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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六零冤种炮灰不干了(5)


县城这边,苏妙妙从小六那里知道公安和刘春花等人要来医院,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她算着时间,缓缓睁开眼睛,眼神中透着些许迷茫。她眨了眨眼,呼吸微弱,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整个人显得无比虚弱。她勉强转动头,看了看四周,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她似乎还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护士推开门,正巧看到苏妙妙这副模样,护士愣了一下,随后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快步走到她床边,眼中满是关切。

“你醒了?”护士的声音轻柔,怕惊扰到刚刚醒来的苏妙妙,“现在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苏妙妙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她的嗓子干涩,发出的声音沙哑而虚弱。她抬眼看向护士,眼神仍带着一丝恍惚,像是尚未从昏迷中完全清醒。过了一会儿,她才终于艰难地开口:“我这是……怎么了?”

护士俯身靠近,声音低柔,尽量让苏妙妙感到安心:“你晕倒了,现在在医院。你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加上过度劳累引起的身体透支,所以才晕倒的,现在你需要好好休息。”更严重的她暂时都不敢说,就怕人刚醒又将人刺激得晕过去了。

苏妙妙听到护士的解释,眼中迷茫渐渐散去,眼神慢慢聚焦,似乎想起来了,低声道:“对,我记得我在地里晕倒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似是没有看到期待中的人,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

苏妙妙点了点头,环顾了一圈,脸上露出一丝失落的表情。

那护士一看对她更加怜悯了,这姑娘还对父母有期待呢,但那对父母真的不值得。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时间病房里静寂无声。

突然,苏妙妙的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打破了病房内的沉寂。她惨白的脸上泛起了微微的红晕,带着几分尴尬与不好意思。她低下头,一只手捂着肚子,试图掩饰那突如其来的声音。

护士见状,忍不住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几分温柔:“你饿了吧?等我一下,我去给你拿点吃的。”说完,护士快步走出了病房。

片刻后,护士拿着几个白白胖胖的馒头回到了病房,递到苏妙妙面前:“快吃吧,这是你们村长怕你醒来饿,特意给你买的。”

苏妙妙看着那几个馒头,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她伸出手接过馒头,轻声道:“谢谢村长,还有护士姐姐。”

护士见她这么有礼貌,看着苏妙妙那瘦弱的模样,心里更加怜惜:“快吃吧,别客气。”

苏妙妙轻轻点头,掰下一小块馒头,缓缓送进嘴里,她慢慢地咀嚼着,面上带着一丝迟疑,小心翼翼地问道:“那我爸妈……?”眼底深处藏着一丝期待。

听到这话,护士微微一愣,脸上掠过一抹复杂的神情。她看着眼前这个瘦弱、虚弱的女孩,心中既怜悯又有些恨铁不成钢,身体都被磋磨成这样了,竟然还对那样的父母有期待。

但想到她的身体状况,她又不忍告诉她残忍的真相,总不能直接告诉她,你父母听说你不能干活了,觉得你是没用的废物,就直接回家了,甚至连住院费都是被逼着交的吧。

“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先养好身体最重要。”

苏妙妙愣了一下,大概听出了护士话中的潜台词,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她没再继续追问,只是默默地咽下了馒头,嘴角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谢谢护士姐姐。”强颜欢笑的模样显然是不想让人担心自己。

护士看着她这副懂事乖巧又有礼貌的模样,心里愈发不是滋味。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摊上了那样一对父母,心里对她越发的怜惜,见她吃着干巴巴地馒头,说道:“你慢慢吃,我去给你倒杯水。”

苏妙妙感激地看着她:“谢谢护士姐姐。”

护士出去没多久,刘春花等人就来了。

刘春花一进门,就看见苏妙妙手里拿着白面馒头,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更加阴沉。她的眼睛狠狠盯着苏妙妙手里的馒头,眼底瞬间燃起了一股熊熊的怒火。

“你个小贱人!”刘春花怒吼一声,猛地冲到苏妙妙的病床前,眼神凶狠得像要把苏妙妙生吞活剥。

她的手高高扬起,带着浓烈的怒意,朝着苏妙妙的脸挥去,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撕裂空气般直逼苏妙妙的耳膜:“你哪里来钱买馒头?果然是你偷了家里的钱!”她的脸因为愤怒而扭曲,嘴唇紧抿,青筋从她的额头上突起,整个人仿佛要爆发。

