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我赶紧将五帝钱从兜里掏出来。
此时我的衣服已经被烧出了一个洞,而五帝钱温度极高,隐隐有发红的趋势。
哗啦啦……
特制的绳子瞬间化为粉末,五个铜钱掉了一地上,有一个还滚得老远。
我胸口位置也被烫出了一串铜钱形状,一片焦黑,火辣辣痛得不行。
“啪啪啪!”这时一阵掌声响起来,钟墨竟然给我鼓起了掌。
“真是没想到啊,我还是低估了你。”
“你没想到的事情多了。”我满头是汗,喘着粗气瞪着对方。
不过,见对方这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肯定还有其他更强的底牌。
此时的岳思阳坐在我布置的圈子里面,除了恐惧之外到是没有危险,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你、你没事吧?”她颤抖着朝我看来。
“放心,没事,呆在里面不要出来就不会有事。”
“好、好的。”
“啧啧啧!看来你们关系还真是不错,这样也好,我会让你们的魂魄一直呆在我这招魂幡里面的。杀了他。”钟墨脸色瞬间一沉,下达了命令。
马珍珍的魂魄在得到命令后,身上鬼气瞬间爆发。
不愧是厉鬼,这威势不是刚才那些小鬼能够比拟的。
而且,它的鬼气中还隐隐能够看到一丝血色,这个就厉害了。
说明它身上的怨气极重,几乎都快要凝出血煞了。
厉鬼本身战力就已经很厉害,要是凝出血煞,那简直才是要命,就算是我也得掂量掂量。
一声尖锐的厉吼声中,马珍珍化道一道鬼影向我袭来。
此时的她长发飞舞,十个指甲已经变成利爪,面目狰狞到扭曲,眼睛、鼻子,甚至是口中都有鲜血不断滋滋流下来,模样极其骇人。
“来得好!”我赶紧挥动着左手,鲜血洒出。
可是,对方知道这血的厉害,瞬间避开。
它速度极快,就算我眼睛能够捕捉得到对方的轨迹,可是手速却跟不上。
所以,打了半天一滴血都没沾到它身上。
这个就有些郁闷了。
马珍珍耗得起,可我耗不起啊。
我是在拿命在消耗,这会因为血流失得过多已经感觉到身体一阵发虚,脑袋也的运转速度也开始在下降。
再照这么下去,形势对我极其不利。
果然,这马珍珍不愧是厉鬼,真是狡猾。
又打了一阵,我脚下一个趔趄,直接就摔倒下去。
“死!”只听一声尖锐厉吼,马珍珍立刻朝我扑杀而来。
我脑子此时一阵迷糊,等看清楚的时候对方已经扑到了我面前,想要爬起来躲避都来不及了。
马珍珍尖叫着用长长的利爪朝我面门抓来,这种生死关头,本来的我双脚猛蹬,身子向后滑动了些,但还是没能躲得过。
噗!它一下抓在我的脖子上。
我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突然胸前光芒一闪。
“啊……”它立刻发出一声惨叫迅速退开,举着抓我的那只手不断甩动。
我先是一愣,随即才看清楚对方手上握着一把小木剑。
不,不是握着,而是粘着,它想甩却甩不掉。
手上不断有阵阵黑烟蒸腾而起,像是烧红的烙铁正在工作。
这时候我一拍脑袋,怎么把这件法器给忘了。
这可是爷爷送给我的千年桃木剑,算是我的底牌了。
哼哼!区区一只厉鬼而已,敢抓千年桃木剑,这不是找死吗?
“啊!”惨叫不断,马珍珍全身都冒起黑烟,并且在不断被腐蚀身体,迅速开始消散。
“不……”不甘中,它化为乌有,魂飞魄散。
哐当!
桃木剑掉在地上。
“你!!噗……”不远处的钟墨也是惊骇不已,瞬间喷出一口鲜血。
他手中的招魂幡此刻也直接炸裂,化为一堆垃圾。
“怎、怎么可能!”钟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我心中一喜,看来马珍珍被他炼制成了本命凶灵,所以马珍珍这一魂飞魄散钟墨也心神也受到了重创。
我走过去缓缓捡起小木剑,握在手中。
“哼!驭魂宗也不过如此嘛。”
钟墨知道事不违,立刻转身就逃。
而我,也没有去追,只是掐了一道法诀往空中一打便走到了岳思阳面前。
“你怎么了?”她此时正红着眼睛,哭成了泪人。
“马珍珍,就、就这么死了?”
“不仅死了,而且是魂飞魄散,连转世的机会都没有。”我点点头解释道。
搞了半天,她是在为不值得的人伤心呢,还真是个善良的女孩。
“一切都是自己的选择,都过去了。”我叹了一声又说道。
岳思阳擦了擦眼泪,这才慢慢从悲伤中缓过劲来。
“钟墨呢?”
“跑了。”
“啊?你怎么放他跑了,这可怎么办?”一听对方跑了,她就急得不行。
我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立刻安慰道:“放心吧,他跑不了。”
说完我笑了笑,抬头看了看头顶天空,阴气沉沉,刚才那些被杀掉的鬼魂化为的阴气此刻凝而不散,应该是被这里的阵法困住的原因。
这对于我来说到是件好事,当下立刻盘膝打坐开始修炼玄冥天经。
这么多阴气,对于我来说可是大补。
直到这里的阴气全数被我吸收之后,我才睁开眼睛站起来。
岳思阳就坐在圈里面看着我发呆,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好了,咱们走吧。”
“啊?去、去哪?”
“去找钟墨。”
“都这么久了,还能追得上吗?”
“跟我走就是。”
幻术消失,阵法已破,此处哪里是什么破庙,周围全是坟。
看模样,应该年头不浅了。
我拉着她,很快走出坟地。此时才看出来,这里是在某一个山头上,哪里是什么山下。
但不得不说,驭魂宗的幻术还真是厉害,连我都不知不觉就中了招。
下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说道:“这边。”随即拉着岳思阳向左边走去。
这里杂草丛生,到不是特别难走,就是看不清楚脚下的道。
不过,杂草丛明显才被人走过,踩出了一道缝隙。
甚至,我还看到有些杂草上有新鲜血液,还没凝固呢。
这说明这条路必定是钟墨踩出来的。
“啊!”又走了一段后,岳思阳发出一声尖叫,因为钟墨正倒在杂草中一动不动。
我甚至都不用去检查,用望气术一看,已无气机,死得透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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