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彩和周百万二人被强行架了起来,他们现在脑门上都是冷汗。
以他们老狐狸的目光,如何看不出来这是林尘故意要搞他们,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太子忽然跑到他们府来,还任由他们关押起来。
前脚刚将太子关起来,后脚林尘就带人找上门了?
而且太子还隐藏姓名,这谁能猜得到?
说实话,刘文彩根本没往这个方面想,他们这种小角色,至于用这种法子对付他们吗?
可问题是,知道林尘是故意整他们,他们也没任何办法。
原因很简单,事情成了定局,不管动机如何,过程如何,可最终的结果,是太子在地窖里,那他们就逃不了杀头之罪。
完了,完了!
刘文彩心中一阵悲愤,这个败家子简直不讲武德,你本身就是庞然大物了,还对我们用这种卑鄙之法。
身后的县令更是不敢说话,而林尘在那大内侍卫的带领下,很快就是来到了地窖面前。
“就是这里?”
大内侍卫点头:“就是这里。”
林尘似笑非笑看向刘文彩二人,刘文彩二人脸色苍白。
“林大人,我们真不知那是太子殿下啊。”
林尘哼了一声:“休得狡辩,本公子只相信本公子看到的。”
“打开地窖。”
那些家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动静,林尘冷着脸:“刘老爷,你养的家奴不错,很忠诚嘛。”
刘文彩的脸色更白了,他声嘶力竭喊道:“快打开地窖!快打开地窖!”
家奴不敢怠慢,连忙打开地窖上的铜锁。
很快,里面有人喊道:“可是林师来了?”
林尘淡淡道:“出来吧。”
一个大内侍卫先爬了出来,确认安全后,太子这才爬了上来。
而见到太子爬上来,池阳县县令连忙行礼:“下官参见太子殿下。”
刘文彩周百万二人,脸色苍白,哆哆嗦嗦,连忙跪了下来,磕头如捣蒜。
“参见太子殿下。”
太子看向二人:“刘老爷,刚才你可是好生威风啊,本宫之前就说过,你敢关本宫,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刘文彩整个人都在颤抖,埋着头不敢抬起来。
周百万也是一样,心中更是暗骂自己,好端端的搅和这个做什么,这一下真要将自己搭进去了。
林尘淡淡道:“关押太子,可是死罪啊,刘文彩,周百万,你们这胆子,真是大啊,当初大同之战,怎么不派你们去做先锋呢?”
刘文彩脸色苍白,不敢言语,此刻再多的话语都是空白。
林尘看向一旁的家奴:“先将这帮家奴也给关起来。”
捕快连忙上前,那些家奴也不敢反抗。
林尘慢悠悠道:“刘文彩,你这犯了杀头之罪,想活吗?”
“想,想,林大人饶命。”
刘文彩连忙开始磕头,也幸好这里是草地,不然是砖的话,额头全部都是血。
“太子,说说吧。”
太子点头:“林师,我考察了整个巴同二县,发现百姓手中的良田,都被周百万与刘文彩二人以不正当手段收购。”
林尘冷哼一声:“刘文彩,你好大的胆子,抢到本公子头上来了,本公子的食邑,你也敢抢?”
旁边的池阳县县令低着头,不敢作声,虽然他很想说一句,林公子,您才是那个抢劫的。
虽然池阳县县令官小,可做官的哪个不是人精,这件事从头到尾,肯定就是林尘设的局。
要不然来到县衙之后,就是直奔刘文彩的府邸,然后还从地窖里找到了太子,说实话,这没串通好他是不信的。
但是,他敢点出来吗?
不敢,所以池阳县县令现在就是装死,之前林尘不是巴同二县的伯爵,现在是了,那之前的账,他想算就算。
刘文彩哪里还不懂,当即连忙道:“林大人,是小人的错,小人这就让人将巴同二县所有的田契拿出来,全部转交给林大人。”
林尘皱眉:“你这话说的我很不爱听,什么叫做转交,听起来好像是本公子强买强卖一样?你不知道本公子的外号吗,本公子是败家子,抢劫的事情咱不干,咱只买。刘文彩,你这些田契,打算出多少钱卖啊?”
刘文彩哆哆嗦嗦,颤抖道:“一,一百两?”
林尘眉头一皱:“一百两?”
“不不不,十两,十两银子。”
“什么?十两银子?”
刘文彩连忙道:“一两银子。”
林尘淡定道:“再给你重新组织一次语言的机会,到底多少钱?”
“一个铜板,林大人,我对您是仰慕至极,这些田契,一个铜板卖给您。”
林尘满意道:“本公子,没有强买强卖吧?”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刘文彩头摇得像拨浪鼓。
林尘点头:“行,让人去拿田契吧。”
刘文彩和周百万二人,连忙就是让下人去拿田契。
赵虎与王龙取来椅子,林尘和太子坐下,林尘打量着这个院子。
“刘文彩,院子修建得不错啊,还有风水讲究。”
“哪里哪里,与林大人的府邸,不值一提。”
林尘一脚踹了过去:“本公子还没府邸呢。”
刘文彩被踹了一脚,连忙跪好:“那这一座府邸送给林大人。”
“我要你的府邸做什么?”
林尘又是一脚。
刘文彩委屈至极,您到底要怎样,您直接说啊,别让我们猜,地主也是人啊。
等到田契来了之后,林尘简单看了一下:“都在这了?”
“都在了林大人,一份都不少。”
林尘点点头:“对了,巴同二县的百姓过得太苦,你作为池阳县的大地主,是不是该意思意思?”
刘文彩当即道:“我愿意捐一万两。”
“才一万两?”
“五万,五万两。”
刘文彩一阵肉疼。
林尘淡淡道:“十万两,一人十万两。”
刘文彩目瞪口呆,周百万也是惊了。
但很快,刘文彩就是道:“好,林大人,我们就捐十万两。”
林尘淡淡道:“行,太子殿下,我看他们二人,又是为巴同二县百姓捐银子,又还田契,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样,干脆让他们解散家奴,为巴同二县百姓去耕田,耕上一年,若是这其中有任何田被淹,田被卖,巴县百姓意外死亡,咱们再将这笔账算他头上。”
刘文彩和周百万两人心都凉了半截,但现在又不敢不听,否则真要杀他们的头,那也没辙。
“好的林大人,一切按林大人的意思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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