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到凌晨两点,卷起画布,独自一人走出别墅,走了没一会,我听到后边有脚步,回头瞧去,只见一个穿睡衣的小姑娘,正鬼鬼祟祟地跟在我后面。
这小姑娘是文九贤的女儿,他还有个儿子在国外留学,和妻子离婚后,他和女儿住在笔架山的别墅中。
白天时我俩见过面,这小姑娘也就20出头的年纪,长的肤白貌美,身段婀娜高挑,高挺的鼻梁上有小小一颗美人痣,属实很耐看,文九贤介绍我时,她一直拿好奇的目光瞄我,还偷偷冲我扮鬼脸。
我一看这姑娘的面相,就知道她不是啥省油的灯,果然,这大半夜的就跟着我出来了。
我站在小区阴暗的马路中央,回头瞅她,我俩目光这么一对,这姑娘直接给我蹦出一句洋文:
“Whatareyousneakingaroundfor?”
我眉头一皱:“别跟我俩放洋屁,听不懂!”
小姑娘快步跑到我跟前,轻声问我:“你鬼鬼祟祟的做什么呢?”
“回去睡你的觉!”
我不再理她,转身大步前行,这姑娘路子相当的野,上身穿了件睡衣,下边竟然连裤子都没穿,光着两条白花花的大长腿,赤着足就追上来了。
她跑到我跟前,好奇地问我:“我知道你是神棍,白天见面时,我一眼就瞧出你是。”
见我面色不善,她连忙摆手解释:“我没有要揭发你的意思,相反,我特别崇拜你,你的心理素质和演技一定是顶流的,不是谁都能从爹地那么精明的人手中骗到钱的。”
“说吧,你从爹地手中骗走了多少?”
我听到是哭笑不得,随口答道:“二百万。”
“才这么点,太少了。”小姑娘听的直叹气:“你知道我爹多有钱吗?他至少有一千个亿!你该多要点的。”
这种顶级富豪家的千金公主,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身边佣人助理保镖伺候着,纯粹是闲着无聊来找刺激的,可她偏偏又是香客的家人,我也不好得罪,干脆就不理她。
小姑娘如影随形地跟着我,好奇又俏皮地问:“所以,你现在是打算携款跑路吗?”
“回大陆后有什么打算?老家农村建房?娶妻生子?然后再养点鸡鸭牛羊?”
我随她哔哔,我反正当她不存在,走出一段路后,我突然拐进草坪,径直来到樊迪家的后院跟前。
恰好值夜班的保安路过,五道手电齐刷刷打到我脸上:“谁?”
小姑娘上前一步,冲保安怒斥道:“滚!”
保安看到她,就跟耗子遇到猫似的,连忙陪着笑脸:“是文小姐啊,打扰了。”
等保安走后,我盘腿坐在草坪上,展开画布。
小姑娘光着腿蹲在我身边:“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文思雨。”
“李三坡,你在干嘛呢?”
我没吱声,抬头看向墙头的两只石狮,双手合十,开始变换指诀。
文思雨起初瞧的特兴奋,小脸胀红着直拍手,可能以为我在变戏法,可是当看到我小指指根“折断”,指尖反点手背的非人操作后,顿时捂着嘴直吸凉气:
“你?你这样不疼吗?”
我打出两股强横的高维能量,正中两只石狮,在太阴黄泉的影响下,它们现在不再吸文家的阳寿了,而是改吸樊家的阳寿,然后反吐给文家。
然后是这面新修的墙。
我指尖朝着墙体虚点,于是墙的功能也被完全反转了,当维多利亚港的财运和气运上来时,会被这面墙略微放大,再完全传递给文家。
做完这两件事后,我取出打火机,将地狱饕餮图点燃,等画被彻底烧透后,我抓起一团炙热的纸灰,看都不看,直接塞进嘴里。
文思雨惊恐又兴奋地睁大双眼:“邪法!原来你是邪法师!太恐怖了,我尿都给吓出几滴。”
我一口纸灰吐出,纸灰在半空化作一条银龙,轻巧地越过高墙,钻进樊家院子里。
将剩余纸灰也吐进去后,我站起身往回走。
文思雨像跟屁虫似的紧随其后,抓着我胳膊不停摇晃:“李哥,我求求你啦,你跟我讲讲好不好?你刚才到底在做什么?”
我被她缠的烦了,只好开口道:“这不是邪法,而是风水杀人术的一种,今晚,樊家每一口人,都将梦见那三个古代食人恶魔!”
“太好了!”
文思雨兴奋地嚷嚷着:“然后,樊家会请来那个马来风水师,李哥,你答应我,你和那风水师斗法时,一定要把我叫上!”
“我想看!”
我冷冷道:“你可别瞎胡闹了,斗法岂是儿戏?小屁孩子哪好哪凉快去。”
文思雨迟疑道:“你叫上我,回头我把我姐介绍给你,我姐也超有钱,没我爹那么夸张,但是也很厉害。”
“我姐那边也正缺风水师呢,她可比我爹大方多了。”
我想了想,点头答应了,这个文思雨可能也是因果线的一部分,任何线索的遗漏,都可能导致我与外道法器失之交臂。
见我答应,这姑娘高兴坏了,她是个什么情况呢,她从小就喜欢鬼神,玄学这方面的东西,属于又菜瘾又大,捂着眼睛也要把鬼片看完的那种。
我被迫和她拉了个勾,再三保证一定会带上她,她这才心满意足,蹦跶地进了屋。
马来风水师来的比我想象的更快,第二天下午人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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