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都讥讽她拿乔,雪地里跳舞都没事,召幸一回就娇娇弱弱的病倒了,惹得皇上派人日日来探望。
可只有她自己晓得,在乾清宫哪里是召幸,分明是受罪。
不仅连陛下的衣角都没挨着,还在乾清宫跳了一宿的舞,就是铁打的人也遭不住。没想到病倒了还得被董才人刁难,偏生她还有苦难言。
现在她见到了尤听娇可不是恨得牙痒痒,尤听娇得宠的时候多风光呀,尤听娇生病陛下还命家人入宫侍疾,凭什么自己却要受这份罪?
“我失宠?”尤听娇气笑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比?”
虽然不甘心,可尤听娇知道,就凭她是尤听容的妹妹,她就跟别的嫔妃不一样。
再说了,尤家现在和池家攀上亲了,旁人再刺她出身不好,就是连带着瞧不起池家,因而尤听娇腰杆也硬了些。
赵宝林冷笑,“顺宝林,你多久没见过皇上了?陛下早就把你抛之脑后了,满宫里都看出你失宠了,你还洋洋得意呢!”
尤听娇被说的心里一慌,假借有事,窝着火往内宫局去了。
等到了内宫局,尤听娇端着架子进去,里头的奴才却跟瞎了眼一般,也没个人来招呼她。
“管事的呢!”
一个长脸小太监这才过来,“奴才请顺宝林安。”
尤听娇压住火气,质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宫里过年的节礼怎么还没送过去?你们内宫局怎么办的差事?”
岂料这小太监圆滑的很,满脸为难道:“顺宝林您是不知道,临近年关,咱们内宫局忙的晕头转向的,派发赏赐也得按规矩来呀!”
“按例,自上往下,皇后娘娘和诰命夫人都没安排完呢,宝林您还得往后排排……”末了,小太监还提议道:“若您急着要,不如求了皇后娘娘开恩?”
尤听娇被堵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内宫局都搬出了皇后,她再说就是藐视皇后了。
小太监嘿嘿一笑,“若无事,奴才事情多,先告辞了。”
也不等尤听娇答应,人便走了,只留下尤听娇站在原地,气的脸色发青。
——
玉芙宫
内宫局的长脸小太监被宫女带到了凃才人跟前,“奴才拜见才人,才人安。”
凃才人正在画丹青,闻言搁下笔,“起来吧。”
贴身宫女念真连忙递了热帕子,凃才人擦着手,问道:“如何了?”
小太监弓着腰讨好地回话道:“才人放心,奴才按照您的意思,给了顺宝林好大的难堪,必定能让她堵心好一阵了。”
凃才人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反而问起了不相干的事。
“听闻今年宫中的炭似乎不太够?”
小太监虽然不解,还是老老实实点头,“今年冷的快,一时准备不及,过几日便从宫外运进来了,才人不必担心。”
再少也不敢短了玉芙宫的炭,最多是采女们难熬些。
“既然炭紧张,便把她那多拿的都分出去,宜秋宫也用不上那么多炭。”凃才人说完,见小太监面有犹豫,笑道:“怕什么?顺宝林那儿皇帝也不去。”
“再说了……她份例里才多少炭?还不是看她得宠?既然现在不得宠了,那些炭就拿给需要的人罢。”
凃才人朝念真使了个眼色,念真就笑眯眯地塞了银子到太监手里,两包银子,沉甸甸的分量让小太监没忍住偷偷抬眼看凃才人,“才人太客气了……”
凃才人弯唇一笑,“你的难处我知道,放心,给我做事,绝不会叫你吃了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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