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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小娘,转令人意伤


裴婉儿冷笑之后,不屑的取了酒盏过来,抱起梅瓶就往两只酒盏里斟满了酒。

“娘子,这酒盏有点大,你还是换个小的吧。”韩清看到酒盏个头有个拳头大了,有点担心,就好心劝阻。

“官人怕了是吗?”裴婉儿轻蔑的笑笑。

“你先倒一点,品尝一下再说.........”

“官人刚才说得豪气冲天,现在居然胆怯了,哈哈哈哈!”裴婉儿笑罢,将两只酒盏全都斟满,然后将其中一盏推到韩清跟前说道:“官人饮一点点就可以,奴家可不愿这般小家子气,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

韩清无奈的端过来酒盏举起来说道:“娘子莫要逞强,你先略微品尝一小口,如果...哎...”眼看着裴婉儿将那一盏酒咕咚一口饮尽,惊得韩清出声阻拦都来不及.........

烈酒通过裴婉儿的嗓子再进入到她的胃里,让她极度的不适应,她忍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这是什么酒,怎么如此的辛辣?”裴婉儿阻止了韩清过来帮着捶捶背的举动,慢慢舒缓了过来,好奇地问道。

“这是汴京高烧,乃是我独家秘制。”韩清举起酒盏稍微抿了一口酒说道:“此酒在广元楼有售。”

“这么难喝的酒,售卖的肯定不如意吧?”

“这就因为太烈,所以要配以菜肴相辅。”韩清说道:“在广元楼售卖的确实是不如意,倒是那辽国人和党项人喜好,这些人每次去广元楼必定要店小二给上汴京高烧。”

“这些蛮人久居于草原,天寒地冻,当然是需要烈酒来驱寒了。”裴婉儿说完这话,略微的晃了晃头。

“不管这酒是不是难以入口,但是娘子你领略到了酒的猛烈了吧?”他看到裴婉儿皱了皱眉,知道这酒已经开始烧心起来,让她开始了不适.........

裴婉儿或许是酒劲上头了,她逞强说道:“不就是一碗酒吗?能耐我何?”

眼看着这女子已经犯迷糊起来,他苦笑了一下,唤来婢女给收拾一下,然后这才搀扶起她到榻上。

裴婉儿刚才逞强,还能有些清醒,这一躺下了之后立刻就觉得天旋地转,房屋开始旋转,眼前的男子开始旋转。

他把她放倒之后打算起身,哪知这裴婉儿居然双手环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就迷迷糊糊的嘟囔起来,他头一次离她这么近,被她身上那种女子的香气给迷了一下。

他将她手用力掰开。

“一盏酒就被放翻了,看你明天醒来还敢嘴硬。”他跪在榻上,这过程中也能不经意的碰到了她的身躯,于是他就有些心跳起来。

“季仙子说得对,既然已经入了我家门,那就按照我韩家的规矩来,干嘛还遵循你们这些破规矩?”他看着她婀娜的身段,他有了活泛的心思。

“看来这帮孙子还真他娘舍得下本钱!”他一脸的坏笑,将她用力侧抱过来,手脚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他自言自语说到这里就停顿了下来,因为真要是按照这种话来讲,自己把自己比喻的也太不像话了。

他终究还是将她摆放好,下了榻看着醉死过去的裴婉儿说道:“老子不是君子,但也不是趁人之危的小人,就这么把你办了也是老子行使丈夫的合法权利。”

等他转身要走出去的时候,想了想又担心她醉的不省人事摔下榻去,而且晚上要水喝也没人搭理。“这帮孙子也不给你配个贴身奴婢,胆儿真肥。罢了,老子把你灌醉,就守候着你吧。”他将灯吹灭,合衣躺在她身边,就这么睡去。

要说身边睡个大美人,没点想法不可能,不过他这时候真的没什么想法了,因为这女人已经醉得不成样子,呼吸中带着浓浓地酒气,这让他闻着有些不适应,干脆侧过身体背朝着她,这才能勉强睡下。

第二天还没亮,韩清翻了个身,觉着身边似乎有人正在哭泣,就迷迷糊糊问道:“你醒了?你昨晚吃醉了酒,快要醉死了。”

“你个好色之徒,老娘杀了你!”身边的人停止了哭泣,摁住他然后骑在他身上怒喝道:“说!你对老娘做了什么?”

