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再别骂我起的比名难听了,名真不是我起的,它就这么叫,我也没辙啊。
守村的这位龙婆呢,名叫龙婆木,此人对气场非常敏感,外人只要敢靠近村子,立刻就会被他察觉,他洞外边有口大锣,他一敲锣,村民就像蟑螂似地逃没影了。
等村民逃完了,龙婆木再来拾掇我,这人道行比黄四姐差一截子,但一样来的非常狂野,是个不折不扣的大修行人。
龙婆木杀我,跟杀鸡一样简单。
黄四姐说到这,就有些替我犯难了,龙婆木道行高深,会几套杀人的大术,我得先让他失去反抗能力了,才能用轮转术吸他。
我要是强吸,人家随手一个术打过来,就能将我打的四分五裂。
而且四姐还说,龙婆木在快被我吸干时,会施展一种非常恶心的遁形术:他肉身会化作一滩骨灰,灵魂借机逃走,我必须把他的魂儿给扣下,一旦给他逃了,这隐患可就埋大了。
我听到这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念想,这个龙婆木是个大修行人,上山前,我遇上他就是见光死,一点反抗余地都不能有。
现在,我有十成把握拿捏他!
该给的好处都给了,该交待的事宜也都交待完了,这时候,黄四姐就开始提要求了:
妇女脸上的笑意顷刻间消失一空,被疯狂到毁灭的阴损和怨毒取代!
香堂里刮起凌冽刺骨的阴风,吹灭了蜡烛,四下鬼哭狼嚎,黑暗中,黄四姐的发如鬼丝般乱舞,冲我厉声尖叫道:
“我要杀尽这片大山中的所有黑苗!”
她冲着黑暗的虚无中大喊道:“大闺女!告诉娘,害死你的人是谁?”
漆黑一片的香堂里,我被阴风吹的全身颤抖,很快,耳边就传来一道凄惨至极的女声:
“距离此地二十余里远,有一处苗寨,名叫黑水洞,我被黑苗法师抓到,带去那里,被他们抽骨杀害。”
“杀我的人是三名苗女,分别是仰翁妞,往翁妞和当翁妞。”
黄四姐应了声,对我道:“李丑!我给你一天时间攻打鸡爪村,明日此时,你的兵马与我汇集,一同血屠黑水洞!”
“遵命!”我毫不犹豫地大声答应道,我不能光吃饭不给钱,我从四姐这拿走这么多好处,理应帮助她报仇血恨。
退一万步讲,就算黄四姐不计较这件事了,我也注定跟黑苗势不两立,这帮下贱篮子占据了我所图谋的阴庙,抢夺走了本属于我的佛光,还特么要唤醒罗红衣?
我肯定不能让她们得逞啊。
……
夜深了,我告别黄四姐后,走出大坟,之前那个小老头正在外边候着,他迎上前来,将手中的纸鸢递给我。
有了这玩意,我下次上山就不用坐轿子了,直接飞上来就完事了。
小老头拉着我来到悬崖边:“小孩,我教你段口诀,然后你这样婶,再这样婶……”
老头给我讲解如何用纸鸢飞行,讲的非常细,我将纸鸢举在头顶,这玩意比篮球板大一点,龙骨是竹制的,上面刻着繁杂的符文,它很轻,看起来也不怎么结实,似乎无法支撑我的体重。
“这根拉杆控制方向,这根控制高低。”
小老头让我将双手抓在两根拉杆上,然后道:“可以了!飞吧!”
开玩笑,这里是五千米高的鸡爪山主峰!我是人,我没疯批到那地步,注视着下方的漆黑深渊,我双腿软到猛打摆子,我哪敢跳啊?
小老头趁我没防备,后退两步,狠狠一脚踹在了我屁股上!
从天空俯瞰,在满天星河下,在这片一眼望不到头的热带森林上空,一道细微的白影从山顶急速俯冲而下。
我要说我没被吓到灵魂离体,头皮子往外冒青烟,那是我在骗你,天上的风很大,四下黑漆漆的啥也看不清,我眼泪混合着鼻涕一起往下淌,双手死死捏着拉杆,嘴里一遍遍念叨着口诀。
这玩意飞起来,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丧心病狂,但它快的同时,它又很好操控,纸鸢仿佛和我的灵魂绑定了,它能读懂我的心思,拉杆反而起不上啥作用了。
我想让它往哪飞,它就往哪飞,我很快就掌握了这里面的玄机,也就不再害怕了。
我绕着鸡爪山主峰飞了一整圈,找到上山时的那条路,就沿着它一路往下,在森林上空飞行。
树枝划过我的身体,将我一只鞋勾没了,我操控着纸鸢往下降,用具备夜视能力的狐瞳瞧见,迷彩帐篷就在前方不远了。
纸鸢降落后,我在地面上打了几个滚,摔的满脸土,我心砰砰狂跳着,收起纸鸢,我拍打着身上的尘土,一瘸一拐地来到帐篷前,钻了进去。
卢晓莹应该睡着了吧?我动作很轻,不想惊醒她。
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不得不住在同一顶帐篷内,正如来时我们住同一个标间一样。
帐篷里弥漫着青春姑娘的花朵香气,我疲惫地躺下,美美地深吸一口气,盘点着今天的收获。
大坟墓轮转术(吸星大法),一千阴兵的兵符,飞行纸鸢,以及最最重要的,关于打通十四条大脉的信息。
接下来的要走的路,就非常清晰了,先杀龙婆木,接着带领卢晓莹血洗鸡爪村,明晚跟随黄四姐一道,攻打黑水洞。
黄四姐法力无边,堂口兵强马壮,也不用我具体帮啥忙,到时候我顶多混在人群里,给她壮壮场面就完事了。
那隐藏在森林深处的三座阴庙,以及庙里的佛光,才是我接下来要重点图谋的。
脑海中浮现一幅又一幅的画面,我兴奋地睡不着觉,看向一旁鼓鼓的睡袋,瞧出点不对,就用胳膊肘轻轻捅了捅,这才发现……睡袋是空的。
卢晓莹?不在帐篷了?她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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