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政看着从密室出来的高玄玉,笑着打趣地说道。
“你小子,回来也不知道先去看眼太爷爷,心里就光记着姐姐。”
看着兴师问罪的二叔,高玄玉挠了挠头,尴尬的一笑道:
“我就是正好顺道回家一趟。”
“这不刚放下行李,正要去太爷爷那里呢。”
末了,高玄玉疑惑道:“二叔,您就是为这事来的?”
“不然呢?”高政回应道:“姑奶奶已经把你的事情,跟你太爷爷说了。”
“没想到啊,我们高家竟然出了你这么个天才!”
“要不是因为姑奶奶说你要练功,你太爷爷早就派我把你给带回来了。”
高政在说这番话时,语气中竟是带着些许的激动。
其实高玄玉能请真仙的事情,早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了。
他作为高家的子孙,家族长辈又岂能不知?
但碍于关石花拦着,又怕打扰到高玄玉练功。
这才故此一直没有派人过去。
如今得知高玄玉回来,高家老祖高长存,立刻让孙子高政把他给领过去。
高家难得出了这么一个天才,当然要好好稀罕一番!
高玄玉得知二叔的来意,当即嘿嘿一笑:
“这阵子确实忙着练功,没时间脱身。”
“要不是明天去参加罗天大醮,师傅都不会放我回来。”
可原本一脸笑意的高政,在听到“师傅”二字后,表情顿时古怪了起来。
他虽然不是马家弟子,但他哥哥高廉却是啊!
而且据他所知,哥哥所拜的师傅,正是关石花的弟子。
如此换算下来,那这当老子的,得管他儿子叫…师叔?
啧啧啧,这爷俩的关系,可真是乱啊!
想到此处,高政不厚道的笑了起来,看得高玄玉一阵迷糊。
“二叔,你这是咋啦?”
“啊?没,没事。”高政摆了摆手,自然不会将所想的说出来。
只是心中,已经期盼起来,自己大哥看到儿子后,会是什么表情!
应该很精彩吧!
“时间不早了,咱俩走吧,去看你太爷爷。”
高政强压心中的好奇,转身朝着前方走去。
高玄玉跟在身后,叔侄俩一路上闲聊了起来。
大约二十分钟后,两人来到一处极为豪华的四合院门前。
朱红色的大门上,挂着一个颇有年头的黑色门匾。
上面写着两个烫金大字,高府!
在其门前,还有着两座石狮子。
一眼看去,就如那古代王爷家一般,气派庄严!
高政来到门前,扣动门环。
不多时,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缓缓将门打开。
“二哥,你回来了。”
高家小女儿高洁,探着半个身子说道。
随后目光一扫,落在了后方高玄玉身上。
“呦!这不是俺大侄子么!”
“几天没见,咋变得这么黑了!”
高洁将大门打开,快步走了出来,掐着高玄玉的脸蛋说道。
可那副样子,就好像在报复一般,嘴角还扬起着得意的笑容。
“疼!疼!姑,我错了!”
高玄玉大声求饶,双手连忙将高洁的手拽开。
随后揉着火辣辣疼的脸颊,一步躲到了二叔身后。
“姑,你别那么小气嘛!”
“我不就是一不小心,打碎了你家个碗么,至于记恨到我现在么?”
可他不说还好,高洁一听这话,顿时一手掐腰,连连冷笑:
“你小子还敢说我小气?”
“那可是清朝的豇豆红釉碗!价值四十万!”
“最可气的是,碗打碎也就算了,你们一家大小全都跑了!”
“就把二壮一个动不了的扔在家里,你们爷俩怎么好意思干出这事的?!”
眼看小姑越说越激动的,高玄玉探个脑袋,急忙打断道:
“姑,我是有事,去了邓家村。”
“赔钱的话,你去找我爹。”
“他在公司这么多年,可没少攒钱!”
“再说了,那么值钱的古董,你就那么扔在桌上,不碎才怪。”
“你别说大清了,就算商周的,它也回不来了。”
不得不说,高玄玉这拱火的功夫,绝对一流!
本就在气头上的高洁,顿时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心中的火,“蹭”一下就窜了出来,指着高玄玉骂道:
“好你个小兔崽子,我让你跟我顶嘴!”
“今天我不把你打成个“商周”样,我都算你长本事了!”
说着目光便四处看去,寻找起趁手的家伙。
高玄玉一见大事不妙,“嗖”的一声钻进了大门,朝着院内跑去。
眼看自己的侄子没了踪影,高洁在顾不得其他。
顺手将鞋脱了下来,直奔高玄玉追去。
“你给站住!小兔崽子,我看你往哪跑!”
站在门口的高政,看着离去的两人,不由得一阵头疼。
“唉,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还跟孩子一般见识。”
“不过…这玄玉也确实太胡闹了,四十多万的碗,也真下的去手。”
该打!
随即摇了摇头,抬腿迈入了院中。
此时,正在“逃难”的高玄玉,快步跑到了前庭。
刚一进去,就看到头发花白,红光满面的老者。
“太爷爷!”
高玄玉大呼一声,连忙跑到老者面前。
“太爷爷,玄玉来看您了!”
说话间,一屁股坐在高长存身边,目光还不断扫向门外。
看到小重孙这贼眉鼠眼的样子,高长存眉头微挑,有些诧异道:
“你这慌里慌张的干什么?被狗撵了?”
可话音刚落,高洁就举着鞋子,应时的跑了进来。
刚巧听到高长存的话,顿时身体一僵,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爷爷,您这就过分了。
怎么狠起来连孙女都骂呢?!
高长存看着满脸黑线的高洁,顿时明白怎么回事了。
当即尴尬的咳嗦了两声,缓缓说道:
“小洁啊,玄玉是做错什么事了?怎么还追着打上了?”
“他把碗给打碎了。”高洁板着张脸,瞪着高玄玉没好气的说道。
高长存眉头微皱,有些不满的说道:
“不就是一个碗么?碎就碎了被,至于这么打孩子吗?”
“哦。”高洁语气平淡地说道:“是啊,不就是您最喜欢的那个,豇豆红釉碗么。”
“啥玩意!”高长存闻听此话,猛的提高了调门,瞪大了眼睛。
高洁默默的将鞋子递了过去,继续拱火道:
“就是您小心保存了六十多年,一直爱护有加的豇豆红釉碗。”
高长存:嘎!
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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