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还是有些不放心高氏,和赵修齐说了自己想拜师的想法后未多作停留,趁着天未黑便急匆匆想跑去叶家二房看看。
不想到了门口却见大门锁上了,文月心里纳闷儿。
“哟,这不是文月吗?你二爷爷他们都去村长家了,你咋还朝这儿跑了?”
文月转身一看,原来是上次卖菜给他们的元宝媳妇儿,“婶婶,你说我二爷爷他们都去了村长家?”
元宝媳妇儿本就八卦,“可不是,听说兰丫头她娘把刘寡妇的头给打破了,刘寡妇闹到村长那里去了!还有你爷他们……”
文月来不及听她说完,就匆匆跑去村长家了,看来事情闹得有些大了,都被叫到村长那里去了。
村长家就在村中心,没跑多久就到了,院门口还围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文月小小的身子还没挤进去,就已经听到刘寡妇撒泼的声音。
“我的老天爷呀,青天白日的就敢砸破老娘的头呀,这是土匪杀人犯呀,村长呀,您可千万要为我作主啊!”
文月总算挤了进去,看除了大堂伯,她二爷爷一家都在院子里,爷奶也在。
而刘寡妇额头上有条伤口,看上去倒不严重,就是她披头散发、满脸尘土坐在地上的样子十分狼狈,哭起来倒是有几分可怜兮兮。
她旁边站着赵夫夫,一贯和蔼可亲的赵大夫无耐的说:“村长,她再这样哭闹下去,老夫也没办法给她看伤呀,反正她伤口不重,老夫先回去了,她啥时候想来便自己来吧!”
赵大夫说完,便提起药箱子要走,谁知刘寡妇又哭嚎到:“赵大夫啊,你可不能走呀!您要留下来我为作证呀,我的头受伤了,就是高秀珍那个贱人给我砸的呀!”
高氏恨恨的骂道:“谁砸你头了?你自个儿打不赢我摔破了头,就想诬赖我砸了你?”
文兰和文菊站在高氏两边,一副护母的架势,看样子像是随时要跟敌人干一架!
挺着个肚子,脸上也长了些肥肉的刘祖发看了眼叶远山老两口一眼,眼里闪过一抺精光。
他官调十足的说:“高氏,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总归是你和刘寡妇打起来才让她受的伤。并非我这个村长袒护咱们刘家人,只是既然有受伤者、受害者,我自然要公平处理,打伤人者,理应赔偿。”
叶老太很是不满的说:“村长难道就要把事情的起因给抹掉,随随便便就判我们叶家的错?”
叶远山知道这个刘祖发向来为民办事儿少,占民便宜多,无论带着别人做点啥都想讨要好处,人品实在不咋样。他会这样帮刘寡妇说话,一点儿都不让人意外,也不指望着他能主持啥公道了。
叶远山对着看热闹的人群喊到:“在场的各位乡亲,相信刘寡妇家里是啥样的人,大家心里都有数。我只想请有看到事情起因的乡亲为咱们叶家说句公道话,是谁有错在先?”
刘祖发脸色一沉,这一家人也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竟然想绕过他,直接让村民们论是非?
这时人群里崔氏的声音爽快回道:“叶老爷子,我今儿对这事儿一清二楚!是这刘寡妇嚼你家闺女的舌根,说什么大梅肯定是因为生不出儿子或是做了啥不要脸的事儿才被张家人给休了,还骂高家妹子也是个生不出儿子的绝户。而且的确是她自己摔伤的头,怨不了别人!”
有些不知前因后果的村民听了后都觉得刘寡妇太过分了,哪能张嘴就污蔑别人清白?
叶老太虽然已经大概知道了原因,但从崔氏那里听到还是忍不住火冒三丈,“我呸,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还敢说这样的话?你的破事儿全村人都知道,你竟然还敢污蔑我家大梅?”
刘祖发听了很不高兴,虽然他也知道刘寡妇是啥德性,可好歹是他们刘家的人,说她不贞放荡就等同于在打他的脸啊。
他板着一张脸警告叶老太:“注意一下你的措辞,传出去是想让外村儿都嘲笑咱村儿不成?”
严肃惯了的叶老爷子忍不住冷笑一声:“原来村长也知道怕被外村儿嘲笑?那咱村里一些偷鸡摸狗、不守妇道的坏风气是不是应该整顿一下更好?不然长此下去,以后男丁娶媳,女娃出嫁,可都要受影响了?”
“是啊,村长,上次逮着刘根儿偷抓咱家鸡你也没咋样啊?还说他年幼不懂事儿……”春香婶子一说起这事儿就来气。
“村长管好你们刘家的狐狸精,别让她穿得花枝招展,往我男人身边凑,否则我就不客气了……”这是村里一个彪悍的年轻媳妇儿,最是看不惯刘寡妇妖里妖气的样子。
其他有意见的村民也纷纷表达不满。
刘祖发那个气呀,本来这个村儿异姓就多,不是同族不好管。他能当上这个村长一是靠他爹打基础,二是靠刘家族人支持,所以他平日里处事也只能护着刘家一些,却让其他姓氏的村民不服气。
刘祖发这次本也不想帮刘寡妇,只不过想给叶家一个教训,让叶家出点儿血心痛心痛,事情成这样他始料未及,于是对着哭哭啼啼的刘寡妇吼道:“行啦!你们妇人家你扯我头发,我扇你巴掌的小把戏,也值得跑到我这儿来?我没空管!”
说着便让村民散了,自己气呼呼回屋了。
刘寡妇见人散了,只得满脸不甘的走了。
文月笑眯眯的跑去拉着爷奶的手回家,她就知道她们叶家人都不是好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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