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听容看着欣喜若狂的他,纵容了他的动作。就当给他一次机会,也给自己一个交代,有这一段纯粹美好的回忆,彼此也算不留遗憾了。
可单允辛握着她的手,死活就没有再松手的意思,尤听容等了片刻,笑了,“那现在,我的男朋友,能不能放我回去上课了?”
男朋友三个字好像烫人一般,单允辛脸上染上一片烧红,耳根子都在发烧,闷头点着,“我们一起。”
说着,单允辛让开了自己堵着门的身体,作势抬起脚步,可却没有撒手的意思。
尤听容感受着他掌心因为紧张的濡湿,稍稍晃了晃,“嗯?”
单允辛飞快地看了她一眼,低声道:“这里没有人的。”
这是对尤听容要求地下恋爱的答复,因为没有人,所以不怕被人看到,所以可以牵手,所以不肯放手。
尤听容无声地叹了口气,现在她对上这个傻兮兮的单允辛,明明还是一样的蛮不讲理,可被他可怜兮兮地看着,拒绝他莫名变成了一件欺负人的事。
算了,他至少还是言出必行的,等单允辛过了这个新鲜劲,应该就会收敛些了。
事实证明,这一点,尤听容是完全估计错了,错误有两点。
其一是对新鲜劲的错误估量,她原以为对单允辛而言,少年人的感情就像干柴,越热烈,烧的越快,纵容之下总有燃尽的那天。可她没想到,单允辛这是一座火山,不仅没有消停,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
其二,就是单允辛对她提出的不要人尽皆知的承诺。他的的确确没有公开二人的恋情,就是对他的朋友也没有摊开。可另一方面,他竭尽了一切行为,时时刻刻表露着二人关系的不一般。
就连袭项都受不了了,让单允辛没事少去篮球馆,他吃狗粮吃饱了。
不过这几天,尤听容的耳根子难得清净了一些,景高的篮球队代表S省去参加全国联赛,几轮抽签赛下来,前前后后至少要小半个月。
尤听容写完一面卷子,翻页的工夫看了眼窗外,轻盈洁白的冰晶已经在窗沿落了一层灰白。
还真别说,单允辛走了这些天,这突如其来的清净她竟然还有点不习惯。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尤听容就惊醒一般地摇了摇头,赶紧将这个念头甩走,看了眼桌上的数学卷子,将思绪归咎于,少了单允辛的辅导,她问问题都麻烦了一些。
不过很快,这个小苦恼就被解决了,第三节课还没上完,走廊上就传来了一阵喧嚣,有些沉重嘈杂的脚步声中合着篮球撞击地面的闷响,其中还夹杂着气喘吁吁的说话声,尤听容听出来了,是袭项的声音。
“我说,单哥你是不是疯了,这么冷的天,昨天才打完的比赛,我这一身的筋骨还酸着,你这么急着回来干什么?”
“你就是要回来,为什么非得订最早的这班机票,八点起飞呀,七点就要安检,七点呀!”
“寒冬腊月的七点!”袭项的声音怨气满满,“你知道冬天的七点意味着什么吗?你要失去兄弟了!”
对于袭项的喋喋不休,单允辛的回答尤听容却是听不清,但是她能猜到,十有八九,这小子就是敷衍的“嗯”了一声。
果然,伴随着一阵更沉重的脚步声,袭项似乎追上了快步走在前面的单允辛,声音更大,“我说,单大少爷,你能不能把你那宝贝袋子放一放,拎一下奖杯,我鞋带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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