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街上没有了车辆跟行人,空空荡荡,因此尽孝堂门前站着的那道身影格外明显。
“你好,刚才打电话要买寿衣的是吧?”
我一边开门一边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此人三十出头,身材笔挺穿着黑色风衣,相貌堂堂脸上却都是灰败之色。
乍眼一看,我总觉得有些面熟。
“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你,实在是我太着急。”
“没事儿,哥们,你要哪款?”
李宁拿出几款让他挑,他随便挑了一款,付款就要离开。
“哎—哥们,方便问一下,你这寿衣给谁买的不?”
实在是这男人有些奇怪,我这多问一嘴,万一有什么机缘,我还能混点阴德,没办法,欠的账总得还,一日不还清,我这心里总没底。
“是给我自己买的。”
留下这么一句话,男人推开门匆匆离去。
“我瞅他不像有病,也不像撞到啥了啊。”
那人走的很快,等他没了踪影,我和李宁才锁门回家,熬了好几个夜看直播,哪怕有敖娅的仙丹人也挺不住了,此时此刻只想倒床上睡个昏天黑地。
本以为买寿衣只是个小插曲,没想到我再次见到了这个男人。
第二天中午,我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看着屏幕上赵显两个字,我按下了接通键。
“喂—显子!”
“七斤!你在不在家?”
赵显的语气很急,我立刻精神了,回了句在家,他说让我等他,他马上过来。
“赵显怎么了?”
李宁见我神情严肃,边收拾卫生边问我。
“没说啥事儿,反正挺急。”
赵显家在市里,按理说他家到我家用不上十分钟,可我一等就是一个来小时。
“七斤!你可得救我!”
一进门,赵显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咋回事,慢慢说。”
“我们家摊上大事儿了!”
赵显说他们家不知道惹了什么东西,他大爷爷一家子一个月死了四个人。
起初,是他大爷爷大奶奶先后去世,家里面自以为老人年纪大了,也算寿终正寝。
没想到他大爷爷的儿子半个月后掉河里淹死了,不过这也没引起家里的重视,而两天后赵显的大堂哥,赵武走在路上被掉落的花瓶给砸死了。
就这样也没人怀疑,只以为一切都是巧合,是这一家子倒霉。
直到一只黄皮子送出一封信,信上说赵显的太爷爷年轻时欠下了债,仇家现在来收债了,只要是他太爷爷后人,都要死绝才算还完。
赵显的太爷爷一共两个儿子,大儿子一家已经开始死人了。
赵显的二堂哥已经放弃抵抗,给自己买好了寿衣,打好了棺材。他怕轮到他家,这才想起我会看事儿。
“你堂哥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听了赵显的讲述,我反应过来,下半夜给自己买寿衣的大概就是他二堂哥堂哥赵磊。
他这是打算放弃抵抗了。
赵磊家在平阳城周边一个叫三里庄的村子,赵显就是从他家过来的。
我们三个开车到了三里庄,似乎受到赵家的事儿影响,家家大门紧闭,街面上也没有人。
“二哥,我带人来救你了。”
赵磊看到我跟李宁明显一愣。
“赵二哥,我们又见面了。”
“七斤,你跟我二哥认识?”
赵显有些懵,忽然一拍脑门终于反应过来。
“我二哥的寿衣不会在你的店里买的吧?”
我跟赵磊同时点头,也算打了个招呼,我进了院子,黄天奇跟柳龙云就已经开始查探,不一会儿,黄天奇说,这院子被布了风水局,住在其中的人都会短时间内惨死,这不妥妥的凶宅么?
赵显大爷爷家院子很大,也没有分家,一大家子都住一起,原本赵磊面相不错,一脸长寿相,却硬生生被这风水局坏了命数。
我说出几个方位,让赵显兄弟俩找个锄头去挖,果然挖出了八枚古老的铜钱。
捡起铜钱仔细看了看,上面好像裹着一层什么东西,散发着腥臭的味道,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血,人血。
被血浸泡过的铜钱至阴至邪,埋在这八个方位,不仅让宅院之人不得安宁,死于非命,还能截取主人家的气运。
而用于浸泡铜钱的血只能出自两种人才有效果,一是宅院主人,二是布局之人。
为了验证那铜钱的血来自何处,我点了几张符纸,将铜钱扔里面烧,赵磊是啥事儿没有,死去那几人的牌位也没什么不妥。
看来血是对方的,虽然不知道对方隐藏在何处,可现在一定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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