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缕衣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虽然震惊归震惊,但众人细细一品,又觉得这话还有点道理,甚至有点可能。
毕竟,叶风刚刚远征东洋、高句丽,立下千古奇功,还未获封赏。
若是用这一份功劳,来抵赵家所犯之罪,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别说如今,赵家被判流放,哪怕是满门抄斩,也一样能够免死。
这若换做别人求情,或许不好说,但若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叶风开口,事情或许还能真的有所转机。
“师父!?”华国栋又惊又讶地看向叶风,不知他会如何选择?
“叶先生……”赵婉婷同样是紧张的握紧了拳头,不知他会不会帮这个忙,替他们赵家求这个情?
被流放的赵氏全族,也全都是可怜巴巴地望向叶风,原本暗淡的眸子里,也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彩。
曾经与叶风不太对劲的赵天聪等人,更是心中懊悔不已,早知有今日,曾经就不该得罪此人,现在想要出言求情,都不好意思开口。
“叶风,你救下赵家,赵家也不会亏待你的!”金缕衣又继续劝道。
况且,在金缕衣看来,若是换做叶昆仑来,甚至都不必自己去说,他也一样会这么去做的。
见状,叶风却不由得冷笑一声,道:“你将大夏的律法,当成什么了?儿戏吗!?”
“随便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免去一群的罪过?那还要律法做什么,还要三司做什么!?那是典型的人治,是腐朽的旧制!”
“金大人,你曾经也是贵为燕京卫的指挥使,守护一方,从你口中,竟说出这种话来,简直是知法犯法!”
“难道在你的治下,无论犯下何等罪责,只要跟你关系不错的,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难怪曾经在你当指挥使的时候,燕京还会闹出百妖夜行的乱子来!”
“你!?”金缕衣被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虽然明知自己这个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但是赵家也是无辜受到连累的,又有什么错?
“哼,我知道,你就是舍不得这份泼天的大功吧,想要向朝廷索要封赏吧?但是别忘了,这份功劳,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你假借叶昆仑之名,捞的也够多的了,还不满足吗?”
金缕衣再次倒打一耙,并将叶风不愿帮忙,归咎于他贪功的份上。
“小金,不必再为难叶大人了!”
这时,赵老却制止了金缕衣的纠缠,看的很开,“我自知罪孽深重,不求脱罪,这一切都是我应得的报应!”
说着,赵老又看向叶风,正色道:“叶大人,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老朽这一趟,被流放至儋州,还不知是死是活,能不能撑到那里。”
“临别之际,还有一事相求,不知当讲不当讲?”
叶风道:“赵老请讲。”
紧接着,赵老又看向一旁的孙女赵婉婷,道:“我曾经有打算,想要将我孙女婉婷,许配于你。可惜天不遂人愿,最终我们两家,不仅没有走到一起,反而越拉越远,最终却走到了对立面。”
“如今我赵家被抄,满门流放,别无所求,唯有我这最疼爱的小孙女,实在是不忍她跟随我们一起受罪。”
“她是我们赵家,最有潜质的后辈,原本应该有更为广阔的天空,不应该被这戴罪之身所束缚!”
说道这里,赵老再次看向叶风,郑重的请求道:“叶大人,看在你们两人曾经关系不错的份上,就带她走吧。”
“你现在身为南洋总督,南洋百废待兴,正是用人之地。我这孙女,虽为女儿身,但也不弱于男子。你待在身边,知根知底,比外人要强。”
“我不敢奢求你向朝廷请命,免除我全族的罪孽,但只需你一句话,一纸调令,把我这小孙女婉婷,调去南洋诸岛,再给她一次重来的机会!”
赵老神情谦卑,态度诚恳,唯一可惜的就是自己的孙女赵婉婷,希望叶风能将她一人,救出这个是非之地,脱离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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