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厚厚的积雪之上,凝视前方的无边大海,内心反复解读以上这段描述,我能听的懂,我又听不懂,起初我以为,是翻译成人话的梵音本身太过繁奥,可我又寻思,这可能不是翻译的问题,息灾是孔雀明王六大高维含义之一,它要是能轻易就被读懂,它就不叫高维含义了。
大孔雀也不向我解释什么,问它,它也不讲。
接下来大孔雀开始向我传功,它巨大且锋利的鸟喙快速开合,发出阵阵空灵又遥远的梵音,不断冲击我的脑海,下一秒,我眼前变的金灿灿一片,我看到自己正乘坐着一只巨大的金色孔雀在宇宙中翱翔,这孔雀可比野狐禅的那只要大的多,光是脑袋都赶上月球大了。
幻象一闪即逝,我回到现实,至此,我已经初步掌握了息灾,大孔雀在向我传授了相应手势后,经不住青青的纠缠,只好载着小姑娘在野狐禅的天空中飞行了几圈,将她放归到曼陀罗草原后,就自顾自地飞走了。
“小狐狸,本王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等你突破至无想天时,本王再来看你。”
我还来不及和大孔雀告别,它庞大的身影就已消失在了天际。
大孔雀走后,我坐在海边久久不语,息灾是凌驾于神通,甚至是超脱仙法之上的存在,我没法通过推演法,来印证它的功效,这是我到目前为止,唯一学会了,却完全读不懂其模型原理的东西,我只能暂且把息灾,归到思想境界那一类。
至于具体功效,只能等事儿上见了。
闭关到此,也该告一段落了,回宫前,我从锦绣图里取出那根宝塔,这件传承于深海混沌巨人手中的法器共有九层,塔身通体漆黑,内部不断向外透着潮湿的水气,抓在手里凉丝丝的,材质非金非铁,也不知具体是干嘛的。
青青从我手中接过宝塔,把玩了一会后说:“那个头戴宝蓝色瓜皮帽的深海巨人,是来自外道世界的小黑天,小黑天是无想天之上的存在,不过这只巨人是海里的死物,实力远不及正常的小黑天,它除了个头,防御和力量之外,没有别的特点。”
“这件宝塔形状的外道法器,功能简单粗暴,你把它想象成巨人手中的一把铁榔头,一下敲过去,敌人的脑壳就成一个烂西瓜了。”
我听的摇头苦笑:“所以这玩意闹半天,是个无用的废品?”
青青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滴在塔身之上,那宝塔吸收了鲜血,在她掌心上急速颤抖起来,好半天才停下,原本漆黑的塔身变得赤红一片。
小姑娘笑吟吟地将宝塔交还给我:“我抽取了你与捞尸人斗法的那段记忆,放入宝塔之中,为它赋予了一层高维含义。”
“现在,你可以通过此物召唤出海巨人的高维投影,让它对着敌人狠狠来上一下,或者让它替你抵挡一次敌人的进攻,不过这种投影模拟出的强度,只相当于巨人本体的十分之一。”
我把宝塔紧紧攥在手心里,笑的喜上眉梢,那巨人再弱,也是小黑天,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哪怕十分之一个小黑天,也不是无想天能抵挡的吧?
我大步闯入野狐禅,从后面一把将青青狠狠抱住,在她被青丝沾染的粉白玉颈和耳畔处香了又香:
“青青你好棒!多亏有你,我手上又多了一件强大的外道法器,实力又提升了一大截!”
“有你和大孔雀相助,我还何愁杀不掉二皇子?”
青青羞红着小脸从我怀中挣脱出来,用手背擦拭着湿哒哒的耳畔,整理着凌乱的连衣裙:“你这卑鄙的臭狐狸,你又欺负我!”
我注视着眼前美如花开的狐耳少女,内心突然产生了深深的自责——恩师走了,可我依旧还在薅恩师的羊毛,青青,大孔雀,她们都是青丘留给我的遗产。
看着在曼陀罗草原上追赶蝴蝶的青青,我陷入了深深的恍惚之中,瞬间泪如雨下。
我每时每刻都在思念着青丘,当有一天我也离开,会有人思念我吗?
……
四月的狮驼国,已经很难再看到雪了,春天,万物复苏,仙宫里春意盎然。
我外出的这段时间,封十九日夜苦修,在九天玄女的超凡天资加持下,少女竟然轻松地跑到了我前面,再见她时,她已是半步无想天了。
短短几个月不见,封十九全身所散发出的气势,也更加寒冷,凌冽了,少女双眼透出的无边寒芒,冷到让万物结冰,她永远是那朵传世的高岭之花,只能远观、无法触及,她身上所散发出的洁白光芒,将三十国所有女子都压的抬不起头来。
我当时正在寝室外边,和廖志坚闲聊,这个忠良的男人告诉我,他在观看我用夜修罗处决大皇子的手下后,对刀法有了全新的认知,经过这几个月的疯狂练习,他的夜修罗即将突破到【精通】境界,他成了修罗道我之下,第二个掌握夜修罗精髓的男人。
凭借对夜修罗的领悟,廖志坚已成功迈入了福生天的大门。
这是春日里某一个慵懒的清晨,温暖的白光稀薄地从窗外洒进寝宫,洒出了许多斑驳的光影,廖志坚正兴奋地向我讲述他的苦修之路,这时,沐浴后的封十九,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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