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颂仪和蔡阿姨两个老骨头,被推倒之后,瘫坐在地上哎呦呦一时爬不起来。
直到,看到徐青野抱着两个孩子,还拎了装着安安的一颗肾脏的专用箱往外冲的时候。
周颂仪奋力爬起来扑过去,抱住了徐青野的腿。
“你个逆子,把两个孩子给我放下,我要摘了他们的肾,要了他们的命给你外婆和舅舅报仇!”
周颂仪抱紧徐青野的腿大喊。
徐青野停下,回头,没有半丝的犹豫和留情,抬起另外一只脚狠狠朝周颂仪踹了过去。
只听见“啊”的一声痛呼,周颂仪松开他的腿被踹翻在地。
蔡阿姨还想扑过去阻止他,可她根本来不及。
下一瞬,徐青野抱着两个孩子继续往外冲,拼了命似的。
外面,三个壮汉和医生已经跳上车跑了。
徐青野冲出城堡,只看到他们逃跑的车屁股,正往他来时相反的方向以飞快的速度逃离。
也就在这时。
不远处,前后五辆车子迅速的开了过来。
天空,还有“嗡嗡”的螺旋桨飞速旋转的轰鸣声传来。
徐青野抬头看去,就见一辆直升机正朝城堡的方向开了过来。
他心中一喜,抱着安安和宁宁立刻朝着空旷的地方跑去。
直升机上,贺瑾舟站在舱门前。
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看到地面草地上抱着安安和宁宁,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飞快奔跑着的徐青野。
一颗心像是被一只铁掌死死攥着,几乎快要捏爆。
呼吸都困难!
“立刻降落。”他命令。
直升机驾驶员得到命令,立刻点头,降落。
看着正往自己的位置开始降落的直升机,徐青野因为过度的惊恐与急切而猩红一片的双眸。
此刻迅速的漫起一起水雾来。
他左右各亲了安安和宁宁一下,颤抖的声音却是无比的温柔道,“安宝,宁宝,不怕,我们马上回家,马上就回家了……”
很快,直升机降落到了离徐青野大概五十米左右开外的地方。
螺旋桨刮起的大风将他的衣服吹的鼓起,头发也一下子全乱了,甚至是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他紧了紧抱着安安和宁宁的手,快步朝直升机奔去。
机舱门打开,贺瑾舟和田力从直升机上跳下来,箭步朝他奔了过来。
“站住,不许跑!”
这时,周颂仪从城堡里追了出来。
她手里举起枪,对准了正抱着安安和宁宁奔跑的徐青野大叫。
但徐青野对她的声音,仿若不闻。
他将安安和宁宁抱在胸前护住,继续拼命的跑着。
周颂仪看着他飞速逃离自己的身影,目眦欲裂,毫不迟疑扣下了手枪的扳机——“砰!”
一声巨响,子弹出膛。
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声,子弹再次朝着徐青野发射。
也不知道子弹打在了徐青野身上什么地方。
只见他忽然一个趔趄,再也站不稳,抱着安安和宁宁朝前倒去。
贺瑾舟和田力奋力冲过来,稳稳接住了他和他怀里的两个孩子。
“砰!”
又是一声子弹出膛的声音。
只不过这次,却不是周颂仪开的枪,而是贺瑾舟的人。
子弹精准射中周颂仪开枪的右手,让她握在手里的枪瞬间掉落在地上。
然后她抱着几乎是被击碎的手臂,痛苦哀嚎起来。
贺瑾舟和田力却丝毫顾不得周颂仪这边的情况。
贺瑾舟从徐青野怀中抱过安安和宁宁,就听到徐青野表情痛苦的对他大声道,“快,送安宝和宁宝去医院。”
然后把手里拎着的箱子交给他,“这里面,是安宝的一颗肾脏,你立马让人安排手术,给安宝移植回去……”
贺瑾舟一听,顿时大骇,脸色瞬间都白了。
他看一眼怀里脸色比纸还苍白的安安,瞳孔骤然紧缩一下。
一下秒,什么也顾不得,拎过徐青野手里的箱子转身就往回冲。
田力在后面,抱起中弹的徐青野,紧跟在贺瑾舟身后,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上了直升机。
然后,直升机的舱门关上,迅速升空,急速往剑桥市最好的医院飞去。
……
另外一边,梅敬之得到安安和宁宁被救,但安安被摘了一颗肾的消息后。
顾不得其它,立马通知医院,然后往医院赶去。
叶秋知道安安被周颂仪让人摘掉了一颗肾,在去医院的车上,几乎哭成泪人。
“这个周颂仪,怎么能这么歹毒,安安和宁宁还只是三岁的孩子啊,难道就因为当年她的弟弟被摘走了两颗肾,所以她就要摘安安的两颗肾吗?”
梅敬之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安抚,可安慰的话,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因为此刻他自己的心情,实在是比叶秋好不到哪里去。
幸好,幸好徐青野和贺瑾舟及时将安安和宁宁救了出来。
幸好安安才被摘了一颗肾,如果两颗都被摘了……还有宁宁……
他根本不敢再往下想。
正好这时,手机响起。
一看,是梅亦衡打来的。
他立马接了。
“爸,有安安和宁宁的消息了吗?”电话一听,梅亦衡就无比急切地问道。
梅敬之自然不会隐瞒梅亦衡,把实情都跟他说了。
梅亦衡听的,整个人都吓的怔愣住了。
“亦衡,鸢鸢呢,她还没有醒吧?”梅敬之问。
梅亦衡好一会儿反应过来,忙道,“还没有。”
程知鸢被他一掌劈晕过去。
上飞机后,看到她挣扎着有要想来的迹象。
没办法,梅亦衡又只好给她喂了安眠药,让她继续睡。
“你们还有多久落地?”梅敬之又问。
“三个小时左右。”梅亦衡回答。
梅敬之点点头,“现在安安和宁宁已经解救出来,被送去了医院,你们不用着急,等鸢鸢醒来后,你也不用再隐瞒,一切如实告诉她。”
“好,我知道了。”
“还有,”梅敬之眉头紧皱成一团,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梅亦衡追问。
“青野在救安安和宁宁的时候,他母亲周颂仪朝他开了两枪,伤的不轻,只怕……”
“只怕什么?”梅亦衡再次追问。
“但愿他吉人天相吧!”梅敬之深深一声叹息道。
梅亦衡再次震惊的整个人怔愣住。
好久,他缓过神来,放下手机,朝休息室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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