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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六零冤种炮灰不干了(3)


刘春花交完钱,就和苏大柱走了,甚至都没有回病房看苏妙妙一眼。

村长站在病房门口,望着这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叹息,世间怎会有如此狠心的父母?重男轻女他能理解,但女儿又不是仇人,何至于此。他自问还是会看人,就苏家的其他三个孩子,没一个有良心的,苏大柱和刘春花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苏妙妙轻浅的呼吸声,她依旧昏迷不醒,脸色苍白如纸,瘦弱的身体显得更加无力。村长看着她瘦得像纸片一样的身体,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心里一阵不忍。

唉,这孩子,也是命苦,摊上这样的父母,以后在村里多照顾些吧。

他担心苏妙妙醒来后会没有吃的,摸了摸自己口袋,好在今天身上揣了钱票,他快步走出了医院,去了附近的国营饭店。

苏妙妙也没有急着醒来,她意识沉入空间,清点她收进来的钱,一共八百三十二块三毛,其中有苏建国苏将军苏兰兰房间里各搜出二十块,十块,五块。

苏妙妙嘲讽一笑,现在的孩子哪有零花钱,偏偏这三人都有,苏大柱和刘春花对这三人来说,可真是好父母,可是这慈爱没有分给原主一点。

村长买了几个馒头,匆匆赶回医院,走进病房时,他见苏妙妙依旧没醒来,便将馒头递给了护士,拜托她道:“姑娘,麻烦你照顾一下这孩子,等她醒了,给她吃点这馒头。她这身子……怕是饿坏了。”

护士接过馒头,点了点头,温声道:“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她的。”

村长这才松了口气,又叮嘱了几句,眼神中满是对苏妙妙的怜悯和担忧,他一个大男人在这里也不方便,回去后再找人来照顾吧,苏家人他是不指望了。

苏妙妙听到村长的话,打算有机会再报答村长。虽然她是装的,但村长却是真心实意为她操心,不辞辛苦地为她跑前跑后,甚至不惜花珍贵的粮票给她买馒头,这个时候谁家粮食都紧巴巴的,农村粮票更是稀缺,这些好她都记在心里。

原主的记忆里,村里人其实都很不错,好多人都劝过原主多为自己打算,不要总是任劳任怨地在家里当老黄牛,但原主被父母洗脑得太彻底,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

苏妙妙心中微微叹息,原主的悲剧,固然有家人的狠心与自私,但她自己太过重情太过软弱,也是悲剧的重要原因,但苏妙妙也能理解,在这个年代,对于没有受过教育的女孩而言,她们接受的思想都是”孝大过天“,让她们反抗父母的意志,简直太难了。

这边,苏大柱和刘春花走出医院。刘春花心里不爽快,一路骂骂咧咧,什么赔钱货、讨债鬼、扫把星,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要多刻薄有多刻薄。

她眉头紧皱,满脸烦躁:“当家的,医生说那赔钱货的身子以后都不能下地干活了,那以后家里咋办?就这么个废物,不干活还要花钱养着,咱家可没那个闲钱啊!”

苏大柱抽了口旱烟,慢吞吞地吐出一口烟雾,眼神带着些许冷漠和不耐烦,毫无父亲应有的温情:“等她出院再看看吧。”

“医生总是把病情往重里说,若是还能干活就继续干,不能干的话,哼,就把她早早嫁出去,换点彩礼。老子养她这么大,总得为这个家做点贡献。”他的语气冷酷无情,仿佛在谈论的是一件物品,而非自己的女儿。一个没有用的赔钱货,不值得他多费心思,他的唯一念头就是如何利用她,榨取她最后的一点价值。

“至于以后家里的活……”苏大柱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眼神瞥了一眼刘春花:“要么你干,要么让苏兰兰干。她一个女孩子读什么书,浪费钱!”

