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肯定?”
程知鸢抿着红唇点了点头,“爱情这种东西,又不是生活必须品,体验过一次就好了,何必没苦非得硬找苦吃。”
对她来说,爱情,就是这世间最苦的苦果。
她尝过一次,全身上下,至今连头发丝都是苦的,绝不想再尝第二次。
“鸢鸢,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对的人。”
梅亦衡虔诚的目光一错不错地看着她,“遇上了对的人,爱情就不苦了。”
程知鸢摇头,“人生可以做的事情有很多,不一定非得谈恋爱。”
“阿衡,你谈过恋爱吗?”她忽然问。
梅亦衡想了想,“算是谈过吧?”
“什么叫算?”程知鸢追问。
梅亦衡笑,朗眉舒目,看着养眼极了。
“大学的时候,短暂的交往过一个女朋友。”
“短暂?”
梅亦梅点头,“那女孩太黏人了,我受不了,就分了。”
“还有男人不喜欢黏人的女孩?”程知鸢好奇。
在贺瑾舟刚提出离婚的时候,她曾想过,过去快三年,她是不是太体贴懂事,从来不黏着贺瑾舟,所以,才会让他对她毫无一丝眷恋?
许念禾一回国,他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远离她。
不过,她现在也不明白,明明她如贺瑾舟所愿,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为什么他又要放不下,满世界的到处找她。
难道,就因为她不再受他的摆布,反而摆了他一道,不经他的允许就消失在他的世界。
所以,他不甘心,觉得失了一个男人和一个丈夫的面子及自尊,想要找到她,找回他的场子?
“这得分情况。”梅亦衡说。
“怎么分?”程知鸢问,“你需要她黏着你的时候,她就黏着你?你不需要的时候,她就得自动闪一边?”
梅亦衡闻言,笑着点了下头,“可能吧。”
程知鸢挑了下眉,“那只能说明,你一开始就不爱那个女孩。”
梅亦衡看着她,目光又控制不住的变得灼热起来。
他沉默几秒,忽然问,“鸢鸢,如果是我黏着你,你会烦我吗?”
程知鸢看着他,忽然就怔了怔,而后又笑了,“阿衡,大概是你现在的名声太大,在外人眼里,身份太遥不可及,而你又实在是太忙,一般的女孩子都没有机会接近你,你也没时间去了接触了解其她的女孩儿,所以才会把心思和注意力都放在我的身上。”
梅亦衡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
但看着她那坦然又明媚的笑容,他就应该清楚,程知鸢对他,并没有什么男女方面的感情。
“阿衡,尝试去谈一场真正的恋爱吧。”
见他不说话,程知鸢端起面前的水,轻啜一口,又说,“真正爱你的女孩,一定知道什么时候该黏着你,什么时候不该黏着你。”
……
程知鸢他们乘坐的私人飞机抵达萨诸塞州洛根机场的时候,来接机的,不止是裴言澈,还有苏星觅。
前面半年时间,苏星觅一直在忙着拍自己人生当中真正的第一部电影。
几乎没有休息过一天。
大年二十九,电影终于杀青。
她也暂时松了口气。
在江洲简单过了个年,听说程知鸢提前飞去萨诸塞州,她也飞了过来。
半年多时间不见。
在看到程知鸢的第一眼,苏星觅就扑过去抱住了她。
几个人里面,就苏星觅还不清楚程知鸢这个巨佬背后的老板的身份。
“还好吗,宝贝儿?”她紧紧抱着程知鸢,有些红了眼眶问。
程知鸢笑,也抱紧她,“你看到了,有哪里有半点儿不好的样子吗?”
苏星觅松开她上下打量,一边笑,眼泪一边流下来,“我看是比以前强多了。”
程知鸢撅起嘴巴点头,“那可不。”
“你就是梅先生吧?”看到一旁的梅亦衡,苏星觅格外客气又友好。
梅亦衡冲她颔首微笑,朝她伸手,“苏小姐,你好。”
“哎呀,你好你好!”苏星觅双手去握住梅亦衡的手,对他感激涕零,“这半年多,你把鸢鸢照顾的太好了。”
梅亦衡笑笑,没说什么。
后面,两个育婴师抱着安安和宁宁走了过来。
苏星觅和裴言澈立即被两个小家伙吸引了,一人去抱住一个,直到回到程知鸢的新家韦斯顿庄园,两个人都不舍得撒手。
最后,是孩子都睡着了,育婴师过来跟他们俩说要让孩子去婴儿床上睡,苏星觅才依依不舍,亲了亲孩子的额头,把孩子交给育婴师。
裴言澈则抱着孩子,跟着育婴师一起去了婴儿房。
萨诸塞州的新家,韦斯顿庄园,房子是程知鸢自己挑中的,但一切手续和庄园里的人员安排,都是梅亦衡办的。
庄园有一栋很大的三层别墅,花园自然更大,花园里的花草树木,都修剪的很整齐漂亮。
除了程知鸢从蒙特勒带来的保姆和育婴师,还有保镖厨师之外,梅亦衡在新家,也早就给她安排了管家和佣人园艺师,还有其他的安保人员。
大家到了新家,梅亦衡先跟程知鸢介绍家里的管家和佣人,然后,带着她和苏星觅一起参观新家。
参观到一半,苏星觅的手机响了。
她摸出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鹿闻笙打来的。
“你们逛,我去接个电话。”她说。
程知鸢瞥了一眼她手机上的来电显示,什么也没有多说,只点了点头。
苏星觅走去没人的二楼小客厅接电话。
“大金主,有什么吩咐?”电话接通,她率先开口。
跟鹿闻笙协议结婚大半年了,但两个人见面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多。
主要是两个人都忙,她过去半年多都在外地拍戏,基本没回过江洲。
好不容易等电影杀青,过年回了江洲,两个人也没见过。
“在哪儿呢?”手机那头的鹿闻笙问。
他这会儿人正在江洲湾一号别墅陪贺瑾舟呢。
大过年的,贺瑾舟也不愿意回贺家老宅,就自己一个人待在江洲湾一号。
伤都没好呢,听说昨晚他自己一个人还喝的酩酊大醉,鹿闻笙实在是可怜他,就过来陪陪他。
不过,他的好心完全被贺瑾舟当成了驴肝肺。
他来陪贺瑾舟过年吃饭,贺瑾舟恹恹的跟个死人一样,都不搭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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