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尘早有准备,直接撒丫子就跑。
“爹,你先冷静,咱们这关系,没必要你死我活,有事好商量。”
林如海气坏了:“还商量,就算祖上的爵位在我手里落魄了,也不是你能娶青楼女子的理由!”
国公之子娶青楼女子,如果放在现代,那就相当于国级的部长大佬之子,要去取一个夜店KTV的头牌。
“爹,我只让她进门,没说要娶她啊。”
“进门也不许进!”
林尘没话说了,闭嘴跑,林如海追了半晌,看着旁边那些不敢插手的仆人,当即道:“将这个逆子按住。”
林尘也是道:“谁敢,还想不想干了?”
“逆子!”
林如海真是要被气死了,那些仆人更不敢动了。
好半晌,林如海气喘吁吁,将扫帚扔掉:“逆子,跟我进屋。”
见到林如海的气消了,林尘这才淡定跟他进屋,也不客气直接坐下来,拿起茶壶喝了一口:“爹,不是我说你,多大点事,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
“多大点事?你糊涂,你到底知不知道她的身份,你知不知道我们英国公一脉都沦为笑柄了!本来祖上一脉到我手里,就已经很落魄了,但好歹说出去,也是个国公,可你呢,你做的这些事情,哪里有国公之子的身份?”
林尘随意道:“爹,不就是个名分么,要了有什么用,之前林氏祖宗也不是国公啊,也不是跟着太祖打天下才封的国公,再说了,彩云的确是很不错,不善妒,又知书达理,性格又好,也不求正妻,我觉得到时候给个妾也很合情合理啊,关键是长得还好看。”
“你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就算她有种种优点,可她是青楼之女,就这一点,你就不能让她跟你,她跟了你,以后你还能娶到媳妇吗?那些国公之女,朝中文武百官的女子,听到你的名声,转头就跑啊。”
林如海气呼呼坐下:“我给你两个选择。”
“什么?”
“第一个选择,我之前介绍的那些姑娘,你选一个,迎娶过门。”
林尘眼前浮现出惨绝人寰的脸庞,还有那河东狮吼的声音,身子都是一颤,连忙道:“二二二二二!我选二!”
林如海气道:“第二,你放弃那个彩云姑娘,我也不逼你。”
“爹,出身罢了,你这死要面子活受罪,更何况你儿子现在手里握着京师漕运和神仙醉,日进斗金,出身重要吗?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女子也一样啊,再一个,我今天去为彩云赎身的时候,她此前是官家之女,只是流落到了教坊司罢了,这出身也不错啊,而且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林尘一口气说完,随后道:“行了爹我不和你说这个,我还得想办法为她赎身呢。”
见到林尘出去,林如海气得跺脚:“逆子,逆子!”
他也是有些心累,本来以为林尘有所好转,可没想到在这个事情上,却是一根筋,他却是不知道,为彩云赎身之后,风流的名声可就在自己身上了,如何能摆脱?
以后那些好些人家的女儿,一下便是无缘了。
只是事已至此,林如海也是有些无可奈何。
林尘回到院落,莺儿和其余丫鬟连忙上来。
第二日。
林尘早早醒来,简单吃了早餐,便是准备出去。
饭桌上的林如海一言不发,林尘出去之前,还特意说了一句:“爹,你放心吧,以后我绝对给你娶个好些的媳妇。”
刚一出了林府,赫然就是见到高达在等了。
林尘轻车熟路上了马车,很快,便是在一处茶馆坐下。
林尘坐了过去:“我说任亲王,你这每次都换一个地?”
任天鼎在那,淡淡道:“我很忙,有什么事直接说。”
“行,那我就直说,我最近要为一个红袖招的女子赎身的事情你知道吧?”
“嗯。”
“我去过教坊司了,赎身出了点问题,彩云的卷宗上,有前朝皇帝的一句话,说是世世代代为奴为婢。”
任天鼎脸色古怪:“所以你找我?”
“对啊,我不找你找谁,好歹咱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这个小忙你不会不帮吧?你又是最接近陛下的人,只要你在陛下面前,为我美言几句,那这件事不就是妥了吗?”
任天鼎皱着眉头:“你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件小事?”
“对你来说是小事,对我来说不是啊。”
任天鼎是真有些气结:“你好歹也是个国公之子,怎么这么没出息?”
林尘一脸淡定:“话不是这么说的,我就是个二世祖,我答应她为她赎身,要说到做到,这就是重情重义,再说了,就京师漕运一事,整个京师的官二代,有哪个比我厉害,每个月为朝廷贡献十几万的赋税,一年就是上百万两,这还叫没出息啊?”
任天鼎道:“虽然你说得对,但你也不考虑影响?再一个,她既然是前朝先皇亲自下的圣旨,当今陛下怎么好更改?”
“扯淡,前朝的剑还能斩今朝的官?这不过就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罢了,老任,我告诉你,合作就是你帮我我帮你,我帮了你,你要是不帮我,那咱们就一拍两散。”
林尘盯着任鼎天。
隔壁桌坐着的吕进,真的是嘴角一抽,真是什么话都敢和陛下说啊。
任鼎天都被干沉默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道:“这件事非同小可,毕竟是先皇下旨,要想改变的话,要么需要一个契机,要么需要有足够大的功劳,用这份功劳抵消,才有可能下旨,契机很少,而功劳,你好像也不太够。”
林尘琢磨起来,任天鼎道:“你先去了解一下这件事再做决断,有的时候,涉及改变先皇旨意的圣旨,是不能随便下的。”
说完后,任天鼎起身。
“你就走了?”
任天鼎皱眉道:“我说了我很忙,下次你联系我,必须得是正事。”
“什么是正事?”
“朝廷大事就是正事。”
见到任天鼎离去,林尘气道:“老任,你个吝啬鬼,你就说句话的事情,你也不帮,下次你也别想我帮你。”
随后,林尘又琢磨了一下任天鼎的话,然后拧着眉头:“不会吧,难道彩云她爹,还干了了不得的大事?是造反?还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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