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婶子听到孩子们的声音,抬起头看见是叶家几个丫头小子,忙打招呼。
“哟,月丫头,菊丫头,咦?那不是大梅家闺女么?你们这是干啥呀?”
春香婶子眼红呀,看着自己家全都是臭小子,看着别人家的闺女都觉得香喷喷,所以打招呼的时候,四郎直接被她给忽略了!
文月笑嘻嘻的答到:“婶子好,您洗衣服啦?我们也来洗点儿东西。”
刘寡妇瞪了文月一眼,不知为何,她对这个死丫头就是好感不起来。
文月看懂了,哼,以为谁又看你顺眼似的?
文月眼神扫过那个有点儿黑胖的小姑娘,发现她眼晴都不错的直盯着麦儿看。
不过她也没往心里去,心想本村儿的人对外村儿来的人好奇一点儿也很正常。就像刚才自己感觉她面生,也对她好奇了下。
春香婶子边用棒槌敲打着衣服边叮嘱几个孩子:“你们都小心点儿哦,别落水里去了!”
旁边的刘寡妇见他们洗的水里全是泥,不满的叫道:“喂!你们几个小崽子,咋那么不懂事?没看见我们在洗衣服吗?把水弄这么浑,你们存心的吧?”
文菊听不惯刘寡妇的腔调,放下党参就想回击她,却被文月阻止了。
文月皮笑肉不笑的答道:“哎呦,刘家婶子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明明你在上游洗,咱们在下游洗,难不成河水还能倒流哦?我年龄小没见过,刘家婶子您一把年纪,难道见过?”
“噗嗤!”
春香婶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儿。在她看来文月这丫头实在精灵古怪,先是摆出了让人反驳不了的道理,后又暗讽刘寡妇一把年纪还不懂事儿。
“你……你……”刘寡妇脸都气红了,偏偏还找不到啥话顶回去。
她看了看五郎,又看了看几个孩子当宝见儿似的轻手轻脚,洗着那些怪模怪样的,长得像树根儿一样的东西。
刘寡妇讥讽的说道:“我还以为叶家只有叶五郎这个娃是个傻子,咋这几个小崽子都傻不拉几的!
这山上还有好好的野菜不摘,却跑去哪里捡的乌七糟八的树根儿,你们叶家不至于穷到啃树根儿的地步吧?”
春香婶子拉下了脸:“刘寡妇,别过火了啊,几个小孩子而已。”
文月是真怒了,这个死女人每次都拿无辜的五郎做她践踏叶家的工具。
文月冷笑着说:“刘家婶子,我家五郎小小年纪,听话懂事又帮家里干活儿。比你家那个快二十岁还在偷鸡摸狗的宝贝儿子强多了。
你还是多操心操心你儿子吧,省得哪天犯了事儿,惹了不该惹的人,被打成残废半身不遂,那可有你哭了。我想刘家的先祖们肯定大半夜从棺材板儿里跳出来找你这个不管教养的娘算账!”
刘寡妇想起前段时间自己儿子不知道被谁给折了手指,勒了脖子都不愿意告诉她是谁做的,她就心里发堵。
可她依然嘴硬的骂道:“你这个死丫头,你敢诅咒我儿子,信不信老娘撕了你那张嘴!”
四郎当即爆喝一声,“你敢!你敢动我妹试一试?我不管你是寡妇还是泼妇,一定不会对你客气!”
哇噻,文月还是第一次觉得他四哥跟威武雄壮沾了一点边儿。
“是啊,刘婶子,今天明显是你在找他们的茬儿,你何必为难几个孩子呢?”
那个有些黑壮的姑娘看出了刘寡妇今天是存心刁难几个孩子,所以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谁知刘寡妇不仅不心虚,反而阴阳怪气的还嘴:“呦嗬,江桃花,人家小姑都没成你嫂子,你居然还这么一心向着人家,维护人家呀?你哥知道不?”
文月很是诧异的看了一眼那个姑娘!姓江?
江桃花气急,拉长了一张微黑的脸,“刘家婶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呀?有你这样说话的吗?”
春香婶子也骂道:“刘寡妇你做事儿别太过分啊!别以为人家叶家是好欺负的,人家里随便几个男丁都能把你刘家给铲平了信不信?你就留点儿口德吧!”
刘寡妇见这帮子人连成一气对付她,忍下心里的火气,端起衣服恨恨的走了。
文月扬起小脸儿,面带感激,“婶婶,谢谢你帮我们说话。”
“哎呀,跟婶子还客气啥,刘寡妇就那德性,你们就当她吃多了放屁,别放在心里啊!”
刚才还有些紧张氛围的几个孩子,立马被春香婶子给逗乐了。
文月看向江桃花,“谢谢你,江姐姐,谢谢你今天帮我们说话!”
江桃花惊讶的看了文月一眼,摇摇头,却并未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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