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房门,一声‘孽女’还未出口,就生生憋了回去。
房间里,君祁烨和秦时月正相对而坐品茶。
秦牧阳和秦妤月双双目瞪口呆。
谢影挡在面前:“秦侯爷有事吗?”
秦时月站了起来,似有疑惑:“父亲,您怎么来了?”
随后,看向秦妤月:“妹妹也跟来了,这么大阵仗,可是出什么事了?”
君祁烨始终没出声,只默默地看着,眼神渐深。
秦牧阳有些尴尬,压低声音:“你在这做什么?”
“宸王殿下邀请小女品茶,顺便商量下婚事,您不是都看见了?”
“秦侯爷闲情雅致,可见最近悠闲得很。”
秦牧阳还未想好说辞,便听见君祁烨淡漠地说了一句。
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僵了一会儿,便向君祁烨问安:“宸王殿下,下官失礼。”
秦妤月跟在身边,也忐忑地行了个礼。
秦时月适时开口:“宸王殿下莫怪,臣女回京不久,父亲也是担心。”
君祁烨似笑非笑:“怎么?秦侯爷是担心自己的女儿在本王这里会出问题?”
“宸王殿下言重,小女秦时月毕竟从乡野回来不久,我这个做父亲的,着实担心她在京城的一举一动,唯恐做出格的举动,惹出乱子。”
秦时月深色莫名:“想来,妹妹也是如父亲一般,关心姐姐的安危呢!”
秦妤月脸色不大好看。
秦牧阳指责:“你这冒失鬼,无端猜测你姐姐,闹出这么多乱子,惊扰了宸王殿下,还不认错?!”
秦妤月脸面挂不住,却又无从辩解,连忙跪下:“臣女无知,还望宸王殿下恕罪。臣女也只是太关心姐姐了。”
【呵!你这关心,还真是让人担待不起呢,巴不得我出差错,好为你们铺路。】
君祁烨似笑非笑:“秦二小姐的过度关心,只会影响燕北侯府的清誉。”
秦妤月冒了一身汗:“宸王殿下所言,臣女谨记。”
话落,包厢的气氛一时间陷入僵滞。
“不知秦侯爷可否行个方便,让本王同秦大小姐谈完事?若是不放心,秦侯爷和秦二小姐可留下坐陪,本王请客。”
秦牧阳哑口无言。
虽然话是如此,但不难听出,君祁烨的声音已有几分愠怒。
秦牧阳赔笑:“王爷言重,下官告退。”
说完,拉着秦妤月离开了包厢。
半晌,君祁烨才站起身,靠着窗户看着父女二人离开。
“秦大小姐为了让秦侯爷和二小姐失了面子,竟把本王也拉入局?”
秦时月瞬间回过神。
【这你都知道?】
君祁烨紧闭合上窗户,深深地看着秦时月。
“父亲总担心臣女丢了侯府的颜面,所以才格外留心。”
【自从我回京,就成了渣爹渣妹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本王不明白的是,既然秦侯爷不喜你,为何还要将你接回侯府?”君祁烨坐下,继续喝茶。
秦时月坐过去:“许是,碍于沈家的颜面。”
【等利用完沈家得到自己想要的,便会把沈家灭个干净,然后接外室登堂入室,一家人和和美美。】
【现如今,她已经用人脉和手段将外室的兄长侄子调到京城任职。】
君祁烨眉头微蹙:“秦大小姐爽快人。”
【是是是,我不爽快就要被你拉着一起入棺了】
秦时月抬眸,看到君祁烨从身上解下一枚玉佩递到面前。
“这是……”秦时月顺手接过。
如意云纹玉佩,以脂白色和田玉制成,通透温润,雕工精致,为玉中佳品。
“诊金。”
“王爷才是爽快人。”秦时月毫不客气地收下了。
【这玉佩若是拿到集市上,定能卖个好价钱,足够盘个铺子开医馆了】
君祁烨眉头微蹙。
秦时月清了清嗓子:“下个疗程还要等几天,具体时间地点,等我消息。”
君祁烨敛了神色:“除了皇兄,你是第一个敢让本王等消息的。”
谢影吊住一口气:祖宗哎,就算你是未来的王妃,也不能这么跟王爷说话啊!
“不用等了,就七天后,我们大婚之日。”
君祁烨掷地有声,不容抗拒。
秦时月微微一怔:“七天后成婚?这么仓促?”
谢影目瞪口呆:主子这是着急开荤了?
君祁烨玩味一笑:“本王犹嫌晚了,恨不能明日。”
秦时月捏紧了茶盏。
【卧槽!你是活不到明天了?】
二人先后离开茶楼。
“走吧!本王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能回!”
君祁烨淡淡地看了一眼,便也作罢了:“明日辰初,本王去燕北侯府接你。”
秦时月抬眸:“做什么?”
“进宫,去寿康宫拜见母后。”
秦时月回过神,就见宸王府的马车已经走远了。
太后……
秦时月默默地念着。
半个时辰后,秦时月和冬至一起回到侯府。
才踏进院门,就看见秦妤月端端正正地跪在正厅朝晖堂中。
冬杨和青松也被护院按跪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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