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离开的,我们不会阻挡;
留下来的学子,我们会继续坚持下去。”
“毕竟在人治大于法治的国家里,我们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对得起脚下的这片土地了。”
“每个人都去坚持自己选择的,就算未来输了;
也不会后悔。”
“傅大人,谭大人;
你们认为呢?”
谭同听到陈赫的话,苦涩的说道:
“陈院长,就不能让学子们都留下吗?”
“朝廷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难道还不够吗?”
“傅恒傅大人,已经在拿身家性命支持大清科学院了,难道还不够吗?”
陈赫叹息一声说道:
“不,傅大人已经尽力了;
不过,这朝局不是傅大人能扭转的。”
“在人治和贪官治理的土地上,法律被无情践踏一点也不稀奇。”
“我们已经做好了,不会送礼被贪官污吏,他们把经费给我们卡死的准备;
两位大人,今天就这样吧。”
三天以后。
大清科学院的调查结束,剩余的三千人有一千五百人前往海南;
剩余的一千五百人因为家庭、贫困等各种原因,选择留在大清科学院。
在这一刻,学子们没有谁对谁错。
只有自己的选择。
但是,陈院长的眼睛里,分明看到了离开家乡这些学子们眼中的热泪;
如果有的选择,谁会背井离乡。
那是生他养他的地方,那是邻里、宗族,世代生活的家乡。
他们就是因为对这片土地有最深沉的爱,才愿意背井离乡十年时间,然后又毅然回到祖国报效国家;
一转眼就是十八年。
俗话说,人到七十古来稀。
这群人拿十八年的时间去报效祖国,最后被逼的出走海外,内心的悲愤可想而知。
有人或许就想问了:
“这户部,不是已经开始大规模拨款了吗?”
“为什么这群教授、研究院就不能再等等?”
“谁要是真问出来这话,那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真正让他们绝望的从来不是什么经费不够;
要知道他们连四年不领工资的办法,都想出来了,还怕什么困难。”
“真正让他们下定决心离开这个国家的事件,是允成议长被杀;
那种残忍的死法,朝廷竟然都没有调查出来真相。”
“那可是朝廷的一品大员,还是大清王族的贝勒。”
“还有,就是刘墉、纪晓岚的被迫离职;
连军方的阿桂将军都受到牵连,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一件事情。”
“为国为民的官员都被打倒了,为大清科学院遮风挡雨的天,塌了;
大清科学院是允成学长一脉的改革成果,那些人不会让大清科学院好好活下去的。”
“可以预见的未来,大清的科学研究,必然是一条曲折的路。”
当只有一半的教授和研究员愿意留下的信件,送到户部尚书傅恒手里的时候;
傅恒手都是在抖的。
他清楚的知道,朝廷花十八年的时间,耗费八千万两银子;
集中了全国的大才子,才创建了这座大清科学院。
如今,却是要走到破碎的边缘了,一千五百人,这能干什么的;
就算傅恒这个门外汉,都知道人多力量大。
现在七千人跑的就剩一千五人,无用想,这些人都跑华夏科学院那边去了。
这么大规模的研究员出逃事件,恐怕导致的直接结果,就是还没有毕业的两届学生;
未来两年也不会回来了。
这下麻烦大了。
想到这里,傅恒连忙带着陈赫院长的信件进宫。
一个时辰后。
当傅恒走到乾清宫,看到谭同正在陪着太上王欣赏新疆舞女跳舞的时候;
心里叹息一声:
“看到这一幕,本大人终于明白那些教授、研究员为什么执意出走海外了。”
乾隆看到傅恒的到来,连忙招呼他上前问道:
“傅大人,是大清研究院那边有回复了吧;
本王就说嘛,哪有人不喜欢银子的,只要钱给到位一切都不是问题。”
傅恒听到乾隆的话,苦涩的说道:
“太上王,这是大清科学院的陈院长送到户部的信件,您先看看吧。”
乾隆接过信件一看,脸立马黑了下来,怒声道:
“什么?”
“朝廷花了十八年的时间,耗费八千万两银子,现在只有一千五百人愿意留在大清;
这都是一群反骨仔,都是国家的叛徒。”
“傅恒,立马会同兵部调兵,把那些即将离开的研究员全都给抓了。”
傅恒听到乾隆这话,脸色顿时一白,焦急的说道:
“大王不可啊,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干了,剩余的一千五百人也保不住了。”
“更何况,他们都是研究员;
用的是脑子干活,如果把他们强留在在大清研究院,他们也不会研究出来东西。”
“强行扣押和杀戮对我们大清的损失更大。”
乾隆的目光落在谭同身上,黑着脸说道:
“你这差事办的真好啊,本王让你想办法稳住大清科学院那群刺头;
你给本王送来一批舞女,还说大清科学院已经摆平了。”
“现在只剩下一千五百人了,我的议长大人,你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交代。”
谭同听到乾隆的话,眼珠子一转,连忙说道:
“启奏太上王,这些学子已经生出离开京城的心思,我们给他们再多的银子也没有用;
所以这一次,微臣就借着这事把终于大清的学子筛选出来。”
“让他们先停下大部分项目,自己培养学子;
到时候这群新生的学子,都是我们自己培养的,忠诚度一定非常高。”
“到时候,我们再派过去几个管理行政的领导;
他们就再也闹腾不起来了。”
“到那个时候,这群老怪物只能老老实实给我们朝廷做牛马打工,
这样,管理起来也方便多了。”
“不过,这可能需要两三年时间,去培养新的研究员。”
乾隆听到谭同这么说,连忙点头道:
“谭爱卿啊,你说的对;
那些执意要弃国弃家之徒,还是让他们走吧,就算留下了也是大清的祸患。”
傅恒看到这一幕,脸色颇为难看,心里暗骂道:
“谭同,你这个狗东西;
连华夏科学院培养学子,都用了十年。”
“大清国那些只会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他们干的了这个活吗?”
“恐怕,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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