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退,助跑,双脚在悬崖边踩出一个爆炸的土坑,身体腾空,像一支离弦的箭般跃过峡谷,轻松跃到对面的灌木之中。
落地后,我双脚一滑,差点摔倒,原来是踩在了两只滑腻腻的死蛇上。
眼前是一片崎岖的山地,山地正中被炸出个游泳池那么大的土坑,土坑只有两米多深,坑底却铺着足足一米多厚的蛇尸,这些蛇尸淹到手术师和俩姑娘的腰间,三人皆破衣烂衫,狼狈不堪,在蛇海中艰难地前行着,而阿兰素美则躲在“水面”下方,不断游走着,伺机对三人发动偷袭。
这画面像极了儿童游乐场中,那个盛满塑料小球的场地,小孩可以跳进去扑腾着玩耍,把小球换成一条条啊粗细不等的血腥死蛇,你就把画面代入进去了。
我站在泳池边,向下张望着,我的狐瞳一眼就瞧到了阿兰素美的藏身所在,只能说,这位女弟马有那么点意思,她的本体是一只两根电线杆子粗细的,黑色的大蟒蛇,长约十米,蛇身,女人头,披头散发地吐着信子,在水下急速地游走着。
手术师的死活我并不在乎,我只为俩姑娘感到担心,她俩年纪不大,都才只有二十出头,又缺乏实战经验,此刻姐妹俩背靠背,吓的全身哆嗦,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着腰部不断起伏的死蛇。
我提醒她俩道:“别用眼睛看,眼睛看到的可能也是假的,要用气场,把气场像雷达那样用,利用回弹的气场来捕捉到她的位置。”
我轻轻弹动手指,一颗颗芝麻大点的白光透出指尖,为她俩标记出阿兰素美的位置。
女弟马一看这架势,也再藏不下去,突然出现在手术师身后,高高跃出水面,张嘴,锋利的蛇牙狠狠地咬在了手术师后脖子上。
手术师脸色唰地一灰,当场躺倒,淹没在了死蛇里。
阿兰素美一击得手,吐着信子抬头看向我:“你也是老蛇家的孩子,你胳膊肘子怎么往外拐呢?”
我双手插兜冲她笑着:“你知道吗?你长得特像葫芦娃里的那个女反派,叫啥来着?”
“金蛇夫人!”阿兰素美眨着眼答道:“可我比她貌美一百倍。”
我说这个金蛇夫人啊,简直是我的童年噩梦,这些葫芦娃一个个的那么厉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却被她各种无情吊打,看的人真挺生气的。
阿兰素美蠕动着竖线般的蛇瞳:“敢不敢下来和我比划比划?你看我吊不吊打你就完事了。”
我摇了摇头:“我段位比你高太多,我出手等于是欺负你。”说着我指了指关羽和华雄:“这俩姑娘足够杀你了。”
我话音刚落,只见关羽面露杀机,曼妙的身体化作一团虚影,瞬闪上前,关公刀夹带着破空的爆音,狠狠斩在了阿兰素美细长的脖子上。
在她出刀的这个瞬间,我狐瞳急速收缩着,关羽的动作变成了掉帧的幻灯片……
这俩姑娘本不叫这名,我是实在记不住她俩的真名,干脆就按能力叫了——在关羽动手前,华雄已经对完成了命名术,把阿兰素美改名成华雄了。
这样一来,规则之力完美触发,这一刀下去,阿兰妹妹的狗头应该落地了,可这女弟马也不是一般人,她脖子上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漆黑蛇鳞,每片蛇鳞都反射着金属的光泽,极其坚固。
阿兰素美硬吃了这一记关公刀,火星子乱崩,她却不痛不痒地摇头大笑起来:
“那个所谓的手术师,数次试图摘我蛇胆,却没一次成功,连他都奈何不了我,你们这两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又岂能伤的了我呢?”
这时,关公刀的刀刃上,浮现出一片耀眼的白光,几乎是同时,阿兰素美的脖颈上也出现了一道淡淡的白线。
刚才关羽出刀的瞬间,我刻意利用狐瞳放缓了她的动作,并被她的刀刃添加了一道火焰轮止,开玩笑,我天神通级别的火焰轮止,别说这外星陨铁打造的关公刀了,哪怕是一把塑料玩具刀,阿兰妹妹的狗头也得给我掉!
白线一出,紧接着是一道让人牙酸的蛇鳞碎裂声,阿兰素美的蛇头当场落地,延迟了足足两秒后,蛇血这才喷涌而出。
蛇头都落地了,这位女弟马居然还没察觉到自个被斩首了,脸上还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姐妹二人重重松了口气,使劲擦着脸上的汗珠,不停向我感激道谢。
我说你俩赶紧把手术师给抬出来,我瞧瞧这篮子死了没有。
她俩弯着腰,在蛇尸里摸了半天,好容易才摸出手术师,架着他爬到土坑外边。
手术师脸如死灰底躺在地上,气若游丝地冲我惨笑道:“李哥,我已经完成了使命,我所犯的罪,和我的功……可以相互抵消吗?”
我点头:“能抵消了。”
手术师嘴角涌出一口黑血,眼神开始涣散:“这我就放心了,对不起……我要先走一步了。”
俩姑娘蹲在手术师身旁,见状都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手术师,突然道:“你不是经历过七十余次死刑,肉身免疫一切毒素的吗?”
“怎么阿兰素美随随便便一口,就把你毒死了呢?”
手术师下意识一楞:“啊?”
我手伸过去轻轻一捏,就把这狗篮子下巴捏脱臼了,疼的他哇哇惨叫,我说你啊,不就想着装死蒙混过关,然后趁机逃跑吗?你放心,你就算真死了,我也要把你的尸身反复火化一百遍,把你彻底挫骨扬灰了,我才能安心。
二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手术师在演戏,华雄手伸到他后脖子上一摸,气的脸蛋胀红:“连牙印都没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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