苏妙妙看着刘春花那突然靠近的身影,瞬间被吓得浑身一颤,手里的馒头差点掉落。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像是一张毫无血色的纸,她本能地紧闭着眼睛,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场景,连躲都不会。她的嘴唇无力地抿着,整个人像一只被逼入角落的小兽,瑟缩着,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痛苦。

就在刘春花的巴掌即将落下的瞬间,两名公安迅速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立即挡在了苏妙妙面前,另一人则飞快地抓住了刘春花的手臂,硬生生地将那一掌拦下。

她瑟缩地躲在公安地身后,垂下眼,眼中划过一道暗光,就在刘春花进门的瞬间,她的精神力就一直刺激着刘春花,让她的所有的情绪都被放大。

“刘春花,你干什么,一上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村长跟着走了进来,怒气冲冲地呵斥道,“大丫的馒头是我给她买的,你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大丫身上扣。”

刘春花却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双眼赤红地看着苏妙妙,一心认定是她偷了钱:“村长,你别想包庇这小贱人,你和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给她买馒头,难道和她有一腿?”她嘴里不干不净,越说越离谱,口不择言。

村长的脸瞬间涨红,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他一个五十岁的人了,苏妙妙的年龄都可以做他的孙女了,刘春花这话简直是无耻至极。

“刘春花,我看你是疯了!”村长愤怒地说道,语气冰冷,眉宇间满是厌恶,“哪有当妈的这么说自己的女儿的,我真怀疑大丫是不是你亲生的。”

“我巴不得她不是我亲生,她就是个扫把星,生不来就是克我的。”家里多年积攒的积蓄被偷,刘春花的情绪一直在崩溃的边缘,需要一个发泄口,显然苏妙妙就是那个发泄口,再加上精神力的无形影响,都让她彻底爆发,她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她恨恨地瞪着苏妙妙,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样:“小贱人,赶紧把你偷的钱和东西给我交出来,否则我打死你。”说着就扬起另一只手再次向苏妙妙挥去,当然被公安再次制止。

“我没偷钱!”苏妙妙从公安地身后探出头来,脸上满是泪痕,看着刘春花的眼神带着心灰意冷,似是被她的话伤透了心。

刘春花却丝毫不为所动,满是恶意的目光狠狠盯着苏妙妙:“你说没偷就没偷吗?小偷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偷东西。”

她转头瞪向公安,怒声道:“你们不是来抓小偷的吗,怎么拦着我?是不是也看上了这个小贱人,想包庇她?”

她这种无差别的污蔑让公安眼中划过厌恶,心里竟产生了和村长同样的想法,这人家里被偷了,简直是活该!

苏妙妙闻言,手紧紧地按在胸口,呼吸急促不稳。

“噗!”她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喷溅到了刘春花的脸上。

“啊!”刘春花的尖叫声在病房里回荡,她条件反射地后退两步,用手指慌乱地抹去脸上的血迹。她的面孔瞬间变得扭曲,既惊恐又愤怒,眼神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厌恶与恐惧。

“你们在干什么!”护士冲进来,惊慌地喊道,她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一会儿,病人就被刺激得吐血了。

两个公安瞳孔紧缩,连忙上前扶着苏妙妙在病床上躺下,村长则是立马跑出去大声叫道:“医生!医生!”

苏妙妙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残留的血迹,气息微弱如同风中摇曳的蜡烛。她捂着胸口,虚弱无力地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没有偷钱……我真的没有……”

医生很快赶到,立即开始抢救。苏妙妙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眼神空洞,仿佛丢失了所有的生气。

医生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带着凝重与严肃:“病人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我之前就说过要好好休养,如今被这么一刺激,情况更加恶化了。以后她不仅不能干重活,还不能受任何刺激,否则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他看向刘春花,此时她脸上满脸血迹,脸上带着既惊恐又愤怒,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狰狞,他眼中满是厌恶,说出来的话也相当的严厉:“这位家属,你刚刚那样刺激病人,无异于谋杀。”

公安冷眼看着刘春花,语气更加冷冽:“刘春花,注意你的言辞,我们之前就说过,来这里只是对苏妙妙同志进行例行公事的询问,不少村民都已经证明案发时,苏妙妙同志又不在场证据,她不可能是小偷。”

两个公安也没想到不过是想看看苏妙妙对父母的态度,就把人搞得吐血了,他们虽然也从村长口中听说了苏妙妙的身体状况,但却没想到竟然这么不好,心里特别愧疚,心里对苏妙妙那一丝怀疑也没了。

