
去岁的书生被夺魂案,以及今年针对皇太女的一系列古怪事,都有路家参与。
皇帝闻言震怒,当即下令除去路诚仁次子流放外,其余路家人皆于两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只路家次子对流放这个结果并不满意,声称还有重要消息要求面见皇太女。
路诚仁亦叫嚷着要见卫清晏。
蓝姝担忧卫清晏,“他们这个时候要见你,指定没什么好事,你大着肚子不便,母妃替你去。”
“母妃安心,我不会有事,他们指定要见我,谁替我去都无用。”
卫清晏安抚蓝姝,带着景老去了大理寺监狱。
她最担心的还是曹忆昭会对时煜做什么,思来想去,或许曹忆昭会将这个隐患留在路家人手上。
到了大理寺监牢,卫清晏最先去见的是路家次子,看着与卫家人容貌有些相似的少年,卫清晏问道,“你要对本宫说什么?”
“我知父亲当年欺辱三姨之事,请姨母免我流放,往后我寻个小城老实生活,决不对外乱言一个字。”
卫清晏决定处置路家时,就猜到了路家人会用卫诗君的事要挟她,但她没想到最先拿此事要挟的竟是路家最小的儿子。
“你几时知道的这件事?”
三姐出事时,他还只是稚子,又如何得知的?还是说此事路家已人尽皆知?
十几岁的少年郎,还带着稚嫩的脸上显出与年纪不符的老成,“上次有刺客入府,我便留了个心眼,才知那些刺客是为了给三姨报仇。”
卫清晏轻掀眼皮,“路家还有谁知道此事?”
“除了父亲母亲,便只有我和府中的一个下人,曹忆昭被俘的消息传出,我便担心路家有此一劫。
所以,我给了那下人卖身契,让他带着这个秘密藏起来,以便陆家落难时,我能有一个保命符,还请姨母成全。”
“你比你哥哥聪明,可终究是稚嫩了些,这世间唯有死人才能真正保守这个秘密。”
卫清晏缓缓转身,“路家都没了,区区一个下人又怎敢胡言得罪本宫?
等你们死了,他只恨不得藏到天边,永远不要被本宫找到才好。”
路家次子脸上血色渐渐褪去,他清楚卫清晏说的是真的,是他疏忽了。
见自己的威胁毫无用处,忙道,“三姨的那个婢女还活着,就在我手里,若她和那个下人一起说出三姨的事……”
“那又如何?这是京城,谁认得一个同州的婢女?”
卫清晏打断了他的话,“便是他们忠心于你,不怕死将当年事说出来,三姐是本宫要护着的人,又有多少人敢信呢?
若无今夜之事,本宫还会留你一条命流放北地,可如今……”
卫清晏淡笑着摇了摇头,“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要他的命了。
路次子不想死,他为了活命连父亲家族都出卖了,怎甘心死。
可见卫清晏已经离开了牢房,他忙道,“我知道父亲还有个秘密,你留我一命,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你,事关你和容王。”
卫清晏身形一顿,心跳加速,面上平静转身。
她会先来见路次子,便是因着此人贪生怕死,心智不够坚定,从他口中更容易撬出消息。
“你应承我,应承我留我一命,我才告诉你。”
卫清晏余光看了眼暗处的两道身影,颔首道,“好。”
那是大姐和大姐夫,她知道他们会在她离开后,了解了路次子。
路次子得了应诺,长长舒了一口气,将秘密告知了卫清晏。
等卫清晏离开后,他又觉得挫败,原本是要同卫清晏讲条件,有个安稳富贵余生的。
却没想到,最后竟只换来一个活命机会。
可这条命本就是他主动交代,同皇上换来的啊,想到自己威胁不成,反被卫清晏套了秘密去,他气恼的一拳捶在地上。
“我只是输在年纪小,终有一日,我会赢过你,报今日之仇,你等着,届时……”
只他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便被套上了。
另一间牢室里,路诚仁看着站在牢外的卫清晏,“太女殿下,多年不见,不进来叙叙旧么?”
“你想叙什么?”
卫清晏视线落在路诚仁身上,上一次见他,还是父亲战死后,在父亲的葬礼上相见。
那时,她只觉这个二姐夫明明是武将出身,却一身文弱之气。
但见他在父亲的葬礼上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夜夜守灵从不曾缺席一夜,待卫老二也体贴周到,便对他有了个不错的印象。
一晃多年过去,路诚仁身上的阴柔之气愈发浓了,卫清晏亦深刻体会了,什么叫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路诚仁笑,“聊聊永言,他好端端的怎么会劫囚,聊聊卫诗瑶,她那般支持我的人,怎么会突然偷走我的书信,又怎会被我推搡一下,就死了?
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对不对?姐夫实在好奇,你究竟是何时怀疑我的,我自认做得干净。”
除了卫诗君的事,留了卫诗君这个活口。
见卫清晏不动,亦不语。
他继续道,“亦或者,我们可以聊聊卫诗君,听说林兰亭对她颇为在意?
也不知这林兰亭究竟有什么癖好,竟会喜欢一双破鞋,还是说卫诗瑶在江湖上寻觅了什么法子,如今还装着处子之身?
她那人素来心思玲珑,比你那个二姐聪敏多了,否则当年我也不会看上她……”
未说完的话被一声闷痛取代。
路诚仁捂着嘴,有血从他指缝流出,疼痛让他眉眼染上一层阴毒。
他吐出嘴里被打落的牙齿,“你这就没意思了,我说的不过是实情。
她不过十二的年纪,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只往我面前一站,一股蓬勃的生命力便迎面而来。
那时,我便在想,将这样的女人压在身下该是何种滋味,在她眉眼含笑一口一个唤着我姐夫的时候,我脑子里盘算的全是怎么不动声色地占用她,凌虐她。”
牢门已开,卫清晏却身形未动,路诚仁突然淫笑,“那一日,终于来了。
花苞儿一样的身子,在我身下任由我尽情地揉拧,她终究是太嫩了,鲜血染红了半个床。
你那二姐也是个心肠毒的,竟连个大夫都不替她请,听闻处子初夜若受伤,将来难有子嗣。
也不知诗君如今如何了,将来是否能为林家绵延子嗣,若不能,林家怕是会休了她吧,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跟了我……啊……”
路诚仁说这些是想将卫清晏引到跟前来,如他的愿,卫清晏瞬移到了他身前。
且麻利的将匕首直接插进了他的嘴里,动作快的路诚仁根本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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