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树智此次仅以平民身份,三日后低调抵达安丰县衙,身边仅伴随一护卫。
一路上,陈树智品味着安丰城每一处景色,心中不禁涌动着万千感慨。
这区区一个安丰镇,竟蕴藏着如此深厚的底蕴与活力,让人刮目相看。
地域之广,人口之众,丝毫不逊色淮夷城。
安丰街道两旁店铺林立,商贾云集,车水马龙,人流如织。
各种叫卖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生动而和谐的市井交响乐。
镇外青山绿水环绕,景色宜人,宛如一幅精美的山水画卷。
镇内则是繁花似锦,绿树成荫,各种花卉争奇斗艳,香气扑鼻。
县衙之外,一切显得平静如常,并无异样之处。
然而,县衙之内,却是另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各式喜庆的装饰将整个县衙装点得热闹非凡,洋溢着节日般的欢乐氛围。
今日一早,刘澈父子便穿戴整齐,神情庄重地站立在县衙门口,他们的目光不时地掠过远方,既紧张又期待。
尽管他们未曾有幸亲眼目睹过陈天君的真容,但在他们的心中,陈天君作为高高在上的神灵,其气质之超凡脱俗,绝非尘世间的凡人所能比拟。
约莫巳时,只见远处缓缓行来一顶非同寻常的木轿,其构造精巧,雕梁画栋,每一根木料上都镌刻着繁复而华美的图案,闪烁着耀眼的光泽。
轿顶覆盖着锦绣华盖,随风轻轻摇曳,其上镶嵌着宝石与珍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显得富丽堂皇,令人叹为观止。
这轿子虽旁无大队人马簇拥,但仅凭其本身的奢华气势,已足以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四个轿夫身材魁梧,肌肉虬结,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透露出不容小觑的力量感,他们面色凝重,眼神凌厉,令观者心生敬畏。
轿子一侧紧随一位持刀侍卫,他身姿挺拔,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刀,刀刃锋利无比,在日光下反射出森冷的光芒,浑身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威严。
尽管周围并未聚集大量人群,但这四人一轿的组合,已经足够震慑在场的每一个人,使得路人们不自觉地让开道路,连大气也不敢喘。
“来了,来了,这一定是天君大人到了,快快快,大家跟我一起上前去迎接!”刘澈一边招呼着身边的众人,一边急匆匆地向前赶去,脸上满是期待与恭敬。
然而,一旁的刘轩却有些不满地嘟囔道,“不是说要低调行事嘛!怎么还用这么豪华的轿子和轿夫?这哪里低调了?”
刘澈闻言,狠狠地瞪了刘轩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乱说话,以免惹恼了即将到来的天君大人。
此时,那顶装饰华丽的轿子正“硌呀硌呀”地响着,缓缓地停在了县衙的门口。
刘澈见状,赶忙满脸客气地迎上前去,轻声道只能陈树智可听见,“恭迎天君大人驾到!请天君大人里面请!”
轿内随即传出一阵“哈哈”爽朗笑声,紧接着,轿帘被掀开,一位身形单薄、四肢纤细的男子缓缓走了下来。
他乍一看与凡人并无二致,甚至显得有些弱不禁风,这让在场的众人不禁愣了一下。
“你就是刘澈?”陈树智看着眼前弯腰哈气、一脸恭敬的男子,淡淡地询问道。
刘澈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点头哈腰地回应道,“对对对,天君大人!卑职正是刘澈。您一路舟车劳顿,快快里面请!”
此时,周边已经围满了一群男女老少,他们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轿中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居然能让刘澈亲自出来迎接。
待陈树智走下轿子后,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人是谁啊?难道是朝廷派来的命官吗?可是为什么他就带了一个随从呢?”
“肯定不是!你难道不知道那些朝廷大官们每次来都是前呼后拥、敲锣打鼓的吗?这人肯定不是朝廷中人!”
“你们看他那轿子,无不透露着奢华至极的气息。我看啊,他一定是个大商人,说不定是来这里做什么大买卖的!”
“还有啊,你们瞧瞧他身边那位带刀的护卫,浑身散发出的杀气,令人不寒而栗!”人群中有人高声议论道,言语间充满了对那位护卫的忌惮。
陈树智听着周围人群的七嘴八舌,眉头紧锁,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之情。
他转头看向刘澈,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刘澈,我不是让你低调行事吗?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引来这么多人围观?”
刘澈闻言,脸上瞬间挂不住了,他赶忙挥手命令众衙役将围观的人群驱散。
一边驱散人群,一边嘴上不停地挂着“抱歉,是卑职考虑不周!”的道歉话,但内心却早已将陈树智骂了个狗血淋头,“明明就是你自己招摇过市,还怪我不低调,真是倒霉透顶!”
然而,陈树智并未对此多说什么,只是随着刘澈一行人继续往衙门内走去。
进入府内后,他见到四处张灯结彩,布置得喜庆而雅致,脸上这才露出一丝喜色。
他微微颔首,“刘澈大人,果然细心周到啊,没想到这府内竟是别有洞天,真是让人眼前一亮!”
刘澈见状,赶忙眯着眼睛,谄媚道,“天君大人谬赞了!这都是卑职应该做的,只希望能让您满意。您里面请,卑职已经为您精心准备了接风宴,希望您能在府中度过一个愉快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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