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什么。”这长平公主心下触动。
还是很小的时候母后就是这样软弱的语气跟她说话。
“没什么太后怎么会召皇姐入宫。”徽宗帝冷笑。
接着宽慰:“皇姐不必害怕,凡是有朕和良妃为皇姐做主。”
陆海棠蓦的看向徽宗帝:你给你皇姐做主就好了,干嘛还要拉我下水!
徽宗帝似看出来陆海棠的心思,眉梢微微一挑,勾了唇角。
仿佛在说:朕偏要将你一同拉下水!
长平公主看到陆海棠冷着脸色看向徽宗帝,心中担忧徽宗帝会怪罪。
正想着要帮陆海棠说上一句好话,待看到徽宗帝的小动作,愣住了。
对上长平公主惊诧的目光,徽宗帝清了清嗓子,又恢复威严形象。
恢复了威严形象之后马上想起来别再吓着长平公主,便又换成一脸的和颜悦色。
长平公主:皇上不会是招了不干净的东西吧,怎么一会冷着脸,一会笑的?
陆海棠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让你和颜悦色没让你像白痴一样。
再次拉过长平公主的手,道:“长公主也听到了,凡是有皇上和本宫为长公主做主呢,若是太后为难长公主,长公主不必害怕,说出来咱们一起想办法。”
因为不详,已经多年没人这般的与自己亲近,还拉着自己的手,不怕沾了自己的不详。
长平公主心中触动,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其实也没什么,太后怜惜我为驸马守身多年,想要帮我指下一门婚事。”
“什么!”徽宗帝一拍旁边的茶桌,蹭的站起。
突然的举动,闹出的声音不小,长平公主本能的颤了一下。
陆海棠瞪了徽宗帝一眼,开口责备:“皇上这是在做什么,看把长公主吓得!”
徽宗帝——
朕哪里知晓皇姐的胆子竟是变得这般小。
薄唇紧抿,又坐了下来。
沉声问道:“太后为皇姐指的是哪一个?”
长平公主神情不自然:“太后为我指婚的是大理寺少卿,说是等着成婚之后,将正室的一双儿女过继到我名下,这样一来将来等着我生下孩儿之后就不怕争着继承家业了。”
“放屁!”
听长平公主这样说,陆海棠没忍住飙出一句粗话。
大理寺少卿吴仁贵她是知道的,官从正四品——
这些都不重要,哪怕是平头百姓,当了驸马之后一辈子也是吃穿不愁。
关键是吴仁贵已经快四十,而且娶了一房正室,两房侧室。
正式生有一双儿女,长子都快要有长公主大了,两房侧室也是生了好几个孩子。
去年正室因病去世,吴仁贵本打算把侧室扶正,因这件事被正室的娘家胡大人告到小皇上面前,
吴仁贵这才没能扶正侧室。
就这样又老又没人品的老头子,皇太后那个老妖婆也真是敢想!
气的飚粗话之后陆海棠才反应过来,徽宗帝还在呢。
不过陆海棠并不打算找补。
皇太后能做出这种缺德事,她还不能骂了!
长平公主愣愣的看向陆海棠。
好一会才本能的看向徽宗帝。
“皇上,良妃她——不是有意。”长平公主帮着说好话。
徽宗帝深深看陆海棠一眼,并未追究。
沉声问道:“皇姐可是答应了太后?”
长平公主:“我没有当即应下,我对太后说要回去考虑考虑。”
徽宗帝微微颔首,皇姐还算是长点心,没有当即答应。
若不然太后那边会更加难缠。
“皇上打算怎么办?”
陆海棠开口问道。
皇太后可真够缺德的。
为长公主指了这么一门婚事,一定是想要拉拢或者是想借着长公主的势提拔吴仁贵,好助长自己的势力。
“爱妃觉得呢?”徽宗帝反问道。
陆海棠冷笑。
“他们倒是敢想!”
“让堂堂一个公主去给一个区区四品芝麻大的小屁官做填房,还要帮着养孩子!”
想屁吃呢!
“是她们脑残,还是把长公主当做了脑残!”
陆海棠真是气的不轻,说话也不刻意的咬文嚼字了。
但凡皇太后随便把长公主指给一个官品不大家中的公子她都不会气的骂人。
“还真以为自己一手遮天了!”
陆海棠接连爆出这么多粗鄙的话,徽宗帝也没有不悦。
冷笑一声道:“这些年皇太后在后宫可不就是一手遮天。”
“遮的只是慈宁宫那一片天吧。”陆海棠嗤笑。
倒不是瞧不起皇太后,而是皇太后眼高于天,根本瞧不上小皇上后宫那些嫔妃。
就连‘晨昏定省’都省了。
也就‘自己’经常被召去慈宁宫。
因为原主没脑子,被皇太后当枪使唤,一言不合就去找齐知画麻烦,要不然就是去小皇上面前闹腾。
结果还不是把自己给作死了。
所以皇太后在后宫一手遮天,只怕也是遮的她一个。
“爱妃可是有法子让太后改变主意?”
徽宗帝突然问道。
陆海棠:你是皇上,你要是说不谁敢说是!
还有,要被皇太后送人情的是你皇姐,你居然问我这个外人能不能让皇太后改变主意。
合着得罪人的事都是我来呗。
“皇上太过高看臣妾了,臣妾哪里有办法让太后改变主意。”
陆海棠冷笑着拒绝。
收回目光的时候眼角余光这么一扫就扫到长平公主了。
只见长平公主脸色苍白,紧紧的咬着嘴唇。
陆海棠再也没法心硬了。
没法染坊皇太后改变主意,但是可以想别的办法。
只不过一点好处都没有,就让她得罪皇太后,怎么想都不划算。
所以陆海棠动了动唇,心虚的把脸转向一旁。
不去看长平公主苍白绝望的脸。
聪明如徽宗帝,哪里会看不出陆海棠是不想管。
不过这么一颗‘瑞星’就在身边,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爱妃说吧,想要什么。”
经过这段时间,徽宗帝已经摸清了陆海棠的性格。
对‘赏’最感兴趣。
“皇上在说什么,臣妾怎么不明白?”陆海棠摸着鼻子,想借这个动作掩饰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徽宗帝:“爱妃想笑就大大方方的笑,朕又不是不许爱妃笑!”
陆海棠:这么明显吗?小皇上都看出不来了?
“如果臣妾能想办法把这件事推脱过去,皇上能给臣妾多少赏赐呢?”
既然小皇上都开口了,也没必要扭扭捏捏,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摆在明面上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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