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在这一刹那,饶是稳坐钓鱼台的纪纲,都激动不已的站起身道:“引曜日之光入体?”
“濯天地共鸣?”
“这兔崽子,不是昨晚才入的宗师境吗?”
“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参悟了天象之力?”
晋级宗师境的标准,便是三丹田全开,引天地之力入体。
而如何与天地共鸣,把外力化为己有,参悟出武者自己的天象之力,乃是衡量一个宗师级武者实力高低的根本。
通常情况下,只有使出自己的天象之力,才算是真正的宗师!
看到这一幕后,莫说旁人,就连一旁的上官嫣儿,都怔在那里瞠目结舌!
要知道,身怀天凤体的她,也是在入宗师境半载之后,才感悟天象之力。
就这,已经被众人奉为天之骄女!
可许山呢?
一步入宗师,半宿悟天象!
这是何等的妖孽啊!
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
周围的百姓及低阶武者,虽不知道场中这诡异一幕,到底是何原理。
但以飞天蝙蝠为首的江南五怪,主动去攻击许山,结果对方纹丝未动下,仅靠气劲便把他们击飞……
着实让他们感到恐怖如斯!
之前,只觉得这小子是口出狂言的吹牛逼。
现在看来,而是实力超群的真牛逼啊!
‘咕噜!’
强压着胸口呼吁而出的鲜血,脸色煞白的柯镇恶,在撑起身子的一刹那,瞳孔放大的开口道:“宗师境?”
“参悟了天象之力的大宗师?”
“任刺史的人,不是说你最高九品巅峰,绝对没入宗师吗?”
面对柯镇恶的质问,台上的许山一言不发。
而是缓缓抬起了右手,轻唤了一声:“青鸟……”
“借刀一用!”
‘噌!’
话落音,原本悬在青鸟腰间的绣春刀,瞬间出鞘。
下一秒,被许山紧握在了手中。
隔空取物?
这是对气劲的掌控,达到登峰造极的体现啊!
这一刻,柯镇恶无比清楚,对方一旦出刀,他们兄弟五人就真的凉凉了。
故而,便喊出了那句,他在江湖上百试不爽的经典名言。
“此次对垒,许副千户技高一筹,吾等认输!”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一般情况下,只要不是血海深仇,江湖人士都会讲究个做人留一线。
哪怕是签了生死状,也不会真正下死手!
甚至,事后还会抱拳来一句:敬佩柯大侠的气概。
然而,只有高中学历的许山,一直读得都是‘二班’。
‘噌!’
‘滋啦。’
“啊!”
柯镇恶的话刚说完,许山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全金发面前。
手起刀落,身首异处!
这突如其来的血腥一幕,亦使得现场迸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哪怕是柯镇恶及其他三怪,都表情惊恐的嘶喊道:“五弟(五哥)!”
“你,你……”
没得感情的许山,写意的斩下这一刀后,嘴里只呢喃了一句:“第一刀!”
‘唰!’
话落音,他那鬼魅的身影,瞬间浮现在了另一人身前。
“第二刀!”
‘噗嗤。’
“啊!”
“后撤,后撤点。”
“韩宝驹的血,都溅我脸上了。”
“别挤啊!”
“头颅,都滚我脚下了。”
原本,绕着擂台围集的众人,这一刻纷纷退避三舍!
此刻,他们再望向台上持刀青年时,眼中写满了惊恐。
“许,许山,我,我……”
“第三刀!”
‘刀’字都没落音,笑弥陀张阿生的头颅,已然与身体分离。
距离其不远处的妙手书生朱聪,用折扇撑起身子,便准备跳下擂台。
“我认输,我不想死,我……”
‘唰!’
寒光乍现,一刀血溅!
这一次,都快要逃下台的朱聪鲜血,宛如泼墨般泼洒在了那几名‘水军’的脸上。
吓得他们各个瘫坐在了地上。
而站在台上,手提绣春刀的许山,指向他们道:“刚刚我说的话算数!”
“今天,衙门给你们多少报酬,我许山给双份!”
“但前提是,你得把我给洗白了。”
“可不能恶名在外。”
‘噗通!’
许山的话刚落音,这几名早就被吓破胆的‘水军’,当即跪在擂台前。
“许副千户……”
“爷!”
‘啪。’
边喊,边带着哭腔的朝着自己脸颊左右开弓。
“我们知错了!”
‘啪。’
“是我们见钱眼开,替衙门的人,在这造势污蔑许副千户。”
“我,我们想活着,想活着啊。”
听到这话,许山冷笑道:“身后左拐,就是镇抚司。”
“现在进去交代一切,本副千户算你们自首,从轻发落。”
“交代,我们全都交代。”
‘啪嗒嗒。’
边说,这些人边连滚带爬的朝着镇抚司冲了过去。
此时,擂台上江南七怪也只剩下了飞天蝙蝠柯镇恶。
他甚是想逃,可被宗师境的气劲牢牢锁定的情况下,他很清楚……
所有的行为,都是徒劳无功!
‘啪嗒。’
许山的脚步不重,但落在他及现场众人的耳中,是如此绞心!
“柯大侠,庙堂之争不是尔等江湖人士,够资格参与的。”
“我们赌的是输赢,而你们……赌得是命!”
说完这话,许山缓缓扬起了持刀的右手。
而就在这时……
一道刺耳的声音,由远至近的传到了众人耳中。
“住手!”
“许山,你给本刺史住手!”
闻声望去,只见坐在轿辇内的任风,拨开了门帘,探出头后歇斯底里的嘶吼着。
‘呼!’
听到声音,柯镇恶明显发出了一道如释重负的叹气声。
在他看来,江南府任刺史开口了,身前这个副千户多少得给点情面吧?
可是下一秒,他听到了宛如丧钟般的催命声!
“第五刀!”
音止,刀落!
‘唰!’
身首异处的柯镇恶,躯体匍匐在了许山的脚尖前,而头颅……
在划出一道嗜血的抛物线后,不偏不倚的砸进了任风的轿辇内!
‘噗通!’
‘咣当……’
“啊!”
怀抱着瞎子头颅的任风,尖叫连连的从轿辇内滚了出来!
而矗立于擂台之上的许山,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绣春刀,一边歪头望向阁楼处。
“老纪……”
“嗯?”
“我,许山,打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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