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滕远,以后你多和林魂亲近亲近。你们年龄相仿,有不懂的可以多问他。”
“是,赵叔。”
“在公开场合,要喊我赵头。”
“是,赵头。”
赵头又领着滕远去了他爹的卒舍。
一床薄薄的被褥,这个卒舍内再无他物。
这就是老滕的卒舍,死后由他的儿子继承所有的东西并使用。
“老滕把白卒吃饭的手艺都教给你了吧?”
赵头问。
所谓的白卒吃饭的手艺就是收尸那一套。
“赵叔,都教了。我爹还偷偷带着我接过私活,手艺不足的地方我爹都给我指出来了。”
滕远回答道。
其实老滕之前还是很不错的,花钱让两个儿子练武。
还怕滕远手艺不精,偷偷接了私活让他提高手艺。
“嗯。记住滕远,你爹这一辈子很不容易,你以后不要再说他的一句坏话。”
赵头再次拍了拍滕远的肩膀。
“是,赵叔,我记住了。”
滕远看着自己老父亲这极度简陋的卒舍。
眼角有泪水流出来。
“好好练武,希望能活到乞骸骨那一天。”
赵头让滕远先熟悉一下环境。
当他回到癸区的时候,众人纷纷呼喊他继续耍钱。
“你们先玩,我透透气。”
赵头来到林魂的卒舍,见林魂正左右开弓抛着两个石墩子练武。
“赵叔,您来了。”
林魂耳朵动动,对着门口说道。
“你小子耳朵真灵性。很好林魂,不要学我们天天耍钱,没事就锤炼自己的身体,这是好事!”
赵叔以老丈人的眼光看着日渐强壮起来的林魂。
老怀甚慰的说道。
林魂为了遮人耳目,故意从外面弄了两个几十斤的石墩子放在卒舍。
没事的时候就锻炼锻炼。
这样就能说得通他气血旺盛的原因了。
毕竟他刚来天牢且年纪轻轻,没有被天牢的阴暗给侵蚀。
再加上日常锻炼,气血旺盛也是情理之中。
“赵叔,刚才滕远说到我们白卒熬到五十岁乞骸骨。为何大家都没有说话?”
林魂一边抛着石头,一边问道。
按理说熬到五十岁乞骸骨,应该是白卒人人向往的事情。
但是刚才大家的反应实属有些怪异。
赵头笑了笑道:
“所以说啊林魂,你没有儿子当然不懂其中的关键。”
“白卒是世袭制的,如果我能熬到五十岁可以乞骸骨了,我们大多数人也不会这样做的。”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们不舍得让自己的儿子来接班,我们多熬一天。儿子就会在外面多享一天的福。”
原来是这样。
林魂瞬间就懂了。
“可是,白卒不祥,经常遇到诡异事件。死在诡异手中占多数,又有几个能熬到五十岁乞骸骨?”
“对了,美娥托我来问问,怎么好几日没见你了?”
赵头拍了拍门框,笑着就离开了。
要不是林魂天天住在天牢卒舍,就在赵头眼皮底下,赵头又怀疑他出去争头牌了。
“哦,今晚我就去。”
林魂将石墩子抡的飞起。
身体燥热起来。
下午无事,林魂取了牌子离开了镇诡司。
循着熟悉的路程来到了赵头的家。
屋头里传来“嘿哈”的声音。
这是赵钧山在练武,为的就是打造一副好身板。
林魂暗暗点点头,不错不错,赵叔至少没有让他儿子学坏。
“咦,林魂哥,你没和我姐一起回来吗?”
开门之人正是赤裸上身、满身是汗的赵钧山,他疑惑的挠挠头。
“嗯?我刚从镇诡司过来。你姐去哪了?”
“哦,原来是这样。你不是让我姐负责监工你家里的改造吗,我姐天天往你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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