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露杀机,双手急速变换着,十几道烟鞭,夹杂着三生指劫,朝着老太太劈头盖脸杀过去,她被打的身上满是血洞,一张嘴,吐出一大团黑漆漆的鬼气,将身体包裹,保护了起来。
至此,我再奈何不了她丝毫了,我前后换了几个神通,都打不透她那层鬼气。
老太太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中了阴畜生,她鬼气森森地半躺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了,似乎对我们失去了威胁。
但她并没有死去,马义的三味真火一时也烧不死她,老太太不死不活地赖在这,占着个名额,成为了阴物苏醒的隐患。
这时候,五号柜和十三号柜,同时开启了。
众人面色大惊!一只大厉鬼都杀半天不死,再来两只?那我们还活不活了?
眼瞅着柜门打开,两双惨白的脚丫子露出来,正要往外窜呢,这时候,喊婆张嘴,言出法随地喝了一句:
“关门!”
也就怪了,喊婆这么一喊,五号柜和十三号柜又关闭了。
大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刚关上的柜门,又开了,喊婆再怎么发言,也不管用了,两只大厉鬼像泥鳅似的,快速滑了出来。
此时,场面上出现了三只大厉鬼。
新出来的这两个,是一对穿着病号服的中年夫妻,两人的脑袋都不在脖子上,而是夹在胳膊下边,和之前出来的不同,这夫妻俩一落地,立刻抢占先手,对我们用上了术。
人有人术,鬼也有鬼术。
夫妻俩的人头,就是他们的法器,她俩抱着自个的脑袋,念诵着听不懂的鬼咒。
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景呢?首先是马义这边,他一看情况不对,不能忍了,再不做出应对,等第四只大厉鬼出现后,阴物就立刻会苏醒。
到那时,我们这五人小队,就彻底交待在这了。
马义情急之下,发了狠,双手无名指,猛顶自己的太阳穴,口中冷哼了句:
“因果律,业火焚身!”
冰柜那边的三只大厉鬼,立刻被惨绿色的业火所席卷,烧的那叫个惨烈啊!
场面上黑烟重重,我不懂“业火”是个什么原理,这好像是一种从灵魂内部燃烧的火焰,比三味真火凶狠多了!
那三只大厉鬼像被泼了汽油似的,给熊熊业火烧的外焦里嫩。
可它们却没感觉到丝毫疼痛,老太太半躺在地上,怕我送她去幻境,她依旧死死抓着冰柜门,那夫妻俩站在原地,即使是恐怖的业火,也阻挡不了她俩念诵鬼咒。
那阴损,怨毒的咒音一起,我们五个人的前方,就降下了五个上吊的绳索,血淋淋地往下滴着液体。
马义用出压箱底的业火后,自身受到了反噬,哇地吐出了口血,大叔转过头来,虚弱地冲我们道:
“别动,别起身!”
他说这句话时,已经晚了,他和喊婆稳坐原地,我们三个小年轻,不受控制地站起身,朝绳索走去。
我以前老听人说勾魂,我不知道勾魂是个啥意思,现在我知道了,当时我脑袋晕沉沉的,一片空白啥都不知道,我还下意识地回头瞧了眼,只见自己的肉身,依旧端坐在原地。
我的魂,从肉身里跑出来了!
欧阳薇和李富强的情况和我一样,三个小年轻,被鬼咒勾走了魂魄,来到绳索跟前,眼瞅着就要把脖子套进去了!
生死攸关的那一刻,绳索突然诡异地自燃起来,顷刻间烧成了灰烬。
我耳边传来马义的冷喝声:“回去!”
听到马义的声音后,我们三人这才恢复了神智,魂儿回到了肉身里。
这一进一出,宛如隔世,我是从天灵盖,凉到了脚后跟,刚才要不是马义放火烧了绳索,我们三人已经去了另一个世界了。
我擦着脸上的冷汗,深吸了两口气,调整好状态。
解剖台那边,已经不用再关注了,裹尸袋起来一个我送走一个,全送下楼陪老爷子唠嗑去了。
现在,这三只大厉鬼,必须想办法尽快送走,不能再往下拖了!
马义全神贯注,布满血丝的双眼凝视前方,不断往三鬼体内输送业火,那夫妻俩已经被烧的站不住了,扑通跪倒在地,只要时间足够充裕,它们不可能挡的住业火的焚烧,死是迟早的事。
可我们唯独缺少的,就是时间。
夫妻的勾魂企图,被马义打断后,还都挺不服气的,那男的一张嘴,火苗子从嗓子眼往外窜,他指着马义说:
“业火是禁术,用业火的人,迟早会遭到反噬,死于业火焚身!”
女的也说话了:“放火算什么本事?你过来,咱们近身厮杀一番。”
常言道,鬼话连篇,鬼说的话,你一个字都别听,业火反不反噬,我不知道,但和大厉鬼近身厮杀,无疑于找死。
和舅姥姥,吕俑都不同,大厉鬼但凡起了杀心,它触碰到活人,活人必死,你什么死者之妆,金刚铁骨的肉身,这那的,统统不好使。
所以喊婆才用封鬼诀,把我们跟厉鬼出现的区域隔绝开,使得我们可以一直用远攻的方式,来对它们造成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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