刘春花一听,虽然心里有些舍不得苏兰兰,但想到家里那么多活,她就闭了嘴。

刘春花的思绪不由得回到了过去,苏妙妙刚出生那会儿。

那时候的她,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得很,还要承担家里的所有家务。苏妙妙那个时候是个小婴儿,不仅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还要她时刻照料。每次她下工回来,都得忙里忙外,干不完的农活、家务,还有照顾孩子,整个家里都压在她一个人的肩上。她整天忙得团团转,没一刻喘息的时间。

苏大柱那个时候,因为她生了个女儿,没给他生下儿子,心情特别差,整天在家里发脾气,动不动就摔东西,骂人,脾气特别暴躁。

更让她崩溃的是,苏大柱那个时候和村里的寡妇不清不楚,时不时就往那寡妇家里跑,她心里又气又恨。

她觉得这一切都是苏妙妙带来的,这个女儿是她痛苦的源头,在她眼里苏妙妙就是个讨债鬼,扫把星,所以她把所有的怨气、愤怒都归咎于苏妙妙。

直到后来,她怀了第二胎,生下了苏建国,家里的情况才稍微好转了些。苏大柱因为有了儿子,心情也变好了,慢慢和那寡妇断了来往。而苏妙妙也渐渐长大,能够帮她分担一些家务,照顾弟弟,她的日子才稍微轻松了一点。

而之后的苏兰兰,刘春花是很喜欢这个女儿的,带着一点补偿小时候的自己的心理。

小时候,她也曾是那个被父母忽视的女儿,没有机会读书,也没有人疼爱。而苏兰兰嘴甜会哄人,每次喊她“妈”时声音娇娇软软,笑得甜甜的,仿佛能一下子抹平她心中的烦躁和怨气。不像苏妙妙,从小就木讷闷葫芦一个,从来不会哄人,还总是让她想起那些年她最痛苦的时光。所以刘春花对苏兰兰格外宠爱,觉得这个女儿就像她从未得到的温暖一样。

刘春花抬头看向苏大柱,满眼都是对苏兰兰的心疼,叹了一口气:“唉,算了,咱家也没那个命。就让兰兰以后多干点吧,反正她也是咱家的孩子,家里的活儿总要有人做。”她心里对苏兰兰再疼爱,也不想让自己回到以前那段痛苦的日子,兰兰那么乖巧懂事,应该能理解她吧。

苏大柱对她的那点心思根本没在意,甚至没有多想。这个家里他只在意自己和儿子,女儿在他眼里都是赔钱货。之前有苏妙妙在前面挡着,苏兰兰嘴甜会哄人,家里也不缺那点学费,所以刘春花说让苏兰兰去读书,她也没反对,读了书的女孩子,以后还能多收点彩礼,但现在苏妙妙不能干活了,苏兰兰就必须干。

两人说话间走到牛车停靠的地点,想要回村,但赶牛车的老汉说什么也要等村长回来一起走,两人只好等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村长终于赶了过来,背着手走近他们。他一眼就看到两人站在那里,不禁再次摇头叹息,这两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宁愿在这里等着,也不愿再医院多陪陪女儿。

路上,村长眼睛从苏大柱到刘春花身上扫过,语气中带着隐忍的怒意:“大丫这三天住院,你们不打算给她送点吃的和换洗的衣服吗?这孩子还要在医院住上三天,你们就这么让她自己待着?”

“送什么送?我都交了那么多钱,医院还不给饭吃?”刘春花满脸无赖。

村长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眉头紧锁,声音里透出一丝隐忍的愤怒:“你简直是胡搅蛮缠!” 他知道和刘春花争论毫无意义,便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算了,我懒得跟你们废话了。我会让人给大丫送粮食,不过这粮食钱要从你们家的工分里扣。”

“你简直是胡搅蛮缠,算了,我也懒得跟你们说,我会让人给大丫送粮食,在你们工分里扣。”

刘春花听到这话,本想继续顶嘴,刚张开嘴,却被村长的神情吓得收了回去。村长的脸色已经完全阴沉下来,他的眼神犀利如刀,直勾勾地盯向苏大柱,突然厉声喝道:“苏大柱!你别给我老躲在后头装哑巴!你们家到底谁做主?是你苏大柱,还是刘春花?”

村长这句斥责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剜在苏大柱的自尊上。苏大柱脸上闪过一丝难堪,手中的烟不由得颤了一下,随即垂下眼帘,神情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抬头迎上村长的目光,嘴唇抖动了一下,最终才勉强开口,“行,就按村长说的办。”声音低沉而含混,像是强迫自己做出了让步。

村长见状,虽然心中仍有不满,但终究没有再继续逼问下去。他的语气缓和了些:“你们对大丫好点吧,那丫头是个重情义的孩子。等你们老了,她还能照顾你们,否则你们以后肯定要后悔的。”声音中透出一丝忠告。

刘春花嗤笑了一声,满脸不屑:“我有两个儿子,还需要靠她这个赔钱货?况且她现在已经是个活都干不了的废物了,自己都养不活自己,我能指望她?”

