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媛乖巧地答应着:“是,干爹。”
这小姑娘出门后,并没有急着过来,而是蹲在门跟前玩耍了片刻,确认屋里安全后,这才来到我跟前,悄咪咪地说:
“新娘子在二楼,胖子和大叔在一楼餐厅。”
“快开饭了。”
我双眼布满血丝,死死盯着前方这栋黑房子,我不停做着深呼吸,接下来,我将面对的是一只阴物,而且这只阴物,可不像302老爷子那么好说话,这玩意是真正的色中恶鬼,具体手段目前未知,总之,我必须慎之又慎地应对,不能出现丝毫差池。
否则,我们所有人,包括徐媛在内,今天全得死在这。
强压着恐惧,我调整好呼吸,猫着腰,悄无声息地绕到了房子右侧。
当我路过门外的提笼子时,里面的鸡全部拧过脑袋,血红色的眸子死死锁定着我。
我给这些鸡盯的后背直起鸡皮,没有理会它们,来到右侧后,我蹑手蹑脚地趴在窗户跟前,往里张望着。
屋里光线很是阴暗,客厅里摆放着一张极大的长方形餐桌,桌上放着些白蜡烛,烛光摇曳不定。
餐桌两侧坐满了人,其中两人,正是马义和李富强!
马义的头发乱糟糟的,中山装的扣子都被撕开了线,脸色难看到了极致。
李富强的情况更糟糕,此时的胖子脸白如雪,看起来非常害怕,嘴唇不停哆嗦着。
也多亏欧阳薇给他做过催眠治疗,按照胖子以往的尿性,此情此景,早给他吓的吐泡泡晕倒了。
确认他俩还活着,我微微松了口气,餐桌旁的其余人长啥样,我也没顾得上看。
欧阳薇现在是个啥情况呢?我抬起头,瞧向二楼窗户,太高了,我上不去。
见徐媛像跟屁虫似地跟着我,我皱着眉问她:“你还跟着我干嘛?你已经自由了,还不快跑?”
徐媛撩开长发,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我看这小姑娘脖子上,戴了一串铁项链,坠子是一块三角形的铁锁。
指着胸前的铁锁,徐媛说:“我们每人,都有这么一个锁,包括你三个朋友在内,这玩意锁的是魂魄,只要戴到你脖子上,你就跑不掉了,你敢摘下它,欢喜佛立刻就会察觉到,它都不用来追你,它只要动一个念想,就立刻能将你碎尸万段!”
“要不然,欢喜佛怎敢放我们外出玩耍呢?因为它知道,我们逃不掉!”
我听完徐媛的讲述,又看了眼屋里,果然,马义和李富强脖子上,也都挂着一块这样的锁。
我摸着徐媛脖子上的锁,那玩意手感阴冷阴冷的,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规则之力,硬取,肯定是行不通的。
只有用钥匙开启后,徐媛等人的魂魄才能重获自由。
锁的钥匙,被欢喜佛含在嘴巴里,吃饭它都不取出来。
徐媛跟到我跟前,问我:“哥,你想出对付欢喜佛的计划了吗?”
我沉默片刻,对她道:“我打算先混进屋去,想办法搞到钥匙,你刚才说,漂亮姐姐被关在二楼,对吗?”
徐媛嗯了声,奶声奶气道:“姐姐被关在二楼仓库,欢喜佛选了黄道吉日,打算后天和她成亲。”
“刚才我进屋时,还听欢喜佛在抱怨呢,他说漂亮姐姐性子很烈,姐姐以咬舌自尽相逼,欢喜佛挺害怕的,所以暂时没敢碰她。”
我担心我们的密语声,会惊动屋里的欢喜佛,徐媛却毫不在意,说你放心,你只有进屋了,欢喜佛才能察觉到你,他听力和嗅觉都不好,我们在屋外正常说话,他肯定听不到的。
那么问题来了,我该如何在不引起欢喜佛察觉的情况下,进屋偷到钥匙呢?
徐媛陪在我身边,帮我琢磨办法,想了一会,她突然对我道:
“欢喜佛有个管家,名叫小英阿姨,她负责照顾欢喜佛的饮食起居,你进屋的第一道难关,就是这个小英。”
“小英不像欢喜佛,小英很敏锐,看到外人闯入,它一定会大喊大叫的。”
徐媛眨着灵动眼睛看向我:“我可以把小英骗出来,你把它宰了,然后你就能进屋了。”
我问她:“小英是厉鬼吧?”
徐媛双臂抱膝,蹲在我面前答道:“是普通的厉鬼,你可别告诉我,你连厉鬼都对付不了?”
我说小英我能对付,问题是,开锁的钥匙,含在欢喜佛嘴里,我进屋后,又该怎么把它偷到手呢?
徐媛皱着眉:“你真笨,你可以假扮成小英阿姨,来接近欢喜佛啊!”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徐媛,这小姑娘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逻辑有纰漏,吐了吐舌头道:“我忘了,小英是女的,你是男的……”
我躲在黑房子的窗户下边,连线到青丘,我说师父,你教我个模仿女人说话的幻术吧!
青丘冲我笑着:“这个还轮不到我来教你,李狐狸,你往你身后看!”
我后脖子一下起了层寒毛,手中捏诀,猛地转身瞧去。
距离我百米开外的树丛里,传来一阵细微的脚步声。
“你在这待着,我马上回来。”
叮嘱徐媛之后,我蹑手蹑脚地朝着脚步声走去,要是在人间,我大可不必这般小题大做,关键阴间这地方,它真不是闹着玩的,任何突然出现的物种,都值得警惕。
等我走到跟前时,就看到树丛子里,猛地窜出一个披头散发的中年妇女!
那妇女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活人,我们都被对方吓了一大跳,等我定神一瞧,咦?这妇女特眼熟,我总感觉在哪见过她。
“李师傅?”妇女的记性可比我好多了,一打照面就认出了我,笑着朝我走来:“我是窦姐啊!”
我可算想起来了,这妇女,是秦子曼赌场里出千的那只老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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