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一走进铺子,就看见来过两次的老客人胡胖子。
文月连忙笑意盈盈的打招呼道:“呀,原来是胡叔来了,您有些日子没来喽!我们的卤肉包子可早就卖上了,就等叔您来品尝呢!”
“哈哈哈,我早就想来尝尝了,这不生意忙现在才来嘛!”
叶大安也热情的说:“来得好,早上的卖完了,又做了批最新鲜的呢,你稍微等一会儿就好了!”
现在铺子怕不够卖,随时会发些面备用。
胡胖子拍拍他圆滚滚的肚子笑道:“今儿可不仅是来吃肉包子的,也是顺道来道声谢的。”
道谢?
父女两人都一头雾水。
胡胖子也不卖关子了,直接说道:“胡县尉是我家二弟,你们一起救的那群娃娃里,有个就是我六岁的侄儿!”
叶大安和文月相当意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巧合。
叶大安可不敢居功,忙说:“您严重了,我本来也是为了找我家月儿,而且我也是配合着官府的人行动。”
胡胖子倒也没和他客套,只又随意聊了聊。
听了胡胖子接下来的话,两人才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胡胖子家住官道对面那个大阳村后边儿的胡家村。
胡家早年在胡家村算是个大地主,积累了些银子和人脉,给胡老二在县城谋了县尉一职。
之后胡县尉一房自然是长期住县衙,而胡胖子身为老大则在胡家村奉养习惯了住村里的老爹老娘。之后又在县城开了一家酒铺,于是他县城和胡家村两边跑两边住,也算是混得不错。
前几天胡家老太太过寿,胡县尉自然要带上自己媳妇儿子去贺寿,不曾想胡胖子家小子带上堂弟到村子里到处玩儿,玩儿着玩儿着才发现人都不见了。
联想着最近几日丢孩子的事儿,这下胡家找了个人仰马翻,还愣是不敢告诉过寿的胡老太太,生怕老人家年龄大了承受不住。胡县尉只得硬着头皮说县衙有事儿得先离开,实则发疯般的去找儿子了。
胡胖子说到此处不由唏嘘感概:“还好,咱家胡泽被找回来了,要是没找到,咱家小子可就要愧疚一辈子了!”
文月倒是能理解他的担忧,毕竟人是到自己家做客,侄儿也是他自家小子带出去玩儿走丢的,怕是以后真会有隔阂。
“没想到这么巧,我还和他一起被拐子装进马车的暗格里呢,然后就被带到了那个废弃的大宅子关着!”文月说到此处便问:“胡叔,那你侄儿没事儿吧?那天晚上太混乱了,几十个孩子被坏人追得到处跑!”
胡胖子呼出口气,“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受了些皮外伤,我昨儿去看过,没什么大碍,就是人变得更不爱说话了。”
胡胖子不好对外人讲,他这个侄儿实在太内向了,都内向的不像个正常孩子了,所以他家小子才千方百计想逗小堂弟开心,可差点儿好心办了坏事儿。
叶大安不知详情,只安慰他说:“小孩子或许受了惊吓,叫大夫开点儿安神的药,再过段时间肯定就缓过来了!”
胡胖子指着文月说:“你家这丫头可是不得了,现在就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我可是听县衙的衙役说了,她一个小女娃可是敲晕放倒了好几个拐子呀!”
文月避重就轻的说:“我呀,从小跟爹爹练了些拳脚功夫,再加上有那些迷药帮忙,也就侥幸把那几人收拾了!”
胡胖子一听到此处便对叶大安说:“我之前见你啊就觉得身板儿直、底盘稳,步履矫健,觉得你像个练家子,没想到还真是啊!”
叶大安谦虚道:“过奖了,我也只是早些年为生计奔波,干了几年镖师,经历过些打打杀杀。”
胡胖子眼睛一亮,“哎呀,叶老弟,我家三小子可是老喜欢练武,可他二叔一天那么忙哪里还顾得上他。你到时候空了可得指导指导他。”
叶大安当然是欣然答应,以为胡胖子只是客气而已。没曾想有一天还真把人带到了他面前。
两人聊着聊着倒是越聊越投机,不一会儿已经坐在一桌儿称兄道弟了!
得!这下钱都不用收了,直接哥俩好就行了。
文月干脆去厨房现炒了两个下酒菜,最后把库房里放置的酒也派上了桌,让他们吃吃喝喝痛快聊天。
这一招还真凑效,两人更是相谈胜欢了。当卤肉包上桌时,也同样被胡胖子当成下酒菜一样,一会儿一口包子,一会儿一口酒,让文月看到莫名有种喜感。
像胡胖子这种家里也有势力,却又不拘小节、直爽豪气的人也真是难寻。
喝了好一会儿,胡胖子才起身告辞。
“哎呀,今天还有事儿要回县里,不然就能和叶老弟无牵无挂的痛饮了!”胡胖子有些遗憾的说。
“胡大哥啥时候再有时间过来就行,反正咱铺子除了特殊事情,每天都开着的。”
文月也十分嘴甜的说:“下次胡叔来,月儿一定多做些好菜招待。”
胡胖子高兴的连连点头。
叶大安和文月一直将他送到路边儿的马车上才调头回大厅。
叶老太连忙激动的跑过来问:“他真是胡县尉的大哥?”
叶老太刚才就听到了,只得压住好奇和激动,等客人走了才抓住父女俩问。
文月见她奶一幅吃惊的模样笑道:“奶奶,当然是真的喽,不然你以为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冒充县尉大人的亲戚?”
原谅叶老太,她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个衙役,她喃喃自语道:“难怪出手这么阔绰,一来就送了一袋面粉和一袋大米。原来是大有大来头哦。”
叶大安和文月此时才知晓,原来胡胖子还带了东西来,只是几人刚在后面不清楚。
看时候不早了,一家子又忙着收拾收拾关铺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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