苏大柱虽然没说话,但脸上显露出的神情却与刘春花无异。

村长见两人冥顽不灵,也不打算再劝,他就等着看这两人的报应。

三人回到村子。刘春花和苏大柱回到家,一进门就发现院子里菜地乱七八糟的。两人瞬间愣住,心里猛地一沉,脸色大变,两人对视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异口同声地喊道:“家里进贼了!”

两人一瞬间像被点燃了似的,疯狂地冲向屋里。刘春花几乎是扑进了自己的房间,双手颤抖着去打开衣柜,心跳得快要跳出胸腔。她慌乱地抓起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双手不住地颤抖着插进了锁孔。她的脸色煞白,额头上已经渗出一层冷汗。

"快!快开锁!"她的声音急促,夹杂着浓浓的恐慌。

锁一开,她猛地拉开抽屉,急切地打开里面的铁盒,瞬间就僵住了。

——空的!

她猛地倒吸一口气,胸口一阵剧痛,仿佛整个人被重重一击。

"没了!没了!"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见。

苏大柱见状,飞快地掀开床板,双眼充血般地瞪着那个藏在下面的盒子,指尖几乎抠进了木头缝里。他急忙打开,双眼死死盯着里面,结果再次看到的是空荡荡的内部,

——什么也没有!

“没了!!!”刘春花见状,嗓音这次拔高了,充满了崩溃和绝望。她上前,双手死死抓住盒子,仿佛想把答案从中拧出来,但除了空洞的回响,什么也没有。

刘春花的目光这时扫过房梁,眼中闪过一丝希望。她几乎是疯了一般,冲到屋外,拖着一根凳子进屋,声音颤抖得不成调:“当家的,快上去看看房梁上的那个盒子还在不在!”她急促地催促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几近疯狂的紧迫感。

苏大柱也急得满头大汗,二话不说,脚踩上凳子,动作慌乱得险些摔倒。他全身一抖,凳子咯吱一声晃了晃,他忙不迭地站稳,伸手去够房梁上的那个盒子。几次伸手,他终于摸到了那铁盒,费力地从房梁上拿了下来。

“快看看!”刘春花的眼神死死盯着那盒子,似乎里面装着他们最后的希望。

然而,铁盒打开的一瞬间,两人都愣住了——里面依旧是空空如也。那一刹那,刘春花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啕大哭起来。

“啊!我的钱,我的钱都没了!”她的哭声撕心裂肺,仿佛要把所有的悲愤都从肺里嘶吼出来。她一边哭一边捶打着自己的腿,整个身子因为巨大的情绪波动在不停地颤抖。

苏大柱站在一旁,眉头紧皱,脸上阴云密布。他强压住内心的烦躁和愤怒,朝着刘春花吼道:“别哭了!先看看家里还丢了什么!” 声音里充满了暴躁和不耐烦。

他猛地转身,想到院子里那片菜地,心里不由得又是一紧,连忙冲向储藏室。他推开门一看,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空的!储藏室的粮食都没了!那可是上千斤粮食啊。

他愤怒得几乎咬牙切齿,拳头狠狠砸在储藏室的门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与此同时,刘春花也跌跌撞撞地跑到猪圈,双眼通红,猪圈里只剩下几坨猪屎,猪全没了!她不甘心地又冲到鸡窝,同样是空空如也!鸡也全没了!

刘春花崩溃地发出一声惨叫:“我的猪!我的鸡!全没了!”

苏大柱面色阴沉如铁,缓缓从储藏室走出来,眼中带着愤怒和焦躁,咬牙切齿地说道:“家里的粮食也全没了,连橱柜里的米袋都空了。”

“啊!!!哪个杀千刀的!不得好死!”刘春花站在院子中央,双手抓着头发,满脸的泪痕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声音尖锐而凄厉,整个人陷入了崩溃边缘,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

通过小六的看到这一幕的苏妙妙嘲讽地勾起嘴角,女儿被医生诊断身体垮了的时候,刘春花都没有这么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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