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署长是个嗜酒如命的人,他好财也不好色,就喜欢收藏美酒,这一点找他办事的人都知道。
此时听到宋菊兰质疑他品错了酒,当即沉着脸道:“我这么会喝不出来,这款酒是茅台镇1953年生产的,起初它的酒精度数是55度,后来降到53度。”
“之前我有个朋友花了150万拍下一瓶,请我品尝过,这味道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
听乔署长说的这么一板一眼,宋家人和郝亚华皆是不敢再质疑。
姜明正脸上终于是乌云消散,看来自己之前是误会叶枭了,人家根本没有用假酒来糊弄自己,而是花了大价钱去买来这样珍贵的酒!
宋菊兰却是眼皮直跳,想想她刚才的所作所为,尴尬程度不亚于被人当众指出牙缝上有菜,而且她也是真的肉疼。
这一瓶就是一百五十万,刚刚她两瓶都用完了,这可就是三百万了啊!
姜沉鱼却是既不像父亲那样为误会叶枭而感到歉疚,也不像母亲那样因为浪费了好酒而心疼,她此时冷着脸瞥向叶枭,觉得这个人太虚伪了。
送来好酒就不能直接说清楚吗?非要等到母亲当众丢脸。
而且叶枭花这么大价钱买来好酒,也被她看作是对自己的贼心不死,但她却是打定主意绝不承认那门婚约,不就是区区三百万吗?人家郝亚华家族的资产可是有三百亿。
叶枭不知道的是,自己什么都没说,也什么都没做,现在就被姜沉鱼给直接否定了。
不过他若是知道,兴许也会开心的吧!
这婚他早就想退了。
就在客厅内的气氛,陷入尴尬的时候,突然,候姜明正的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竟是秘书打来的,姜明正做了一个歉意的手势后,便走到一边接听了起来。
很快众人便听到姜明正不可思议的惊呼起来:“解封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好,马上去联系银行和之前的合作商,准备融资......”
打完电话后,姜明正心中既是惊喜又是疑惑的朝着几人走来。
“明正,发生什么事了?”宋菊兰问道。
她刚刚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难道是地皮的事有转机了,可这乔署长不是说绝无可能解封的吗?
话音落下,郝亚华姜沉鱼也都是好奇的看向了姜明正,唯独叶枭很是淡定的吃着桌上的一盘蔬菜。
对于姜明正在电话内得知的消息,他一个小时前就告知了对方,只可惜那时候没人相信。
姜明正缓缓说道:“咱们家开发区那块地皮现在被解封了。”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在乔署长和叶枭两人身上来回扫过,他猜测一定是这两人之中的一个帮到了自己。
其实按照逻辑来讲,可能性最大的是叶枭,因为方才叶枭一来便肯定的说地皮会解封,但碍于叶枭的身份和地位,姜明正直到此时,也不敢相信这真是叶枭办到的。
“解封!不不不,姜总,你一定是听错了。”乔署长举起筷子淡然朝着姜明正摆了摆,很是笃定的说。
“我虽然在商管署也替你说了不少好话,但这里面的情况很复杂,绝对不可能现在解封。”
其实他们商管署对此早就有了基调,开发区那块地要解封得有两个前提,要么是明正公司破产,要么就是魔都商会取得了地皮的所有权。
除了这两条外,绝无第三个解封的条件。
“乔署长,要不你打个电话问问?”鉴于乔署长的权威,姜明正此时也有些摸不准了,难道说秘书真搞错了。
乔署长只是冷笑,并没有任何动作,这种用膝盖想就知道不可能发生的事,他若是打电话问,会被嘲笑愚蠢的。
这时候郝亚华也劝说道:“乔署长,你就满足一下姜叔的请求吧!也好让他的心踏实一点。”
其实按照郝亚华的本心,他是不希望姜家那块地真的解封,那样一来,姜明正便没有后顾之忧,也就有底气反对自己追求姜沉鱼了。
“哎!也就是亚华你的面子大,换作了他人,这个电话我是绝不会打的。”说着话,乔署长晃悠悠掏出手机来。
“喂!小赵,我想问问明正公司在开发区那块地皮,现在是什么情况?”乔署长颇为不耐烦的问道。
但是下一瞬,他便瞪大了眼睛。
“什么,真解封了,谁下达的这个命令......”
挂断电话,乔署长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刚到魔都的秦市首居然会和魔都商会对着干,看来魔都官府和商界将要不太平了啊!
“怎么样?乔署长!”姜明正迫不及待的询问。
“咳咳!”乔署长干咳了两声,说道:“姜总,你运气不错上面松口了,明正公司那块地现在可以重新进行建设了。”
“乔署长,这一定是您为我们家美言才办成的吧!”闻言,宋菊兰满脸欣喜的道。
姜明正却是有着不同的意见,这乔署长一开始可是坚定的说不可能解封的,就算他为自己家说了好话,只怕也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吧!
“小叶,你之前说找过一个朋友帮忙,那朋友是谁啊?”姜明正将目光投向了叶枭。
这时候姜沉鱼也猛然想起,之前叶枭说地盘会解封的话来,当时她还狠狠奚落了一番叶枭,却是不料被叶枭一语成谶了,难道叶枭背后有什么大背景吗?
这时候,叶枭夹起一筷子菜扔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说道:“就是我一个酒桌上认识的哥们啊!”
“他跟说,我他和秦市首关系,好到穿一条裤子。”
叶枭这话自然是没有撒谎的,他找的就是秦海峰本人,可不穿同一条裤子吗?
但他这话,落在姜家人以及郝亚华耳中,就是纯纯在吹牛皮了。
开玩笑,酒桌上认识的人能靠谱吗?
还和秦市首穿一条裤子,这要不是喝了三斤假酒,谁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姜明正眼神之中浮现起一抹失望之色,本来他还打算若这事真与叶枭有关,他便能够借机劝说女儿,不成想叶枭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胡乱猜中的。
然而那乔署长闻言后,脸上却是浮现出一丝讶然,他刚刚可没有说这件事是秦市首拍板的,这小子竟是能说出来,难道是在扮猪吃虎?
此时,他又联想到叶枭送来的年轮茅台,越发的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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