苏妙妙刚刚的情绪变化他们都看在眼里,这人性格太软弱,即使是这样,也只是对父母心灰意冷,一点恨意都没有,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找同伙偷家里钱的事,若是她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至于让自己的身体被磋磨成这副模样。

另一个公安警告道:“若是你再口不择言,在明知苏妙妙同志的身体状况的情况下,故意污蔑刺激苏妙妙同志,我们可以以蓄意谋杀罪逮捕你。”

刘春花本能地后退了一步,面上闪过一丝惧意,但她依然咬紧牙关,死不认错:“什么谋杀,你们别想吓唬我。谁说两句就吐血,就她金贵说不得,这么金贵的人,我家养不起。分家!我要将这个小贱人分出去。”

刘春花现在一看到苏妙妙,就有种温热的血喷在自己脸上的黏腻恶心感,让她害怕的同时对苏妙妙更加厌恶,只想离她远一点。

公安刚刚的话,却让刘春花的心中掠过一丝惧怕,苏妙妙如今这副虚弱不堪的模样,简直像个随时会断气的病秧子,万一哪天真死在家里,公安真将罪名扣在她头上怎么办?

与其如此,还不如早点把苏妙妙赶出去!这个女儿已经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刘春花心中暗暗琢磨着,眼神闪烁不定。本来她还指望着能从这病秧子身上捞最后一笔彩礼钱,可苏妙妙现在这种身体,连一句重话都受不了,动不动就吐血,谁还敢娶?与其浪费粮食养她,倒不如干脆分家了事。

一旁的苏大柱一直站着,像个沉默的背景板,面无表情。听着刘春花的话,他嘴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算了,这个女儿如今就是个累赘,分出去反而省心,免得将来万一出了什么事,公安真追查起来,他们也撇得干净。

不得不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夫妻俩此刻的想法如出一辙,完全同步。

村长皱着眉头,语气带着不满和责备:“刘春花,大丫现在这个身体,你把她分出去,你是想要让她死啊?”

刘春花一听,顿时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语气冷硬:“我管她死不死,反正今天必须把她分出去。”

村长还想说什么,却听到一声虚弱的声音响起:“我分。”

村长看着满脸心灰意冷的苏妙妙,有些心疼:“大丫,你......”

苏妙妙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笑。她强撑着虚弱的身体,缓缓转向村长,声音轻而缓慢:“谢谢村长,既然爸妈都觉得我是拖累,那我就不给他们添麻烦。”她说话的时候很慢很轻,一句话说下来人都有些喘,像是费了很大的力气,额头隐隐冒出一层冷汗。

苏大柱和刘春花见她这模样,更加坚定了要将她分出去的决心

刘春花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逞的表情,迫不及待地说道:“既然这样,那现在就分。”声音急切,仿佛生怕苏妙妙会反悔似的。

苏妙妙眼神越发的黯淡:“好。”

“家里被偷了,什么东西都没有,你回去就将你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就搬走吧。”刘春花再次将自己的狠心无情演绎到了极致。

村长冷声道:“今年大丫的工分算她自己的,到时候分的粮食给她。”其他的他已经不想和她掰扯了。

“不行!”刘春花立即反对,大丫每天可是满工分,能分不少粮食呢?

“公安同志,她这是想将人活活饿死,这算不算蓄意谋杀?”村长转头问两个公安,他知道两人一定会帮苏妙妙,不说对苏妙妙的愧疚,就是刚刚刘春花那些污蔑的话,已经将人得罪死了,公安也是人,也是有情绪的。

“算。”果然,两个公安一点犹豫都没有,异口同声道。

刘春花还想说什么,苏大柱连忙出声道:“好,大丫今年的工分算她的。”

村长鄙夷地看了他一眼:“现在不装哑巴了,我还以为你们家是刘春花做主呢?”

苏大柱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涨红,垂下头,不敢与村长、公安和医生护士们鄙夷的目光对视。他动了动嘴唇,似乎想为自己辩解些什么,但最终只能低头沉默。

最后在村长和公安的见证下,苏妙妙和苏家终于签下了分家协议。

苏妙妙拿着分家协议,脸上表现得一片落寞,心里却如释重负,不枉她辛辛苦苦演了一场戏,终于摆脱这群吸血的家人了,虽然住在一起她也不会吃亏,但每天和极品在一起,太影响心情了,开小灶都要偷偷摸摸,她可不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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