韩清这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打算推开她,但是随即就感觉到冰冷的金属放在了自己脖子上。

“既然你乘人之危,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我什么时候乘人之危了?”他不敢再动,因为他已经感觉出脖子出是一炳锋利的小刀。

“你敢说你没碰我?”她怒斥道。

“碰没碰你自己不知道?”他有些恼怒道:“你觉得身上哪里不适了.........?”

“老娘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昨天吃醉了酒,我担心你半夜摔下榻,也担心你晚上想要水喝,所以就留了下来没走,可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水沟。”他终于镇定了下来,语气也变得冷了下来。

“你能有这么好心?”

“你若是说浑身不适,是因为喝了烈酒之后第二天有些头痛,如果你认为我碰了你身子,你可是觉得不适?”他猛烈地晃动身子道:“给老子滚下去!好心当作驴肝肺!”

看到韩清这幅作态,裴婉儿开始动摇了,感觉他说的是真的。

她不自然的扭动了几下腰肢,感觉确实只是头痛一些,而且似乎有些饥饿的感觉,于是就磨磨蹭蹭的从他身上下来。

“点着灯!”他趁着她翻身下去,就爬了起来,因为今天还要上朝呢。

等屋里有了光亮,他看到她坐在榻前,手中握着一炳三叉镖。他没再搭理她,自己出了屋洗漱一番,然后就让游明备好车去上朝了。

仍旧是上朝下朝,他现在虽然是从三品,但是仍旧没有资格与宰相们一起面对官家,所以王曾只是在殿中训话,听取其他人等意见。

等他回到度支司之后,看到了洪州(今江西南昌)的知州夏竦的提报,说是在洪州一举灭了当地装神弄鬼的巫师,收缴到的神像、符箓、神仗、魂巾全部焚毁,并勒令一千九百余户人家攻习针灸方脉,这些人因为一直被巫师蛊惑,很少有人去从事农桑,现在被知州勒令改行改业,一时间无法转变的那么快,而且民生方面也出现了短缺。

夏竦在提报中提到需要度支司赙赠、例物、口食、内外春冬衣、时服、绫、罗、纱、绵、布鞋、席、纸、染料等,并请求设官案。

度支司下分属有掌给案、钱帛案、斛案等,还有就是百官案。这官案掌幕职官奉料、祠祭礼物、诸州驿料等。既然这群人的大头目巫师被灭掉,所以还需要设置祠祭礼物的相关官员。

韩清看到孔目官,都勾押官,勾覆官都做了审核画押,而且各案的判官都做了批复,于是也画了押送到了李士衡那边,请他定夺........

一天的公务结束之后,韩清下了差出了皇宫,上了马车走了不到一炷香功夫,就听到游明说裴家人在前面等候。他探出头看了看,是裴立诚等人正在路边恭候,于是就让游明驶到跟前停了下来........

“韩大官人,你破了我裴家族规!”裴立诚看到韩清下了马车,就立刻说道:“我们已经有约在先,你为何要坏了我裴家规矩?”

“裴婉儿吃醉了酒,醉卧在榻上而已。”韩清冷着脸看着裴立诚说道:“既然你认为和衣而睡也是破了你们的规矩,那就按照你们的规矩办好了,在这街上拦我马车是哪般道理?”

“韩清,你与我裴家有约在先,现在是你先破了我裴家...”

“裴立诚!”韩清铁青着脸打断了他的说话,而且口气相当不客气的直呼姓名。“你们差不多就得了,别给脸不要脸!”他说完返身上了马车,让游明驾车就走了。

裴立诚等人面面相觑........

韩清没有归家,而是直接去了绣巷,找李克与矛弘义等人谈了一些话,才回到了家中。

等他进了院子里,裴婉儿听到声音就走了出来,“官人,请进屋说话。”

韩清面无表情的进了她的房里,然后直接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官人,今天我见到了裴家的族人,就因为你昨夜在我房中就寝,他们要...”

“你可以求去!”韩清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冷冷地冒出了这么一句。

裴婉儿闻言之后瞪大了双眼,盯着韩清的表情,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观察出什么端倪。

“我说的是真的,你可以求去。”他再次重复说道........

“官人,你...”

“听好了,不是和离,是求去!”韩清冷笑了一声说道:“《宋刑统》中有规定,若夫妻不相安谐而和离者,不坐。你裴婉儿熟读我大宋律法,这一条不应该不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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