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放开我!放开我!!”
梁新在麻袋里拼命挣扎,发出的声音很闷,含混不清。
“ 消停点!再特么折腾,要你的命!”
声音残暴凶厉!
梁新懵了!
脑子飞速转动思索判断,绑架他的人是谁?
他来滨海一年多,工作范围就培训中心那么大,树敌并不多。
如果非得说仇人的话,一个是吴长青的小舅子李洪才;一个是中山区黑·道大哥王猛。
然而,不管是谁,梁新都觉得挨一顿削是跑不了了!
只是被打死还是被打个半死的问题!
梁新的手急忙伸向裤兜,想掏出手机报警。
然而,碰到空空如也的裤兜时才意识到,手机在他被麻袋套到一半时,就让对方抢走了!
这帮狗日的!
还真几把狡猾!
么的!
惨了惨了!
这个局入得还真是凶多吉少啊!
梁新虽然有些紧张但并不懊悔,脑子里却想着如何逃脱?
很快,他被推推搡搡地塞进了一辆商务面跑车里。
大约跑了二十分钟的工夫,他被抬到了一间地下室当中。
砰!
梁新被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哎哟!
虽然隔着一层麻袋片,梁新仍被摔得七荤八素。
麻袋口很快被解开,浑身疼痛的梁新爬了出来。
地下室灯光昏暗。
他揉了揉眼睛,站在他面前的是四个蒙面黑衣大汉。
只能看到四双眼睛。
梁新神情有些恍惚:“你们是什么人?为啥要绑我?”
“小子,有些女人不是你可以染指的!懂?”为首大汉沉声道。
染指女人?
是指柳如烟还是袁茵?
梁新一时搞不懂。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装傻是吧。你昨晚在哪住了一宿不知道吗?”
卧槽!
梁新吓出一身冷汗!
这些人是如何知道的?
细思极恐!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
这帮人既然知道他昨晚在6号别墅里住了一宿,为啥没有当时“捉奸”?
显然是不想让袁茵看见。
梁新眉头一动,计上心来!
必须化被动为主动!
“我昨晚为袁书记针灸治病,因为要观察一宿,所以在沙发上和衣而卧,有什么问题吗?”
反正对方也不懂针灸根本不需要观察一宿,梁新顺嘴胡咧咧。
“这…这…”
见对方语无伦次,眼神慌张,梁新更加确定了这些人不敢面对袁茵。于是猛然拔高了声音:“哦,我明白了,你们这是怀疑袁书记生活不检点,所以绑架了我,对吗?!”
“没,没有,我们没有?”
“既然没有,你们为啥要绑架我?!”
“我,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
“这个,这个不能说。”
“把手机还给我!”
“这个暂时不行。”
“什么意思?”梁新追问了一句。
对方却不再回答,而是走到一旁拨打电话。
与此同时。
宁阳,林北省政府。
省长关为民办公室。
戴着眼镜的秘书年有轮匆匆走了进来。
“省长,夫人并未做什么出格之事。那个小年轻,是省财政厅培训中心主任柳如烟为夫人找的针灸医生,监控记录的非常清楚。”
“至于那个小年轻,之所以在6号住了一宿,滨海那面的人说,是因为夫人针灸后需要观察一宿。这是监控录像。”年有轮把一步手机双手奉上。
关为民接过手机,心急火燎地看向视频。
视频上的情形果然和年有轮阐述的出入不大。
关为民紧张的心情一下平复了许多,把手机还给年有轮,问道:“那个小年轻是谁,知道吗?”
“这个,下面人正在调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好。这件事绝对不能让夫人知道。”关为民叮嘱了一句,“她要是知道我监视她,还不得跟我吵翻天?”
“明白!”年有轮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地下室。
此刻,为首黑衣人正在接年有轮的电话。
“把手机还给那个小年轻,然后把人放了。对了,你跟他说什么了吗?”手机另一端的年有轮问道。
“我没说别的!就说了两句,一句是有些女人不是你可以染指的;一句是昨晚你在哪住一宿不知道吗?”
“蠢货!”手机另一端的年有轮勃然大怒,“谁让你多说话的?!你特么这不等于告诉夫人是谁在监视她了吗?老子怎么找了你这样一个猪脑袋!”
“年,年秘书,这可怎么办呀?”为首黑衣人慌了,额头上渗出了冷汗,“要不我警告那小子,他要是敢和夫人说今天被绑这件事,就弄死他!”
“蠢货!真是蠢到家了!你特么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知道吗?!”年有轮怒不可遏,“赶紧把那个小年轻放了!”
“好好!那6号周围还留人吗?”
“还留个屁啊!你们先撤回来吧。”
为首黑衣人放下手机,从裤兜里掏出梁新的手机:“先生,对不起,我们抓错人了,手机还给你。”
梁新接过手机,猛地薅下对方的头套,没等对方反应过来,直接将对方撞倒在她,撒腿就跑。
“抓住他——”
梁新几个箭步冲出了地下室,反手把门锁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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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新像受惊的兔子般,一阵狂奔,在街心公园的灌木丛中躲了一阵,见没有人追上来,才心有余悸地打了一辆出租车。
万没有想到,对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把他给放了。
坐在出租车上,大有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几个家伙是受谁指使的呢?”
“是想掌握袁茵把柄的政坛上的敌手?”
“还是怕戴绿帽的她的省长老公?”
“不管是谁,我都入局了!想抽身是不可能了,但如何破局又控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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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纪委办公楼。
袁茵刚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桌上的座机电话就响了。
优雅地坐下,而后优雅地拿起听筒:“你好,哪位?”
“袁茵,是我。”
“老关,怎么这么早来电话?”袁茵颇感奇怪,关为民给她打电话都是下班后。
今天似乎有点反常,
“哦。没有什么事儿,昨晚做梦梦到你了。”关为民有点做贼心虚,生怕袁茵知道被他监视的事情,“我知道你是个工作狂,但也不要太拼命了,一定要劳逸结合,注意休息。”
“知道了,老关,你也一样。好,好,我周末回去。挂了。”
结束了与丈夫的通话,袁茵想给梁新打个电话问一下下次针灸的时间,但仔细想了想,拨通了柳如烟的手机。
“如烟,我中午去你那吃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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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新走进自己的办公室时,时间是上午十点十分。
未等坐下,柳如烟电话通知他,袁茵中午过来吃饭,请他坐陪。
梁新嘴里应着,脑袋里却在想,今天被绑这件事是否要告诉袁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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